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修被说中了心思,只是干巴巴冷笑也不辩解。
卢全见此一挥衣袖扭头就走。
张修望着卢全凹凸有致的身影渐渐远去,手中拿出一根银针,针尖上已经有斑斑血迹。
“真当我是好色之徒了,竟然对我使出法术,好在我有破解之法。还想出调虎离山之计,我若是亲自去取汉中,恐怕就回不了巴郡了。什么汉中王,一句谶语就想蒙我。”
张修恨恨的说完,又抬起双手闻了闻,“真香!这么多年我都忍耐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这张鲁若是能取汉中便罢,若是死在汉中那更是遂了我的意,到那时候我看你还能依靠谁!”
张修来回踱了几步,仔细思量了一下,向一个鬼卒吩咐道:“去把阎圃叫来。”
鬼卒得令去了,不多时叫了阎圃来。
阎圃是巴西安汉人,今年十七八岁,正是一心想建功立业的年纪,听闻教主相召来的很是迅速。
“不知教主唤属下何事?”
“阎圃,你跟随我多少年了?现任何职啊?”张修沉声问道。
“属下跟随教主大人已经三年了,现任祭酒。”
这五斗米教初入教门的称之为鬼卒,往上的话依次是鬼吏,祭酒,奸令祭酒与治头大祭酒。
“嗯。”张修点头道,“自从你跟随我之后,出谋划策未有不成的,以你的才华,就是做个治头大祭酒也是应该的。”
“属下承蒙教主信任,必将肝脑涂地以报教主赏识之恩。”
张修心中暗喜,还是这种愣头青好骗,随意画个饼就能为自己卖命了。
“不过,在此之前,有一件事情你要为我分担一下。”
“教主但有所命,阎圃万死不辞!”
“对了,你对张鲁怎么看?”张修问道。
阎圃一听此言,顿时一个激灵。虽然自己年轻,但是这教中的事情自己颇为熟悉,否则年纪轻轻也做不了祭酒之位,这高层权力斗争岂是他一个小小的祭酒能参与的。想当初老教主仙逝,张修与张鲁争得不可开交,最终张修技高一筹。但是仍有很多老教主的死忠反对,张修无奈只好说是暂代教主之位。这些年张鲁隐忍不发,张修权威日重,教众异己多被打压。
“我与鲁天师不太相熟,所以不好评价啊。”阎圃字斟句酌的说。
“那我让你跟随鲁天师,你可愿为鲁天师肝脑涂地啊?”
张修终于说出了诛心之问。
“属下对五斗米教忠心耿耿,绝无二心!”阎圃铿锵有力说道。
张修见阎圃答非所问,心中骂道真是个小滑头。
“我已经答应鲁天师率兵去攻打汉中,但鲁天师为人莽撞,行事我颇为不放心,所以想让你领兵相随,你可愿意为我看顾一下啊?”
“既是教主派遣,属下自然尽心竭力。”
“我也是怕鲁天师年轻气盛,擅自做主,一时犯了糊涂,到时候连累教众就不可挽回了,所以他的一举一动你要及时给我汇报啊!”
阎圃犹豫了一下,还是躬身说道:“属下明白,事无巨细我必向教主大人禀报。”
张修闻言哈哈大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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