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孤城。”
“柳随风。”
柳随风、叶孤城目光凝视彼此,不约而同露出笑意。
他们的目光本来锐利,可一笑起来,目光都温和了起来。
下一秒,笑容消失不见。
两人的目光又锐利起来,仿佛两口瞧不见的剑,再一次碰撞在了一起。
柳随风道:‘有人告诉我,进来这里,不但要带上嘴和脚,还要带上剑。’
叶孤城道:“你可以不带剑。”
“哦?”
叶孤城道:“你现在就可以走。”
柳随风完全明白叶孤城的意思:“我若直接走掉,当然什么都知道不了。”
叶孤城没有说话。
有时候不说话也是回答,叶孤城已回答。
柳随风道:‘我若想知道,是不是要用剑?’
叶孤城还是没有说话。
这个时候也代表一种意思,与刚才完全相反的意思。
叶孤城不喜欢说话。
他来这里不是为了说话,而是为了剑。
“是!”
有人说话了,很简单的一句话,一个字。
说话的人在屋内。
屋内有四个人。
除开柳随风、叶孤城以外,还有两个人。
他们本不应该被人忽视,因为若论身份地位,叶孤城、柳随风都比不上他们其中任何一个。
他们正是:天松、云鹤!
不过当叶孤城、柳随风出现、对峙的时候,他们就被人遗忘了。不是他们平凡,而是柳随风、叶孤城太不凡。更是因为柳随风、叶孤城太锐利、太刺眼。
两人就如同天上的太阳与月亮,当他们出现的时候,又有谁会注意天上的星辰呢?
这一刻,他们却被人注意到了。
说话的是天松。
天松、云鹤坐在一张木榻上,相对而坐,中间摆着小木桌。
他们本来如同隐形了一样,这一刻谁也注意到了他们。
他们或许如星辰。可一开口,他们就由形成化作流星。
流星光芒璀璨,纵然太阳月亮也没有法子掩盖他们的光芒,甚至有时屈居于它们的光辉之下。
“为什么?”
柳随风望向天松、云鹤,他看着的是天松。
这是危险的动作。
柳随风看天松、云鹤的时候,就没有法子看到叶孤城。如果叶孤城选择出手,柳随风必死无疑。
天下间没有任何人能在这种情况下避开叶孤城的剑!纵然有所防备,也很难避开这一剑。
柳随风本应该明白,居然就这么做了。
他似乎认为叶孤城绝不会出手。
木道人有些动容。
他知道柳随风绝不是粗心大意的人,知道柳随风必然很清楚这一点,可还是这么做了。
这难道对敌手的信任吗?
叶孤城冷漠平静的面庞没有任何变化,可眼中却闪过一抹光。
叶孤城看到柳随风的刹那,就知道自己没有来错,如今更是感觉,如果不见柳随风这一面,实在是后悔终生的事。
他们不是朋友,是对手,却是肝胆相照的对手。
——世上肝胆相照的朋友,本已易。对手,更是难上加难。
天松也很欣赏柳随风,微笑道:“有些事一般人没有资格知道,知道也没有任何好处。”
柳随风不在问了。
他不问,因为已明白。
这是考验。
若想知道天禽老人的事情,就必须要通过考验:拔出剑来,对上叶孤城的剑!
江湖上又有几个人能有把握通过这考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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