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左道你到时看下情况,帮忙保护下群众安危,就我所知,安平四时的负面代价是在秘仪失效时体现,它会把这些年修改的负面认知,神秘影响都会成倍还赠这片城市。”
闻言的小纸人,直接应下请求:
“嗯,好,我的“术式纸人”适合这种场景。”
......
综事局,一组办公厅。
“日你大爷的南命师,我就知道天朗阁出来的命师都他妈是水货,这明显不是老子出来的时间啊,操你妈!”
白修远骂骂咧咧一句之后,旋即灿灿笑容在琛久目光不善的注视中。
他只得赶紧交代些事情...
再不交代点东西,这老小子真的会打死自己。
自己细胳膊细腿的,还是个灵魂体,简直弱小可怜又无助...才怪。
虽说如此,白修远还是跟琛久说了点内幕。
事情得从多年前开始说。
多年前的一天,白修远的老熟人兼好战友——林鸿才。
找上了他。
让白修远过去花城帮他。
彼时的白修远感觉这老阴货指定脑子沾点东西北部州粗口。
两个承难者啊...
两个行走的定时炸弹啊!
您怎么敢的呀?
白修远就是这么质问对方的。
那时的林鸿才却拍手说,要的就是两个承难者的存在。
少了这玩意塞进去都嫌细——
旋即,林鸿才跟他说了自己的目的。
我参与了萌芽春生,然后我有了一个想法,不过只有我一个天命行者,恐怕无法撬动局势。』彼时的林鸿才是这么说的。
萌芽春生大概是做什么的,白修远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林鸿才居然加入了这份在当时,已经逐渐不被看好的行动。
在林鸿才的计划介绍里,他是如此说的——
我发现花城在大洞事件之后,有一些神秘存在觊觎着此地,我想借着它们的力量干预,来进行一次实验。
实验关于——当神秘存在冲入灵界,在即将进入现境时,我们所认为只是被堵塞而不是摧毁的大洞密藏,是否会存在反应。
花城的问题你是知道的,在许多年前,此地曾经有着一条非常小的,通往密藏的渠道,只是这么多年来并没有多少人能进去,即便如此,曾经的番郡也就是今日花城,在当年也培养出盘踞一地的一个氏族。
仅仅是因为当年那家的一位族人进入了那里,在出来后留下了传承,若非昔日天地间灵气出现问题,按照自然衍变,那个家族恐怕会成为华域中不小的世族。』
彼时的白修远听到这里很是蹙眉,他很反感这份计划,居然要养虎为患。
“你就不怕到时候,那个神秘存在直接突破现境?
“老林你是不是当年坑死了一个神秘存在之后,人飘了啊?
“万一来了个大的,连六御府都要拼命抵挡的,咱俩这小身板首当其冲就被压成肉泥好不好?”
白修远接连三问。
对此,林鸿才做出了解释——
我能确定来的是哪种存在,嗯,你先别急眼,我没当带路党。
之前不是说了么,我隐约能确定是哪位存在觊觎那个地方。
反复合计之后,我有手段可以去处理,必要时候,星主会出动观星台的密仪来帮我们,虽然经过那次事件后,我们观星台的密仪大部分都出问题了,但还是有几座可以用的。』
对此的白修远却直接抱拳三连:
“慢走,不送,莫联系。
“你妈的,都给你计划到要启动密仪,你疯辣?”
林鸿才赶忙拉住转身就走的白修远,轻飘飘扔了一句:
来帮忙一手,到最后阶段你可以不用出力,我自己全权解决,你可以成为监督人,如果期间有任何异常,你有权阻止我。
而且,你收养的女孩是个天才,要是大洞密藏能恢复,她能有更好的晋升空间,而不用像现在的神秘体系这样,杂乱无章的野蛮生长,甚至随时都有着阴沟翻船的可能性。
这次只是数据收集,不会搞大的,就是一个尝试,作为出场费,我把仪式·三重成仪交给你如何,你不是一直苦恼天朗阁里面没有适合奘啼的仪式么?』
前面两段,白修远不动如山,但是到最后一段,他动心了。
仪式·三重成仪,是一个很特殊的东西。
一般来说,只要有完备的仪式流程,以及合适的条件,那么所有人都可以掌握,但是这份仪式不一样,它具有唯一性。
简而言之,这份仪式一旦有人掌握了——
那别的人即便知道这份流程,也绝对学不会。
原因也很简单。
仪式组成分为:搜集要素,组成酝酿,运转锚定三个阶段。
而在运转锚定这个阶段里面有一个要求:必须当下无掌握仪式者。
相应的,这份仪式的来头自来也非常广大。
因为它出自于数任之前,一位星主所展露且传承下来的能力。
而这之中,他经历了什么,又如何研究出来的,已在历史尘埃中不可考。
白修远用自己的脑回路来理解,这就是观星台核心且是个人战略性的宝贝。
“所以说,这份传承到你手上,带传承绘图的那种?”白修远眼光灼灼。
林鸿才点头。
白修远犹豫。
但到最后,他还是同意了。
并且带着奘啼这个小丫头,在多年后来到了花城。
一脚踹飞了曾经的综事局一把手,自己稳坐钓鱼台。
而在这之后,白修远还把自己当年的老搭档给拉过来了,那就是琛久,在来到这里的第三年。
接着他就开始大搞专政,除了他手下的神秘行动处,其它部门都被严格控制学习神秘能力。
也因此才有了他在昏迷时,手下那些本地小山头带头搞搞阵。
因为实在被欺压的不行。
打又打不过,扯长辈也扯不过这老壮汉,玩资历那更没机会了,这老东西自己就是老资历,把下面这些三四五六七把手往上算两辈的人,都没他资历大,他们能咋办,他们也很绝望啊。
听到这里的琛久略微蹙眉,想了下说道:
“那你当年把我弄到这里来的目的是因为什么?
“你发现了点不对劲?
“也因为这样,你才来到花城前三年和和睦睦,我前脚一来,你后脚就开始大改内部,害的老子我背上一堆骂名?”
面对琛久略带怨念的三连问,白修远做了肯定,凝重说道:
“没错,本来我没想让你过来的,还记得我前面跟你说老林的话么,那就是原话。
“我起初只是以为他做个尝试,我便接下来了,但等第二年开始,我感觉到了不对,他图谋太大,布局太远。
“你是知道的,我们承难者有一种直觉,对死亡的直觉,每在这地方一天,我那种死得其所的感觉便愈发明显,所以我就把你喊过来了,而且当时你闲着也是闲着,过来玩玩不挺好的,而且我只是一个电话,你自己就来了。”
白修远震声解释。
“放屁,老子是被你说奘啼生病,让我过来帮你照看下才来的,结果你他妈给我灌了三瓶掺药的酒,把我强行在入职合同上按手印,连夜他妈一路绿灯递交到了天朗阁!”
琛久大怒,白修远吹口哨。
为了不在这话题上继续延伸下去,旋即白修远说道:
“越到最后,我愈发感觉老林并不是一个人,不像他起初那般讲的,只是自己因为领受计划而做的尝试。
“反而更像被裹挟进来,或者说,原本老林可能的确是个人计划,但后续有更多的人参与。
“这一点,是直到你来了之后我才有感觉的。
“你来那天之后没多久,他就暗示过我,但我没走,后来的情况你也大致是知道的,他开始着手安排一些人进来,比如李贾,比如那些本地势力开始接触。
“而且他做的很明显,完全不像是他的作风。
“因此我有了个猜测,他要么是在向我暗示,不然就是有别人在负责这一块,但不管哪种,这都违背了曾经的约定,而事情恐怕也不简单。”
琛久果然被岔开了话题,或者明知如此还是选择先解决眼下问题:
“也就是因为这样,你才在这地方待了这么多年?”
白修远点头:“没错。”
“那么,拜童教相关的事情,你其实都不知道?”琛久直视对方。
“是,”白修远应声:“按照当初约定,我只是作为如果他出现意外时的助力,并且不是一定帮助,根据我自身意愿。
“同时我也是裁定人,如果他的行为不对,我可以进行阻止,我们签下过约定,不论是直接出手,还是凭借着这份约定上报上去,都是可以的。”
琛久面色稍缓:“那你怎么没上报和出手,让事情搞成这样?”
“不敢做,上报了,但没成。”灵魂体的白修远摊手:
“在发现这种可能性后,我怕自己出手就被人给暗中噶了,要知道老子可是拖家带口的,他们不一定能搞定我,但能整奘啼啊,别说她在花城,大家都是内部人,真下手的话,跑到大洞密藏都能搞。
“上报是上报了,但不管是阁主还是别人,都没搭理我,那天开始我就知道事情不大对头,本来老子寻思熘了,或者把小奘先安排走,结果——
“有一天南命师这个老杂毛找上了我。
“他鬼鬼祟祟的跟我说,他可能知道林鸿才想做什么,并且说他猜测背后可能有老星主的参与,最后他说——老星主可能疯了,在当年之后。”
听到这里的琛久先看一眼监控画面,之后说:
“难怪当年那位星主忽然隐退,他老人家当年可是修习经过改良的修士体系,通过灵种之法,来让自身不会自行吸收这片天地的灵气,从而伪装成普通人避免污染,必要时再进入大洞密藏内进行灵气补给。
“当年按理来说,即便大洞密藏消失,他虽然少了最强大的修士体系,但也掌握者诸多能力,没道理直接隐退下来,只是当年老星主退隐时我们都见过一面,他很正常的啊...”
白修远俨然村头包打听的模样:
“确实,我也非常怀疑是老星主疯了,还是南命师疯了。
“不过这种事情即便是咱们也打探不到,除了当事人自己,无人能知。
“但让我开始防备,是因为一件事情开始。”
说着,白修远的灵魂体操控输入台,调出了一份资料:
“就是这个,被许多人称呼为老楼房事件的事儿。
“其中有个插曲,老林让我去救助下他受神秘污染的干员,我就跟着去了。
“然而这里面有很多奇怪的点,第一点是老林的仪式·星门,在这么点距离来说,就算不是眨眼便到,那也差不多倒数三个数,结果老琛你猜怎么着?
“我们愣是在星门中唠了半天,这玩意咱也不是没坐过,正常来说星门穿越中我们是看见一片光影流梭的,结果他愣是给我带到一幅死寂的空间,想让我多看几眼。
“最后来到观测中心,更有意思的来了,他负面代价吐出的污染物,以及那间受到了神秘污染的地方,居然从始至终都没有触发过警报,再之后不用我多说了吧?
“从那开始,我就能确定,老林是特意让我发现这些的,他想借着这些,传达某种信息给我,比如事情没那么简单,比如他身不由己,比如花城很危险,但因为也算半个萌芽春生的参与者,但我掀桌子前这些我都没法告诉别人。”
白修远如是道,琛久愈发严肃,他发现事情有点大条:
“那你中毒是怎么回事?”
说起这个,白修远就嘿嘿笑着:
“还用想吗,老子被人下毒了!”
“你有眉目?是谁?”琛久问。
“老林呗,”白修远说道:
“你知道的,他住的离我就一栋楼,虽然他平常不怎么回家,但是那天小奘把咸鱼放到了厨房后,我就感觉到了老林的手法,他用神秘能力施加改变物质性质的诅咒。
“所以我就中毒了!”
“你会看不出来么,我不信,”琛久嘴角抽了下,马上反应过来:
“这是林鸿才向你做着暗示?”
白修远点头:
“他这是在告诉我,有人看老子有点碍眼了,并且也在告诉我他的确身不由己,但有时候又身心由己,我就遂他愿,把自己毒倒咯,然后藏在水晶球里面。
“哦对,这玩意也是南命师给的,我跟他合计半天,他给了我这个可以寄宿水晶球的玩意,和另外一样东西,那时候我已经掀桌子把事情都交代了,本来我想告诉你们的,但是南命师拒绝,说时候不到。”
白修远甩锅道,旋即接着说:
“他说,如果我出现的时候,看见了司律殿启动了密仪·断天绝地与润物无声,那就让我逮着敌人打,拼命的打,优势在我们。
“但如果我出来的时候,司律殿启动了秘仪·断罪定死,他说就让我赶紧带着亲信跑,这地儿要完,捞不动了。
“可是,他娘的他没说,现在只有一个润物无声的情况下是怎么回事啊!
!”
白修远狂怒,很明显事情又生枝节了。
琛久无语叹气,感觉到莫名心累。
现在的花城可以说池浅王八多,庙小妖风大。
这个王八,不是贬义,而是他妈的褒义。
“那现在你有啥想法,咱们是去支援你肉体在的医院,还是去观察中心看看?”琛久说。
闻言的白修远想都没想回复:“我去医院,你去观测中心。”
“行吧,”琛久点头:
“那咱也活动活动,不过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给小奘那个鬼天命?
“不给个交代,我先把你灵魂打散,我自己去独挡一面,反正你也不是承难者了,指望不上你这个没有肉体的老废物能力挽狂澜。”
琛久一边损着白修远,一边双手忽然摸着自己脸颊摩擦。
等放下后,他的面颊出现了古朴的文字。
华域行者——均衡。
天命所允:均衡万物,平等众生,凡所有相,尽是我相,一生平澹,得其所终——琛久。
面对着这玩意,白修远有点牙疼:
“我说是南命师说的,你信不?”
琛久颔首:“我信,我会亲自找到他问的,但凡有偏差,你就死定了,我说的,别说你不是承难者,你就算是,老子把你拉到我这个水平,你也是个臭弟弟。”
说罢,他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速速发言。
白修远沉吟一息说道:
“南命师说,他虽然因为华域的原因,这命师当的老眼昏花,但大事上还是不会看错的,小奘五年后有一个大死劫,很难迈过去。
“但她却有着一个生门,那便是我在花城时把天命移交给她,让承难者那近乎是诅咒的影响,把她死劫拉到三年后,这样会有转机。
“我思来想去犹豫半天,在那天小奘来时,发现了老林的气息,我就做了这个决定。”
白修远的话给琛久气乐了:
“老白,白傻逼,你在这玩风险对冲呢?
“那照你这么说,万一小奘没挨过去,不就是少活两年?
“不是我不相信她的能力,而是命运这东西说邪门就有多邪门。”
对此,白修远幽幽补了句:
“南命师那个老东西说,三年后他会来帮忙的,他说他有把握,优势...还是在我们,虽然老子现在也的确有点后悔。”
琛久吐了口气:
“呼...小奘跟着你这么个神经病玩意真的是......
“那现在?
?单来说,咱们确定是站在南命师这边,阻止林鸿才他们的任务,尽力保证花城群众的生命安全,还有准备跟可能要降临现境的神秘存在干个架,大概就是这样没错吧?”
白修远点头。
“对老星主咱们怎么解决,万一碰上的话?”琛久再问。
“能打打,打不过就跑,有机会就杀了。”白修远说。
“林鸿才呢?”
“我去老林那边看看情况,如果他的确是生不由己,我就保他。”
“如果不是?”
“他会死得其所。”
“走吧。”
话毕,两人身影消失在综事局的一组办公厅。
而在之后,综事局的所有成员得到了数条消息——
强制命令1:所有综事局干员即刻装配抗神秘武装。』
强制命令2:所有综事局干员以保护群众为第一原则。』
强制命令3:非必要,不参与任何神秘异常的战斗与调查。』
强制命令4:综事局进入最高等级戒备状态,所有楼层通道由安保处进行值守,按照应急方案,无相应情况的,所有人只得依照自身职能与要求进入不同区域。』
强制命令5:综事局秘仪·彩虹桥进入全预热状态,不限情况投送。』
强制命令6:即刻起综事局进入战时状态,战时指挥:白修远,琛久——其余领导职能将被暂停,任何违背、耽误、拖延,就地击杀。』
强制命令7:请各位写好遗言,通过终端或递交保管室。』
......
花城,医院。
仪式层界中,南命师对着虚无的四周,眼中透着一种端详医学奇迹的色彩,他捏了捏自己手臂说道:
话说,,,.. 版。】
“小林啊,戏命者这玩意还真神奇啊,老头我手臂都撸酸了,你居然还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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