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寒龙见蓝川适应得如此之快,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不过马上便消失无踪。
“原来飞鹰兄还是棋道中人。”
“不敢当,我的棋力最多能跟三岁孩童玩玩,只希望这位青梅姑娘不要出招太狠了。”
青梅闻言,吃吃地笑了,“妾身若侥幸赢了,公子是否该答应人家一个请求呢。”
“哦,什么请求?”
“这个嘛,等会儿再告诉你!”
她一边说着,一边牵起蓝川的手,将他引到棋盘旁坐下。
另一边,寒龙随手将两名少女揽入怀中。
但他的心思显然并不全在美人身上,时不时向蓝川提出一些偏私人的问题。
蓝川则回答得含糊其辞,始终没有将真实身份透露。
过了一会儿,寒龙打了声招呼后离开了房间。
等回来时,身后跟着另外四名年轻公子。
从衣着和谈吐来看,这四人应该跟寒龙一样,都不是寻常出身。
“给诸君引荐一下,这位是我新交的朋友,在天狼斗技场取得三十多场连胜的传奇人物。”
“哈哈,飞鹰兄的大名我等都早有耳闻,哪里需要老寒你多费口舌。”
“听说你们俩三日后便要同台对决,啧,真叫人期待啊,我可是一刻也等不及了。”
“飞鹰兄的擂台赛我看过十多场,老寒,你这次恐怕要糟啊。”
“几位兄台过奖,在下不过多了点运气而已。”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熟络起来。
时间悄然流逝。
青梅看着面前执棋苦思的男子,神色有些异样。
她实在没想到,此人真能在这温柔乡中保持定力,下了将近一个时辰的围棋。
而且他的棋力也的确如之前自述的那样,菜得夸张。
“青梅姑娘,我观你的气血有些虚浮,应该多出去晒晒太阳。”男子忽然开口。
青梅微微一怔,随即低头道:“多谢公子提醒,不过妾身的余生,恐怕是见不到日光了。”
蓝川挑了挑眉头,正要细问时,忽然嗅到一丝血腥味。
他转头望去,只见不远处的水池中,一名女子的尸体从某位公子怀中滑落,缓缓沉下去。
鲜血很快染红了池水。
燕国,东临郡。
时近初冬,天黑得越来越快,晚间的风也逐渐带上了透骨的寒意。
松鼠在洞穴蜷起毛茸茸的身子,枯朽的黄叶挂在枝上,瑟瑟发抖。
在临海的这处断崖边,一行五人分散站着,目光不约而同汇集于远处海面上缓缓驶来的一艘巨船。
这五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衣着打扮亦不相同。
但他们却有着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眼神中都透着一种令常人感到不安,甚至畏惧的气息。
据说这样的人,双手大都沾满了血腥。
风呼呼作响,海浪狠狠拍打着脚下的岩石,置身于这片难以平静的天地,五个人却都保持着沉默,谁也不愿意开口说出第一个字。
直到后方脚步声传来。
他们转身,发现来者是一个身材又高又瘦的黑衣人,以及一对年轻夫妇。
他们自动忽略了黑衣人,目光全集中在那对年轻的夫妇身上。此二人形容气质皆非凡品,实在让人无法不去关注,更何况那位美貌的妻子还挺着个颇为显眼的大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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