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婉儿又呜呜的哭起来。
杜母见杜婉儿哭起来,就又说道:“这男人啊,有时候就会钻牛角尖。这事我责骂过你哥了,此事确实是他做的不妥。再怎么说他也是妹夫,都是亲戚应该相互扶持,伯侯做事情太绝,也难怪你夫君多想。你放心,等伯侯回来我再好好说说他,让他把你夫君放出来,然后老身再给你们说和一下。老话不是说了么,床头打架床尾和,你们小夫妻睡上一觉,所有的事情就都烟消云散了。”
杜婉儿一听顿时脸色羞红,心中暗想,这呆子觉得自己是毒妇,莫非是因为自己没有与他圆房?但是自己一个姑娘家又怎么提起此事呢?这个人也真是个呆子,看样子是个糙汉但是又迂腐的很。人前装模作样,睡觉时总是各睡各的,总不能自己主动吧,简直羞死个人了。
杜母见杜婉儿心情好了一些,“好了,快吃些东西。这样你夫君从牢狱中出来,你也能有些力气。你早点给他怀个大胖小子,他哪里还敢用硬话伤你。”
“哎呀,伯母你这是说的哪里话,真是羞死个人。”
杜婉儿此时羞红了耳根,两颊都是热热的。
“好好,我不说,待伯侯回来,我说他。这个孩子也真是不让人省心,做事毛手毛脚,自己亲戚都不知道照顾,还做什么朝廷大事。”
月儿也趁机端过来饭菜。
“昨晚的饭菜,他都吃了么?”
杜婉儿还是放心不下,又向月儿问道。
“嗯,都吃了,我看着他吃的,他还说味道好呢。”
月儿故作轻松的说道,心里却在发愁,这姑爷与小姐的疙瘩恐怕不会这么容易解开。
“哼,薄情郎,我为他难过的吃不下饭,他却跟没事人一样。我就不该让你给他送饭,饿他几天,他就能念起我的好来了。”
杜婉儿又恨恨地说道。
“孩儿向母亲请安。”
杜畿走到房中,看见杜母也在就连忙请安,又转头对杜婉儿道:“堂妹可曾好些了?郎中开的药吃了么?”
杜母假装愠怒道:“哼,你还知道关心你堂妹!你若是真的关心你堂妹,就赶快把她夫君放了。看看以后有机会再提拔一下,这样你堂妹终身也算有了一个依靠。”
杜畿闻言苦笑,摇头道,“此事就不用我操心了,新任太守已经到任了,而且看起来对此子相当看重。我估计是周家的人使了手脚,这下虎出牢笼,再想关进去就难了。”
“真的?他出来了么?在哪里?”
杜婉儿关心的问道。
“估计在与官员们庆功吃酒吧,有周家做靠山,他现在是春风得意了。”
“那,那……”杜婉儿欲言又止。
“那什么啊那,既然如此,那就是老天爷保佑,他吃完酒就让你哥去叫他回来。”
杜母也欢喜起来,“你们兄弟之间也相互亲近,以后他若飞黄腾达了,对于你的仕途总归是好的。”
“母亲,你不懂,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有些人一日为贼,终身就是贼!改不了的。”杜畿痛心疾首道。
“这我有什么不懂的?做贼么,自然是生活困顿活不下去了。待他发达了,有了妻儿老小能够过体面的日子了,他何苦去做贼呢?你啊,不能光看人家的过往,这次他救了全城百姓,你去街上听听,大家都在念他的好呢。”
杜母生气的说道。
“母亲,他若只是个打家劫舍的小贼,我看在舍妹的份上都能饶过他。但是他要做窃国大盗啊!他是要与朝廷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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