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买炒卖,干得完全是绝户计。
度牒一旦泛滥,那坑的不是一个人,有百姓,也有朝廷。
不过赵顼又细细一想,如今的国库千疮百孔,虽然新政补了一些窟窿,但当下能够立马止饿的药,还非度牒不可了。
是药三分毒,度牒,就是含有三分药性的毒。
必须要有一个度。
就在这时。
一个身穿灰黄色僧衣的中年和尚走了过来,在经过赵顼时,忽然停了下来。
徐虎瞬间警觉起来。
“公子,贫僧广悟,乃是一位云游和尚,看你贵气十足,家中自然富贵,可有意囤几道度牒?”
赵顼一愣,没想到和尚都来做度牒的生意了。
“敢问师傅法号?”
“广悟!”广悟和尚单手立掌,口里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广悟大师,不知一道度牒多少钱?”赵顼问道。
“一道八百贯。若要五道以上,可按六百贯计算。”
赵顼顿时来了兴趣。
“听大师说话的口气,似乎要多少便有多少?”
广悟挺起胸膛,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回答道:“百道以下,贫僧都是能够拿得出的,只要公子能出得起钱!”
赵顼一听,心中大喜。
百道度牒,价值八万贯。
主事者绝对是薅朝廷羊毛的超级黄牛,甚至拥有着极为特殊的渠道。
朝廷才赚二百贯,他就要赚六百贯,必须将这种倒买倒卖的人抓了,以儆效尤。
赵顼想了想,道:“我……要二十道。”
“二十道!”
广悟和尚听到此话,瞬间失色,高兴地竟然喊了出来。
但他瞬间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当即又恢复了常态。
“阿弥陀佛!”
广悟和尚语气平淡地说道:“今晚酉时,桑家瓦子,带好钱,我寻你!”
说罢,广悟和尚便快步离开了。
“桑家瓦子?那可是汴京城女相扑最有名的地方,并且卖肉的比献技的要多。
赵顼看向徐虎,问道:“徐虎,你看着他像和尚不?”
徐虎摇了摇头,道:“不像,他眼神里闪烁的光,像个商人,还是个奸商。”
“派人盯住他,找到他获取度牒的渠道或者对接人!”
“是。”徐虎点了点头。
稍顷,林映衣高兴地走了出来。
赵顼问道:“映衣,你许的什么愿呀?”
“保密!”林映衣扬着小脸说道。
赵顼看了看日头,已经日上三竿,当即笑着说道:“咱去麦秸巷吃曹婆婆肉饼和馄饨吧!”
宫中美食虽好,但偶尔吃一些摊贩小吃,那又是另一番风味。
“好呀!”
林映衣,笑容灿烂,像一朵盛开的向日葵。
而此时,那位广悟和尚走进一家客栈的天字号客房,脱去僧衣,换作商人的长衫,然后和两名瓦子的娇艳女子一起坐进马车,齐齐朝着城南驶去。
两名便衣禁军士兵,悄悄地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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