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琴说着,立即通知闫肃。
……
“好大的血腥味。”
刚走上楼梯,张琴就忍不住出声道。
接过同事递过来的口罩,她那双紧皱的黛眉才稍微舒展了那么一点点。
还没走两步,警犬就冲了上去,后足站立,一双爪子不停地扒拉着那有些破败的木门。
血腥味越来越重,苍蝇嗡嗡作响的声音不停从房间里传出。
“是这里了。”
闫肃拉开手枪的保险栓,目光凝重。
“要破门进去吗?”一名同行的警察问。
王良看了那只警犬一眼,开口道:“直接破门吧。”
闫肃点点头,握着手里的枪,一脚就踢开了那扇木门。
门后面的苍蝇受到惊吓,直接飞了出来。
闫肃一步一步地朝里面走去,半分钟后,他紧绷的神经才松了不少,走出房门。
“进去吧。”
王良接过递来的口罩,戴上鞋套和帽子,走进了房子。
房子很小。
两室一厅,看起来却只有五十平不到的样子。
“小王,来厨房看一下吧。”
闫肃的声音有些沉重。
王良看了他一眼,走进厨房。
老旧的灶台上布满油污,但更多的,却是血迹。
他再低头看,水泥地,地上是干涸的,大面积的血,甚至还有爬满苍蝇的大大小小的碎肉。
打开灶台上煮锅的盖子,里面是大滩大滩漂浮在上面的白色尸油。
王良眯了眯眼睛,又打开了一旁的冰箱。
冰箱里,是一张脸……
被剥下来的女人的,
腐烂的脸。
王良闭上了眼睛,把门关上。
“让林法医来吧。”
说着,他就走出了房间。
走廊上,张琴和张煜珩正焦急的等待着。
“怎么样了?”张煜珩问。
“去查查这房子之前的产权人。”
……
“我怎么知道?”
审讯室里干瘦的中年男人苦着脸:“房子我老早就租出去了,那些二房东,三房东的,我哪里知道住的是谁?”
“你还不老实是吧!”负责审讯的年轻刑警额头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狠狠一拍桌面,“在你的房子里!死人了!还是杀人烹尸!”
“你再隐瞒,犯的是包庇罪!三年以上十年以下!”
审讯室的玻璃窗外,王良看着里面那什么都不肯说的男人,淡淡地说:
“他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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