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里、古鹿、珣、玄风四大部落的首领,齐聚在一幅绘制精细的地图旁,个个神色严峻。
约哈部落只有离南祭司在旁陪同,离洛反而不见踪迹。
“桓殷,这次若不是你极力劝说,我可不会蹚这趟浑水。到时候情况要有什么不对的话,别怪我提前走人。”
古鹿王库尔撒抱着双臂,脸色很是冷淡。
桓殷瞥了他一眼,“不知古鹿王所说的情况不对,指的是何种程度?总不至于稍有劣势就弃甲而逃吧。”
古鹿王轻哼一声,“这个本王自会判断。”
桓殷眉头微蹙,正要开口时,一旁的珣王插了进来:
“桓殷贤侄,古鹿王这话并非没有道理。就凭离洛之前犯下的种种罪行,也不值得咱们为她牺牲太多。”
桓殷沉吟片刻后,将目光投向最左侧坐在木椅上闭目休憩的黑袍老妪。
“林雅夫人,你怎么说?”
老妪睁开眼,咳嗽两声。
“打仗嘛,总是要死人的,区别无外乎是哪些人先死,哪些人后死。”
“我们玄风部落人少力微,还是该往后面排排。”
桓殷长吐一口气,不再说话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声音:“几位不必操劳,一切由小女子来安排即可。”
“离洛,大家有约在先,这里没你说话的余地。”
看着从殿外走进来的白衣女子,珣王神色阴沉地说。
“有约?什么约来着,本王可记不太清了。”
离洛神色悠然地走到桌旁,为自己倒下一杯茶。
“装傻是吧,珣王,我们走,没必要跟她浪费时间。”古鹿王率先朝门外走去。
“库尔撒,我劝你马上止步。一旦踏出这道门,后悔可来不及了。”
“你说什么?”
“从你们进入这个房间起,每一次呼吸,都在摄入我精心炼制的极阴母气。此物有何功效,想必无需我赘言了。”
听到离洛这番话,众首领顿时变了脸色。
而站在最后方的离南祭司,虽然也十分惊讶,但眼神里马上就充满了对王上的崇敬之情。
“好你个蛇蝎心肠的毒妇!”珣王怒目圆睁,声音因为无法压抑的怒气而颤抖。
离洛并未理会他,而是转头看向神色相对平静的桓殷。
“鞑里王处变不惊,真教人佩服。”
“过奖,我只是比他们稍微谨慎些而已。从踏入王城那一刻起,就再也没有呼吸过。”
离洛讶然,“原来如此,那咱们是否先比划一下?”
“不必了,我不是你的对手。”桓殷回答得平静而干脆。
离洛见状,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但这笑容转眼便收敛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从现在起,五大部落全体由本王调遣,任何人胆敢违抗,杀无赦!”
“诸位若是同意,就将你们的王戒摘下来,我会帮你们妥善保管。”
四位部落王闻言,互相看了看,最终都只能无奈地遵从。
“离洛,你如此肆意妄为,他日必逃不过神罚!”
“神罚?那种东西若真的存在,也不会等到现在才应验了。”
话音未落,离洛的身影已消失在众人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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