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远山相信,在这群里人,约翰只要说变牌,一定就能变出自己想要的牌。
至于为什么失手,他怎么都想不明白。
以他的了解,黄鑫荣不可能会出千。
那么,问题就只能出在陆泽南与张良身上。
只是,他们连牌都没碰过,又怎么可能出到千?
“黄老板,你真行!”肖远山伸出大拇指。
“今晚时间还长着,好戏才刚刚开始!”
说完便带着约翰及跟班匆匆而去。
待肖远山离开后,黄鑫荣站起身,看着陆泽南,眼中满是迷茫。
“真能算?”
陆泽南见他很是严肃,不好再用白胡子老头】搪塞,当然也不会告诉他自己是个挂逼】。
“能算一点点。”
黄鑫荣吐出口气。
他知道,以约翰的本事,说是三条十就一定是三条十。
但那对七……
这可不是能算就换得了的!
其中古怪,黄鑫荣没有深究。
干儿子有这样的本事,他只会庆幸。
“他们赢不到我破产,只想让我伤些元气。”
透过窗户望着外面的夜色,转过头。
“你的表现出乎所有人意料,他们已经将你当成我的一把刀。”
“他们想还以颜色,所以这场局,针对的是你,明白吗?”
陆泽南笑道:“我已经知道了,干爹放心就好了。”
黄鑫荣拍拍他的肩膀,“小心点,青帮的兄弟都会听你调用。”
“我先去睡一会,照顾好张良!”
说完,出了赌厅,直接上了四楼。
进到四楼尽头的一间房间,推开门。
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帘未开,隔绝了外面的灯光,漆黑一片。
黄鑫荣隐入黑暗之中,看着十多名立得很直的隐约身影,冷冷的声音响起:“不论对方是谁,杀!”
“你们的家人,我会让他们活得好好的!”
房间中没有回声,黑影身形站得更直。
只有飘荡其间的杀意。
…………
肖远山走出夜总会,与约翰上了车,强忍心头的怒意,面无表情地问道:“你怎么会输?又怎么能输?”
黄鑫荣很有钱,如果今晚输了百来万,不至于让他伤筋动骨。
一个完善的体贴局】,竟然失手了,自己反倒还损失了百多万。
其实,约翰现在也迷糊。
是啊,老子蓝道七星,怎么会输?】
“我的牌被人变了!”约翰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硬着头皮,“那里有高手!”
肖远山冷笑一声,“高手?你说那个暴徒是赌术高手?十多岁的**崽子,还能高得过你去?”
小东门出事之后,陆泽南的资料便摆到了肖远山的桌上。
父母死于战乱,没有任何背景,一个从外地逃难来上海滩赌命的家伙,怎么突然变得如此神奇?
至于陆泽南有没有伪造身份,肖远山并不清楚。不过,陆泽南那一队人,是肖月亭选的人,不可能是一场预谋。
否则,不可能过得了肖月亭那一关。
肖远山深吸口气,没有继续追问。
反正,今晚之后,那个家伙再也不会出现了。
就算黄鑫荣准备得再充分,也不可能保得住他。
肖远山回头,透过车窗望向夜总会,眼中满是阴沉的笑意。
“开车!”他点上烟斗,吩咐司机道。
车行不远,肖远山忽然想到了什么,阴沉的眼中多了一丝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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