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致笑呵呵的说了几句客套话,转身离开。
联想到王安之前说的那些事,一下子反应过来,猜出了他们的身份。
除了那个贵人的管家之外,还能有谁呢?
妙计,自上心来。
赵致停下脚步,稍作思考之后往前走去,从他们面前大摇大摆的走过,同时向蹲在街边吃酒的那些醉汉拱手高唱:“诸位,这酒要是不合意,尽管说出来,我赵致不会卖假酒给诸位!”
这些醉汉见是赵致,一个个的恭维着,哪里敢说烧酒不好。
带着几个随从站在街边的孙初甲看着赵致,眼神渐渐清晰,“原来他就是赵致啊,好一个年轻少年,据说烧酒生意只有他知道,这要从他身上弄到烧酒制作之法,那可就发财了!”
脸上的兴奋越来越多,贪婪也渐渐浓郁。
压迫剥削惯了的人,第一时间想到的可不是合作,而是杀鸡取卵。
赵致大大方方的从他们面前走过,进了惠兴楼。
又在惠兴楼当中没待多久,便急匆匆的离开。
孙初甲急忙带着人跟了上去,想看看赵致要去哪里。
走在街道上的赵致回头看了一眼,看到了身后跟着的人。
嘴角微微上扬,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赵致明白,目前的自己也算的上是整个永平府的风云人物,身后跟着的这些人,不敢轻易对付他。
对付他事小,后面的那些士绅和周济道事大。
赵致在街道上转悠了两圈,随后去了祖宅。
一路上,这些人都跟着他
他要借刀杀人。
……
门前冷落的赵家祖宅愈发萧条,何大眼这个浑身沾满血煞的人,早就把这里的人气冲散。
漆黑的大门开始斑驳,裂缝爬满了门面。
赵致停在大门口,大力拍门。
孙初甲等人站在街道另一头,装作路过的行人,可那时不时往这里眺望的眼睛出卖了他们的身份。
赵致回头看了一眼,手下的动作更大了。
“谁啊,哪个不开眼的找死啊!”
何大眼那骂骂咧咧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声音之大,把路对面的孙初甲等人都镇住了。
“嘎吱!”
伴随着门轴声,大门缓缓打开,何大眼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赵致。
微微一愣,随后又出言讥讽:“呦,这不是赵小哥吗?怎样,一百两银子凑够了?哈哈哈,这下不行了,我要一千两!”
赵致回过头看了一眼,见孙初甲他们还在那里,心中松了一口气。
旋即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何大眼,嘿嘿一笑,嘴皮轻翻:“何大眼,我草拟娘,汝母婢也,你是个杂种!”
何大眼微微一愣,一副错愕样子,以为自己听错了话。
当听清楚之后,脸上的讥讽瞬间消失,阴狠疯狂蔓延,“你说什么?你个该死的牲口,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就是个杂种,你妈是个下贱的婊子,狗一般的杂碎,直立行走的无毛狗!”赵致再次出言喝骂,以何大眼的父母为圆心,九族为直径开操。
这个时代的人,哪里听过这么多骂人的话,在互联网上混迹多年的赵致,直接把何大眼骂的怀疑人生。
何大眼再也忍不住了,眼睛瞬间通红,眼珠子圆瞪,胸口急速起伏。
“啊啊,姓赵的,我要杀了你!”
何大眼疯了一般,就朝着赵致冲来。
赵致如何会让他得逞?身形如燕,快速往后退。
马路对面的孙初甲听不到赵致说的那些话,只看到了何大眼一边爆喝,一边疯狂的朝赵致冲去。
“现在怎么办?”
孙初甲的一个下人一脸着急。
看何大眼这模样,是奔着把赵致弄死去的。
真要放任这人把赵致弄死,他们还赚什么钱?
孙初甲的大脑飞速运转,无数种想法,在脑海中浮现。
“这人是谁?为什么这个赵致会来这里?”
“他们两个又有什么仇恨,这人为什么要下死手?”
“这人背后站着的是谁?会不会也是奔着烧酒生意来的?”
“会不会是他们已经知道了什么,还是说得到了什么,想杀人灭口?”
这些想法一个比一个离谱,一个比一个夸张,可此时此刻,孙初甲却信以为真。
他不知道这人和赵致有什么关系,但知道如果赵致死了,所有的东西全都没了。
“保住他!”
孙初甲大喝一声,撸起袖子,带着身后的随从就冲了过去。
此时的赵致脚步连连,一直往孙初甲这边退来。
孙初甲大踏步往前,趁机横在了赵致与何大眼中间。
“该死的,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滚开,今天我要弄死这小子,谁拦着我,我弄死谁!”何大眼挥舞着双拳,凶神恶煞的盯着孙初甲。
若非孙初甲这边人多,恐怕就直接动手了。
“这位,有什么事好商量,又何必这样呢?”何大眼看了一眼两人,随后出言相劝。
“就是啊,有什么事好商量,要是想要烧酒酿造之法,我可以告诉你们啊,怎么这样啊,你打死了我,什么就得不到了!”
赵致缩在孙初甲的身后,眼睛中闪过一丝狡黠,随后又装作可怜兮兮,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我告诉你,就你这小身板,烧酒生意迟早是李老爷的,我今天必打死你不可!”何大眼大骂着,就要朝赵致冲来。
这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一头扎进赵致给他挖的坑里还不自知,同时又把那个李鹏翔扯了进来。
孙初甲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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