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贡急道:“你们一个个猜哑谜,却把我晾在这里,谁能给我解解惑啊?”
孔融道:“这狡兔说的是黄巾贼,如今黄巾贼基本上剿灭了,这就是狡兔死。那走狗呢?自然就是凉州将与我们关东读书人了。皇帝陛下为了剿灭黄巾贼,开党禁赦免读书人,但是若黄巾贼真被剿的干干净净,天下太平,那我们的处境岂不是……”
闵贡闻言也沉默了。
王允接话道:“两千贼人就妄图搅乱大汉风雨,我看也是痴心妄想。汉中之地确实易守难攻,但在我看来这个地方更像一个口袋,一个牢笼。将这些黄巾余孽通通赶到一个笼子里,待朝廷大军云集,一个个宰杀岂不妙哉?哈哈哈。”
众人闻言均是大笑。
孔融也笑着说道:“这周仓去汉中还有一个好处,如今张角三兄弟俱灭,唯一能号召黄巾贼的唯有这个所谓的雷公将军周仓。他一心图谋汉中,则中原黄巾军余孽群龙无首,早晚被各个击破,简直一举多得。”
众人又笑了一阵,王允忽然叹气道:“周仓入汉中我倒不担心,所虑者这朝中必有内应,看来这帮宦官还在与黄巾贼人暗通款曲啊,可恨可恼!”
闵贡又摸不着头脑了,“刺史大人从何得知这朝中还有内应啊?”
“这还不简单,这汉中不比其他地方,若无内应这褒中县令的官位岂是这么容易谋求的?田丰啊田丰,竟然与黄巾贼人勾结在一起,真不知道这圣贤书是怎么读的!”王允愤愤道。
孔融叹口气道:“这张角原本也是我辈中人,受党锢……”
“够了!这张角匹夫已经与全天下读书人为敌了!”王允怒道,“我们读书人读的是圣贤之书,学的是纲常之道!皇帝见事不明我们更应该尽力辅佐,朝中有佞臣阉党我们就应该想法除掉,而不是跟张角那样去造反!一个读书人造反,简直丢光了我们读书人的脸,这是公然与全天下读书人为敌!”
王允突然发飙,让孔融措手不及,一时间气氛冷落了下来。
“在下唐突了,请刺史大人恕罪。”
王允也觉得自己说话重了些,摆摆手,“文举也累了,也早点去歇息吧,此事我已有主张。”
孔融躬身而退。
屋中就剩下王允与闵贡二人,闵贡见王允余怒未消,转换话题道:“这周仓面黑,很是好认,恐怕这贾县令也认出来了,若是此人上奏朝廷该如何是好啊?”
王允点头道:“嗯,此言有理,我这就给兄长修书一封,让其劝阻贾县令。”说罢便要写信,刚要落笔又抬头道,“一会儿我给汝南太守赵谦写一封信劳烦你亲自送一趟,非常重要!”
闵贡是心腹,也没有什么需要避讳的,“此事难道要知会赵太守?”
“非是将此事知会与他,这赵家乃蜀郡大族,在益州一呼百应。若黄巾贼只是染指汉中,那倒是不足虑,但是我听闻巴郡也多有叛乱,若是贼人勾结,则益州危矣。故此我修书一封,让赵太守提醒族人,加强益州戒备,以免贼人偷袭。”
闵贡深施一礼道:“刺史大人一片为国为民之心,属下实在是佩服!”
王允长叹一声,“这些终究是疥癣之疾,我大汉心腹之患在朝堂之上啊,阉党一日不除,则国无宁日啊。”
……
崔牛皮眼见田丰竟然将貂蝉领了出来,立马来了精神。拉住周元福就问东问西,周元福心中郁闷也懒得搭理他。田丰命人带貂蝉去客栈暂歇。周元福与崔牛皮还饿着肚子,于是索性就找了一个酒家吃饭。
“大哥,快说说啊,你们是怎么把这小娘子弄到手的啊?”崔牛皮依然兴致勃勃。
“你问问田老头吧,估计他想纳妾了。”周元福没好气的说。
“咋成了田老头了,平常不是田伯父么?为了争这小娘子打起来了?”
崔牛皮兴致勃勃,看热闹不嫌事大。
田丰呵呵一笑,捋捋胡子,目不转睛的盯着周元福看,周元福被看的浑身不自在,心想这个老头越来越怪,不如给他整把羽毛扇摇一摇,省的天天捋胡子。
“这个姑娘跟你有缘。而且如此国色天香,要过来给你做个侍妾也不算委屈你。”田丰终于开口了,“看情况,这个姑娘是贾县令要送给王懋或者直接送给王允的,若是如此,这个姑娘的命运就悲惨了,可能只是一个被人送来送去的玩物。”
“与我有缘?就凭她敬我一杯酒?”周元福纳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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