符景略闻言不禁细细的打量起眼前的美妇人来,深红色的呢子大衣将凹凸有致的身材包裹的恰到好处,脚上的黑色皮鞋亮闪闪的,档次一看就很高,乌黑发亮的头发在脑后盘成了一个大髻,还戴上了发网,饱满红润的俏脸,细长的柳叶眉下是一双会说话的丹凤眼,
清澈透亮,瑶鼻秀挺,粉粉的樱桃小嘴微微撅着,浑身上下流转着妩媚、温婉、诱人的气息,心中已经有了一丝明悟,眼前的美妇人多半和娄晓娥的出身一样,那么她不想离婚的心态也能理解了。
骆珊珊见符景略不说话一个劲的盯着自己打量,心中有些恼怒,后见其长的一表人才,眼神清澈明亮,没有别的意思,又转怒为喜,心想老娘虽然是两个孩子的妈了,但还是很有吸引力的嘛。
“呵呵,骆姐,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多少也能理解你的想法,不就是因为曾处长的家庭关系吗?”符景略也注意到了她的神色,还想了解更多的信息,故意笑着激道。
“嗯,其实告诉你也无防,虽说他父母都是普通的工人,但他有个叔叔,曾经给一位大老板当过勤务兵,现在已经是部队上的团级干部了。”骆珊珊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眼前的英挺小伙是值得信赖的,对他的激将法也不以为意。
“懂了,那怎么不去找他叔叔帮忙?没必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呀?”符景略心中一凛,这样的话就更不能帮曾克文出来了,还是让他静静的在看守所或者农场待着吧。
“够不着,也不敢去。”骆珊珊幽幽的说道。
“懂了,那这女孩子的消息也是从他叔叔那得来的吧?”符景略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你问的太多了。”骆珊珊警醒过来了,眉头微皱,拒绝回答。
“明白了。”没有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符景略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桉。
“好了,你要怎么样才肯帮我?钱不是问题,你随便说个数。”骆珊珊有点失去耐心了,豪爽的说道。
“呵呵,我对钱不感兴趣,也不怎么缺钱,我需要什么,你懂的。”符景略心想哥们现在要是收了你的钱,那才是天字第一号的大傻瓜,将来曾克文绝对会以此为把柄倒打一耙,笑了笑,故意给了骆珊珊一个暧昧的眼神。
“你……这绝对不可能。”骆珊珊的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了红晕,断然拒绝了。
“好吧,那我换一个条件,我希望你能和曾处长离婚。”符景略压根儿就不想帮曾克文,只是在故意给骆珊珊出难题,要是能顺手帮她一把就更好了。
“你……实在太过分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骆珊珊怒了,误以为符景略最终的目的还是想得到自己的身子,脑海里顿时浮现了丈夫的叮嘱,“符景略的能量极大,一定能帮我脱困的,不管他提什么样的条件你都可以答应。”这些条件应该不包括这个条件吧,骆珊珊不由的想道。
“呵呵,随便你怎么想。”符景略也不生气,双手一摊,笑道。
“要是没了我的关系,你就算找到了那个女孩子,也没法得到什么好处吧。”骆珊珊咬了咬银牙,恨不得狠狠的给眼前这个惫懒的家伙两个大耳瓜子,想了想,还是强行让自己冷静了下来,脆声说道。
“呵呵,我不需要。”
“你……”骆珊珊气极,伸手指了指符景略,又无奈的放了下来。
“骆姐,其实我是为了你好,真的,你不防回去再考虑考虑。”符景略敛起了笑容,诚恳的说道。
“哼哼。”骆珊珊只是冷笑,暗道我信你个大头鬼。
“行吧,看样子今天这话是谈不下去了,你先回吧。”上赶着的不是买卖,符景略想送人情也得让人知道不是。
“别以为离了你别人就没有了活路。”骆珊珊迅疾起身,冷着脸呛了一句,拔腿就走。
符景略看着她那摇曳的身姿一阵苦笑,这梁子是结大了。
……
骆珊珊扶着自行车出了红星电影院,越想越不是滋味,自己居然被一个毛头小子给耍了,送出了那么多秘密却一无所获,不行,老娘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呢,哼哼,不给你点厉害瞧瞧还不知道人外有人呢,老娘的便宜是有这么好占的?
拿定主意之后骆珊珊就飞快的骑着自行车来到了轧钢厂,停好车子快步走到了蔡万钧的办公室门口,想找他好好的告一告符景略的黑状。
原来曾克文和蔡万钧是一同进的轧钢厂,很长一段时间两家就住在对面,交情很好,蔡万钧调去棉纺厂后也没断了联系,逢年过节的也有来往。
自从曾克文进去了之后,蔡万钧得知详情之后就有意疏远了他们家,不过蔡万钧重新调回轧钢厂工作之后,就免不了和骆珊珊碰面,蔡万钧也不好做的太明显,还是照常和以前那样打招呼,骆珊珊也就没察觉出来,感觉老蔡做人挺不错的,还是和以前那样念旧情。
所以骆珊珊碰到了难题第一个想找的人就是蔡万钧。
蔡万钧看见骆珊珊俏生生的站在门口,极为惊讶,但还是热情的将其迎了进来,又是让座,又是倒茶的,完事之后在她斜对面的沙发上坐好,好奇的问道:“弟妹怎么没去上班啊?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按本心蔡万钧是不想和骆珊珊打交道的,她娘家是有钱人,现在她丈夫又犯了事,躲都来不及,可他也没办法,轧钢厂的大部分头头都知道他和曾克文有交情,要是直接翻脸不认人,指定遭人背后垢病,只能确着头皮敷衍了。
“害,自家的买卖,去不去都一样,今儿个过来找您是想打听点事情。”骆珊珊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大咧咧的说道,其实半路上她就拿定了主意,想告符景略占了自己的大便宜,不过这会儿她已经冷静了下来,知道这是两败俱伤的打法,丈夫现在已经进去了,自己可再也经不起这些风言风语了,而且符景略的能量还很大,说不定自己事后还会遭到报复,遂改变了主意。
“哦,你说你说。”蔡万钧听了很是不悦,暗自腹诽,公私合营都多少年了,咋还是你家的买卖?还放不下这个臭架子!
“轧钢厂里传的沸沸扬扬,说您和符景略很有交情,老曾也说他的能量极大,我有些不太相信,您能告诉我他是谁的关系户吗?”骆珊珊神秘兮兮的小声问道,她很想知道符景略到底有什么凭恃,敢明目张胆的来占自己的大便宜。
蔡万钧听了眉头紧皱,暗忖眼前这个女人平时看着不是挺精明的吗?现在居然来问自己这么敏感的问题。其实他不知道骆珊珊在符景略那儿受到了刺激,已经失去了平时的水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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