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道回话同时,心中进行着分析。
面对少年的回复,罗桑并不意外,他露出一点老狐狸的微笑:
“嘛,多大事情,既然左调员出手,他们的动向也有异常,说明是对方先有恶意的,你只是正常防卫。
“根据老头子的调查,你是先启动的术式防御,然后他们才出动的,这便是左证,所以呢,我会给你列一份清单,建筑损失,人员受伤的医疗费,你如期支付便可,你放心,绝对价格公道。”
罗桑这个糟老头的话,反而让左道有些暗自叹气。
这是不管选择第一第二种都没法逃脱的问题,既是吃下人情。
只是一个重,一个轻而已,不过这在左道的预期内。
“那便谢谢罗学者,给您添麻烦了。”左道抱拳感谢。
一旁的艾尔莎眨着眼睛,正在试图努力的分析一切。
不过很快便有点头疼,这两个人......让人理解不透呢。
罗桑面露微笑,再次摆手:
“今天聚集地还有些不值一提的小事情,据悉左调员是搭乘一位叫做麦庆春之人的房车,然后跟随博卡武装安保公司的车队过来的,听说是你车辆故障。
“在你离开之后,车队出现了问题,首先是麦庆春不知受何种刺激,展现术式能力并且进入超频状态,进行着没有意义的攻击。
“其次,据悉可能是他的女儿在混乱中逃跑,目前去向不明,老头子我派人去搜寻过,奇怪的地方在于总是无法找到。
“与此同时呢,博卡武装的人员也遭受袭击,不过伤的不严重就是了。”
罗桑说道最后,面色忍不住怪了起来,仿佛想笑又不敢笑。
左道面露“震惊”,实则魂海内的小纸人们集体耸肩——
希望那手裤裆埋雷,不会给那些大汉们留下太多心理阴影吧。
“居然有这种事情?
“麦先生是一位非常善良的人士,在末学车辆出现问题时愿意提供帮助,他的女儿也是位非常可爱的女士,袭击的人实在是丧心病狂。”左道神色郑重的说。
他非常认真地对罗桑说:
“末学虽然行程紧迫,但路上会留意搜寻麦女士方面的讯息。
“这边也请您在聚集地方面多加留意,不知道麦先生现在情况如何?”
左道的话语,让罗桑正欲品味咖啡的动作一顿,旋即动作恢复,继续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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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喝的滋滋有味,直到一口气喝完,罗桑放下杯子,看向左道:
“状态不大好,重伤昏迷,我们正在给他调养中。”
闻言的左道欣慰的松口气,又有些遗憾:
“不幸中的万幸,可惜没法等到麦先生醒来了。
“事不宜迟,末学想请罗学者帮我准备个汽车,我沿途寻找下麦先生女儿的踪迹。”
“可以。”罗桑颔首,他站起身又说:
“说起来,左调员还没在边境的协会登记吧?”
同样起身的左道听见此话,点头:
“是的,只在境内。”
罗桑嗯了声,再与左道握手,笑道:
“我很期待你的正式登册。”
左道笑着应允,心下明白,对方实际是说,等正式的在边境协会登记上后,那就要准备还这份不算人情的人情。
又或者说与代表着摩哈迪域,此地的代言人罗桑达成默契,用这个未来的帮助,换取摩哈迪域的无动于衷,以及某人的死亡,和其余事情的不了了之。
如此,罗桑一路相送左道与艾尔莎到门口。
见手下带着他们离开,老人家收起笑容,他关上大门,重新回到座位上。
从始至终,除了左道的特别提起,他们没有任何涉及艾尔莎的话题。
罗桑也将其当做不存在,两人在交谈间,似乎又达成了某种的约定。
这时楼梯传来脚步声——
一位大汉正一瘸一拐,步伐怪异且吃力地下来,他手中还拿着一个泳圈。
若是左道在这里,便能认出该人,是此前领航车拿着扩音器说话的大汉。
也是该任务车队的队长,对方步履维艰走到老人这,将游泳圈朝座位一扔,他颤颤巍巍,小心谨慎地坐上去,他有些不解的开口:
“罗老,那个小姑娘不大对劲,咱们怎么不问下...”
面对提问,罗桑甩了一个嫌弃的眼神:
“吉尔菲·卡尔沃,你就不能学学人家华域的小伙子么,要不你改姓吧,老头子我感觉好丢人啊......
“神秘能力嘛神秘能力掌握不好,这么多年连五个完整术式都没掌握,更别说成体系的作战流程,居然被人不知不觉的阴到裤裆里藏炸弹,真是太丢人了。
“若非人家不想跟咱们摩哈迪域有太深过节,早就给人杀穿啦...哦,不对,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你这烂好心的提醒过一句,人家承你的情才留你们一命,但鬼知道呢?”
吉尔菲呐呐不敢言语,谁叫眼前的人是他叔呢。
自己被历史学者的叔叔鄙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好像有那么点的该死免疫力?
罗桑·卡尔沃看见吉尔菲的鸟样,直接翻了个白眼:
“至于那小姑娘,嘿...
“明眼人都知道华域憋着口恶气呢,你说这年头从华域蹦出来的外域特征人,然后还会在这片边境熘达的,能有谁?”
吉尔菲有些恍然,他刚想开口,便看见老人比了个噤声手势。
“这些东西不要从我们口中说出来,天晓得现在这两块地方,有没两域的密仪在暗中运作,不过华域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放人出来,实在有趣。
“正因如此,老头子我才会当对方不存在,那叫左道的小伙子后来也明白,我们便达成这个默契咯,你就不能学学人家?
“反正咱们摩哈迪域不掺和他们的事儿。
“他们不到巴哈姆特,那就什么事都没,一旦到达,便是腥风血雨。”
老人家说完,拿起空荡荡的马克杯从座位起身,他慢悠悠朝着二楼走去。
得咖啡续命咯——
......
另外一边。
左道与艾尔莎坐上了崭新的汽车,他们重新出发。
艾尔莎此时换到副驾驶位上,她有些好奇的问:
“左道先生,其它内容我大概理解了。
“不过有个不理解呢,那位叫罗桑的历史学者,似乎目光很多的,停留在我身上,但为什么不跟我说话呢?”
左道亲自开着汽车,目光似乎在道路上寻找什么,面对这个问题他说道:
“这就跟咱们的任务有关,之前在温玥老太太那边我有说过,你的出现跟不出现,其实任务的推进难度是完全不一样的。
“但咱们华域却选择让你出现,并且相当于草创阶段就站在台前。
“即便是我们,也不知道上面有什么打算,那对别人来说更是如此,因此在没有利益冲突,又拥有介入局势能力的人们来说——
“艾尔莎女士在那瞬间,就像一颗禁忌炸弹的存在。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但凡谈了相关问题,就有介入想法的嫌疑,即便最后没有,也会被华域或者阿来曼域盯上,这玩意解释不清的,我带着女士过去,其实便是有这份用意。
“不过没想到,距离咱们边境不远的地方,居然有外域势力掌控着一个聚集地,原先以为只是正常的民营公司的产业,但对我们却是一个好事,我们发现了一点情报中没有的事情。
“所以报告的任务就交给你了,私发给温玥女士的那份,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正规渠道的那份,就按照我教你的方法,记得我们因公损失的资金,算高三倍——”
左道提醒一句。
艾尔莎有些懵然,但认真的应下来。
下一刻,她挠了下头,扭头问左道:
“那位叫麦庆春,疑似启盛药业的人好像还没死,这个该怎么写给温玥女士呢,还有那位少女也是...”
闻言,左道想也没想的说:
“麦庆春你就说死了,以我的情况为准,他必死。
“至于那位少女,马上我们就能找到了,所以就填写人已经带上,但对方精神状态不好比较慌乱,具体信息待补充,晚点我们再递交上去。”
左道,正在带坏孩子——!
......
聚集地。
在左道走后不久,聚集地方面又出点混乱。
有一些势力的下属失踪了,严格来说,是失联了。
他们在北街的附近失去联系,直至现在都没找到人。
这些势力的负责人把事情反馈给罗桑,他则开始派人辅助搜寻。
直到夜幕降临,也没有任何进展——
深夜中。
有五道身影跌跌撞撞凑在一起,这些人面色出奇的诡异,他们面色苍白,似笑似哭的围在一起。
他们围绕的中间,出现数只鬼鬼祟祟的小纸人。
有的拿着不知是谁的头发,有的带来印有血迹的衣服碎片。
小纸人将这些放在一起,随后自燃。
而那五人则同时起出一个手诀,口中念诵:
“诡术·咒杀。”
话音落下,他们气绝暴毙。
而在聚集地的某处,有一个躺在病床上的中年男人。
他身形枯藁,脖子如老树皮一般,气若游丝。
这时麦庆春睁眼,双目没有神韵,仿佛是受到某种重击才打开双眸。
他口中‘嗬嗬’声不停,张嘴吐出血沫溅在氧气面罩里,监测仪器一瞬间滴滴作响,随即身体开始剧烈抽动,之后气息快速消散。
麦庆春,死亡。
......
西山市,温玥家中。
老太太的卧室灯火通明,她拿着两份报告看了一遍又一遍。
每当看到署名人第一位是艾尔莎,其次是左道时,她就会摇头。
“完咯,小艾尔莎被人带坏啦——”
“后生可畏呐,这小子真不是外交部或者内务府出来的?”
“薛燮这老逼登到底找了个什么鬼才出来......”
温玥老太太咂咂嘴,她拿出手机拨打一个电话。
没等多久,电话接通,传出中年男人的嗓音:
“是我,文丰。”
温玥撇了撇嘴:
“千面,别搞这些鬼玩意,恶心。”
老太太一说完,电话那头笑了声:
“呀,别这样嘛温老。
“这不是天命的影响嘛
“您深夜来电,请问有何要事?”
文丰,又或者说天命行者千面,如是说道。
“启盛医药有一个叫做麦庆春,不确定是否为假名的人,是不是你故意放出去的鱼饵?”老太太直接切入正题。
“嗯?”文丰有些惊讶,轻咦说道:
“可是出现什么意外?”
听见此话,温玥便确认情况,她蹙眉说道:
“我不知道你们在搞什么事情,但西山、赫卡里姆、巴哈姆特,是老婆子负责的范围,你那边弄出的人,影响到了我这边的事情。
“报告文件发给你了,回头你自己看,这个人是你弄的,还是琛久授意?
“顺带一提,麦庆春死了,你们要有什么计划抓紧补救吧,别怪老婆子我没提醒。”
温玥老太太如是说道,她态度强硬的表达不满,而电话那则寂静无声。
过了好一会,文丰才无奈笑道:
“这可难办咯...
“这人是我放出去的,具体情况不便多说,没想到跟您这边的行动有所冲突,是我的错,怪我。
“琛久还在第八委员那边厮混,他跟那人卯上了,昨天联系一堆部门的人去轮番轰炸,这些事情跟他没关系。
“老太太您看这样可以不,以后有什么安排我跟您说声?”
文丰似乎对温玥颇有忌惮,他率先退让,用商量的语气说道。
“嗯,”温玥不再语气强硬,她嗯了声:
“还有点事情。
“咱们或许可以合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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