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那么恐怖？”张煜珩诧异道，“我是新世纪国家培养的高素质人才，不信这种神神鬼鬼的东西的嗷。”

“嗯……这也是通俗的说法。”王良说，“从科学角度上来说，就是把一个弱智的意识体，植入了魏志的身体。”

“等等……意识体？”张煜珩从床上坐起来，诧异地看向王良，“意识体这种东西，也是真实存在的？”

王良其实也不太清楚，但也只能这样解释。

先是从光明壹号小区带回来的，已经死亡一年多的薇薇，再是被王良抓的黑泥王强·，然后是河谷陵园被黑泥附身后离开的那名少年，还有一个王雨萌。

这种情况已经非常多了。

“嗯，对。”王良说，“但应该是需要一副合适的身体。”

“所以说……”张煜珩睁大了双眼看向王良，“特大女性失踪案为的是筛选身体，然后将某人的意识体注入进去？”

王良有些惊讶，没想到张煜珩这家伙那么快就想到了这一层。

“嗯。”

“这事儿严重了啊！”张煜珩说，“如果这种事情真的已经形成产业的话，永生就再也不是天方夜谭了！只要有钱，意识体不灭，只要定期更换身体就行了啊！这样一来，生命对于有钱人来说，都已经不是事了，而穷人只会越来越穷，社会上头部的那群人也会一直占领着头部的位置！”

“这也太赛博朋克了吧！”张煜珩感叹道。

“这也不算是赛博朋克吧。”王良说，“那些身体是真真实实的肉体，只不过已经是死亡了，靠着意识体才能继续活动下去，那个王雨萌，她就是这样的。”

“她已经死了？”

“多半。”王良沉声道，“我不知道她藏在我们学校的目的是什么，但观察下来，她好像只是在这里上课学习。”

学校里也已经不安全了。

王良昨天晚上把那具黑泥装进冰棺之后，为了防止幕后黑手找他的麻烦，选择回学校，毕竟，警察学院真不是什么人都随随便便出入的，就连周末，外人也是无法进入学校的。

“良子，你说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张煜珩忽然小声地说，“我是说可能……王雨萌，她体内的那具意识体，是躲在我们学校里的，为了逃避追杀？”

王良有些意外地看向他。

对啊！

他回学校就是为了躲避黑泥的报复，那为什么王雨萌不行呢？

相较于其他地方，警察学校里可太安全了！

这小子，有时候的表现非常拉胯，就好比上午那事，但有时候的发言却准的吓人，例如前面那个杀人分尸的案子。

还没证据呢，他就猜到了凶手的作案手法，像是开了天眼一样。

看着王良惊讶的目光，张煜珩微微一笑：“良子，牛还是你珩哥牛啊，我给你分析一下嗷。”

他开始跃跃欲试了起来：“首先，意识体植入的这种生物技术，在当今医学，科学界，知道的人肯定很少，肯定也属于一种保密的实验，我举个例子吧，生化实验，就丧尸危机1里那个地下实验室，你能懂吗？”

看着张煜珩那臭屁的样子，王良很不得上去抽他屁股两巴掌。

他王良能不知道吗？

“王雨萌是从组织里逃出来的野生意识体，这种意识体在没有身体的情况下，恐怕不能存活太久，所以她本能地，会去寻找合适的身体，从而附身到了王雨萌的身上。”

“同时，她又深知，这种事到现阶段为止，还处于保密阶段，一旦被组织找到，绝对会再被抓回去，至于后果嘛？死是最轻松的，恐怕还会被丢进去反复折磨实验。

“而光明警察学院的安全程度是极高的，所以她占据了王雨萌的身体嘛，顺理成章的，就成为了咱们学校的学生，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再从学校里出去！亦或者说，她可能就永远地代替王雨萌，用她这具身体一直活下去，生老病死，然后再找下一具适合的身体。”

说着，盘腿坐在床上的张煜珩一拍自己的大腿，呲牙咧嘴地感叹：“我特么真是个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