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唤我何事?”
甘宁听闻周元福召唤,一路跑来,气喘吁吁地说道。
“甘兄弟,在此处可还适应啊,想不想家啊?”周元福想了想还是迂回的问道。
甘宁闻言摸了摸头,“姐夫不说的话,我都忘了这事了,嘿嘿。”
周元福喝了口茶差点没被呛到,忙示意甘宁坐下说。
“姐夫是不是想我姐了?”甘宁又疑惑的问道。
周元福赶忙把茶杯放下,不敢再喝了,“对了,除了甘梅外,你可还有其他姐姐?”
“嘿嘿,姐夫也太贪心了。”甘宁递了一个眼色给周元福。
周元福一头黑线,只得单刀直入的说道:“甘兄弟莫要想歪了,近日有人向我打听你,听说你还有个姐姐,年纪很大了?”
甘宁闻言一愣,良久才说道:“大哥若是如此说,我还真想起来了,好像真有一个大姐。有一次我父亲喝多了,提起过几次,但是说的都十分含糊。那时候我还小,天天闯祸,但是他从来不打我,有一次还说我挺像姐夫的。”
“他说你姐夫叫什么了?”周元福站起身来问道。
甘宁仔细回忆了一下,“没说,但是应该是个当官的。他当时喝醉了,就说大家还是分开的好,免得影响姐夫的仕途。”
“那你这个姐姐多大了知道么?”周元福又问道。
甘宁摇摇头。
“你咋这么糊涂呢?连自己姐姐都不认识。”崔牛皮在旁边忍不住了。
甘宁满脸通红,“老头子天天喝的醉醺醺,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是清醒的,说话也总是前言不搭后语。特别是一提起我这个姐姐,总是含含糊糊,说几句就不说了。这么多年大家也没联系过,我不知道也正常。”
周元福见甘宁确实也不知道,又怕崔牛皮胡言乱语,就让甘宁先去忙了。
估计陶谦应该没有说谎,这种冒认亲戚的事情对他来讲也没什么好处。甘定这个老头弃城而逃、丢失兵符算是重罪,怕耽误女婿前程,远离家乡隐居起来从情理上也解释地通。
“大哥,俺觉得此事不用过于深究,你就赶快把甘夫人迎娶进门,断了他们的念想才是正经,这叫釜底抽薪。咋样,俺这个计策还行吧?”崔牛皮在旁边笑嘻嘻说道。
周元福想起那日甘梅所言,不由得摇头苦笑。若只是一个寻常女子倒也罢了,但甘梅岂是逆来顺受之人,恐怕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对她来讲都是耳旁风,否则她也不会这么大年纪都不嫁人。
“对了大哥,陶谦将我当做了刘备,还让我策反老六,让他传递消息。这事咱不得不防啊。”崔牛皮皱着眉头说道。
“云长的人品信得过,你不用疑神疑鬼地,他是断断不会出卖我们的。不过,既然他们有这个想法,我们倒是可以利用一下。”周元福露出狡黠的笑容。
“大哥难道是想用反间计?”崔牛皮问道。
“哈哈,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对了,你今日冒充刘备,若是明日陶谦与刘备谈话发现破绽怎么办?”周元福皱着眉头问道。
“此事俺早就想过了,这种婚姻大事俺已经替刘备应允了,估计短时间陶谦不会再问了。再说此事他还得回家问夫人意见,所以一时半会儿拆穿不了。”崔牛皮成竹在胸地说道。
周元福点点头说道:“话虽如此说,但是崔兄弟切勿再去了,若是露了行迹,反而不美。看这雪估计也快停了,估计这场仗马上要分出胜负了。”
“大哥神机妙算,俺是佩服的。刺杀刘备之事容俺再想想办法。”崔牛皮生怕周元福把项圈要回去。
“得了吧,你去了两趟,第一趟搭进一把宝刀,第二趟搭进去甘宁他姐。崔兄弟,就算哥哥求你了,你这不是刺杀刘备啊,你这是送人头啊!你若是再去,我怕云长都得搭进去,求你了,听哥一次!”周元福说到此处都快哭了。
崔牛皮脸色通红,极力争辩道:“其实我也算小有收获。”接着从怀中掏出五锭金子,“见面分一半,这是董卓拉拢刘备给的,我揣怀里了。”
周元福都气懵了,说了一声滚。崔牛皮一看没要项圈,乐颠颠的就滚了。
就这样过了几日,每日要么阴天要么下点小雪,太阳总不露头,一直到了月底。
这天是十一月三十日,天光大亮,久违的太阳出来了,冷冷清清的营地里顿时热闹起来。人们纷纷从营帐中出来,享受着阳光的照耀。阴天时雪也是暗的,人的心也是冷的。太阳出来了,雪瞬间就明亮了,人的心里也跟着热乎起来。
蛮人士卒虽然见过雪,但是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雪。前几天士卒都躲在营帐里取暖,今天就都出来了,有些士卒打起了雪仗,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其中。周元福带着众兄弟乐呵呵的看着。
“大哥,军营中如此嬉闹不妥吧?”关羽皱着眉头说道。
“无妨,弟兄们来打仗九死一生,只要不是打架斗殴,就由他们去吧,当练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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