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张金升为办公室副主任后,上班摸鱼爽的不要不要的,基本上每天都是窝在办公室里看报纸。
眼下临近过年放假,厂里特别忙,尤其是各个领导,各种各样的请客拉关系,这可把张金给忙活坏了,同样也攒下了不少人情。
除了给厂里的领导们忙活,一些被张金厨艺所吸引的大佬们,在这段时间里也是通过各种关系邀请张金上门帮忙做饭招待客人。
别的厨子过得怎么样张金不清楚,反正他家今年的年货是不用买了,肯定能过个肥年。
时间转瞬即逝,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年三十的时候了,厂里放了三天假,张金很珍惜这几天的年假,毕竟再过几年,年假就要取消了。趁着现在还能放假,自己又还年轻,当然要好好折腾了。
今年张金学聪明了,三十的晚上就把鞭炮送到了院中各家各户的小孩儿手里。又给院中几家比较困难的和孩子比较多的人家送了些棒子面(放在家里没人吃)。
又邀请了丈母娘一家一起跨年。
晚上冉母和冉秋叶张罗了一桌好菜,张金和冉父在客厅聊天。等到饭菜都做好后一家人边吃边聊。
张金看着眼前这三人,不禁无声感慨,这三位都是自己的家人,一定要想办法保全他们。想想冉秋叶在电视剧中的结局(扫厕所),张金就感到一阵心疼,时间越来越紧迫了。
张金看向冉父“岳父我上次跟你们说的事你们考虑的怎么样了?”
冉父愣了一下“你说的是我们一家换工作的事?很急吗?”
张金点了点头“是啊,这几天去给一些大领导家里面帮忙做饭,我可是听到了不少消息,趁着现在还有一些时间,能找关系调动工作的话一定要快,如果你们不方便的话那就跟我说,我来安排,这些年我可攒了不少人情,给你们换个工作一点问题都没有。”
冉母有些伤心“不能再教书了吗?我舍不得那些孩子,他们可都是未来呀!”
张金同样感到有些伤感“谁说不是呢,可是在时代的潮流面前,我们必须做出改变,顺应潮流者生,逆行者亡,我们太过渺小了,做不了逆行者。”
冉秋叶有些迷茫“可是不教书,我们还能做什么?”
张金看着眼前的人,这是要陪伴自己一生的人,宠爱摸了摸冉秋叶的头“可以做很多事,你毕竟是个大学生,书香门第,写写文章,做做宣传这个工作肯定可以吧?实在不行还可以做个登记员之类的文职工作。”
冉秋叶有些受不了张金的眼神,拍打了一下张金“爹娘还在这呢,你正经些。”
张金则显得些无辜,我干什么了?哪里不正经了?我什么也没干呀!
原本有些沉重的话题,经过冉秋叶这么一闹,场面变得欢快了不少。
冉母打趣的说“你们小口这么恩爱,准备什么时候给我们老两口添个孙子呀?”
张金看画风突然转变的丈母娘,感到有些无语,您这会儿不应该悲风伤秋感叹命运的不公吗,怎么突然调侃起我们小两口了?
张金不得不把大的丈母娘重新拉回悲风伤秋的气氛中“岳母我们在商量大事呢,还是赶快想想有没有比较可靠的人能帮你们调换工作,这可是关系到我们一家人未来的大事。”
冉父说道“我们认识的都是和我们差不多的人,靠我们的关系来调动工作岗位是不太现实的,毕竟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我们一家人工作调动的事情还得麻烦你来找人。”
张金点了点头“行,那就我来安排,除了这事之外,还有一件事要和二老说一下,家里但凡是个老物件的东西一定要藏起来,那些别人知道的老物件,也要找个合适的借口告诉别人被处理掉了,这件事一定不能落下口实,家里要是没地方藏,就把东西拿过来交给秋叶,我们家老物件藏在哪里她都知道,相对来说比较安全,过段时间我会在地窖里挖个大洞,到时候家里所有的老物件都藏到地窖去。”
冉秋叶着急了“地窖里怎么能藏东西呢?那地方平时连门都不带锁的,万一有孩子调皮进去玩的时候发现了,那还得了?”
张金很淡定“没事,你说的这些我都考虑到了,我们家不是腌了很多咸菜、咸鸭蛋和咸肉之类能存放很久的东西吗,到时候都放到地窖去,到时候把门换成结实的,上把锁,再找机会在全院开大会的时候和大家解释一下就行了。”
冉秋叶有些不相信“这院里的人能这么好说话?我可是知道你跟贾张氏的一些矛盾,其中有一个就是因为你锁了厨房的门,贾张氏前前后后在院里不知骂了你多久,这回你要是再锁地窖的门,那贾张氏不知道又要怎么编排我们家了,这能行吗?”
冉母也同样有些担心“秋叶说的不错,我看你们院里就你一人家里上了锁,其他人家都没上锁,这邻里之间能同意吗?可不要再闹什么矛盾出来了。”
张金给冉母解释道“家里上锁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没结婚之前我家就我一人,钱财没人敢偷,可我是个厨子,平时帮人做席面的时候不少人家都会给我送些吃食和一些特产,所以家里各种肉类的吃食比较多,我平时又基本上都不在家,没办法才上的锁,其实贾张氏骂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我主要防的就是她们家棒梗,院里别人家的孩子家教基本上都很不错,只要我不在家,没有孩子会来我家玩,或者拿东西之类的,唯独贾张氏家的棒梗,那孩子被贾张氏和秦淮茹惯坏了,脸皮厚胆子大,关键手脚还有些不干净,就是我不在家,棒梗也会时不时的来我家摸点吃的,院里不管是哪家做了点好吃的,那孩子都能舔着一张脸去要,可那孩子就像喂不熟的白眼狼,除了过年的时候要压岁钱能叫我一声叔,平时都是直接叫我名字的,这我能惯着他?家里厨房直接上锁,并警告他以后不准来我家,这不就被贾张氏给恨上了吗。总而言之这院子里我就是谁都不防也要防她贾张氏家的棒梗,所以家里地窖上锁没什么大事,除了那级个别的人家,其他人家都能理解,我锁门防的是谁大家都清楚的很。”
冉父点头表示赞同“你的这个做法十分正确,有些人有些事就得明面上告诉大家,这样反而不会起大家的反感,我们家里也有一些老物件,有时间了就给你们家送过来,另外我们换工作的事情你也尽快落实下来,有些事既然要做了,那就一定要快,可千万不能等到事情要来的时候再换工作岗位,真要等到那个时候再换工作岗位,我一定不会同意的,因为那是在害人,所以趁着这件事知道的人还不多,小张你多上上心,正如你所说我们是一家人,我们老两口就秋叶一个女儿,以后我们的东西肯定也都是要交给你们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也就不跟你客气了,你找人托关系尽量先安排秋叶,至于我们老两口做什么都行,你看着安排就行。但你要切记,不要做任何违法乱纪的事情,大不了我们一家三口都把工作辞了,我相信以你的手艺养活一大家子人没有问题。”
张金连忙表态“请岳父放心,您说的这些我都懂,年后一上班我就去请人帮忙给你们调换工作,秋叶是大学生,您二老又都是文化人,在很多人眼里可都是宝贝呀,所以请您放心,给你们调换工作,对于我来说一没有点压力。”(吹牛的,只是为了安抚老丈人一家所说的大话)
接下来的气氛就要好很多了,一家人一起吃吃喝喝热热闹闹的结束了这场年夜饭。
冉父和张金喝的有点多,冉母和冉秋叶商量了一下,决定今晚就不回去了,两人分别扶着各自的丈夫回屋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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