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晚霞将帝瑶殿,轻笼于一片薄暮中。
一袭白裙的上官瑶光着脚,陪着仁宗皇帝,走在那一片白沙铺地的枯山水园林之间。
踩着柔软的白沙,听山泉淙淙。霞光渐渐隐退,夜色如迷雾般在庄园缭绕而起。
那个“比丘奴与女王”的游戏,仁宗皇帝和上官瑶消停了一段时间。
可能是,玩腻了!
最主要的是,第一次来到帝瑶殿,上官瑶被仁宗皇帝的这番心意有所感动。
她似乎有所醒悟,对仁宗皇帝的一片真心开始珍视。
另外,以她如今的媚术修为,完全可以将仁宗皇帝的全副身心牢牢地拴在她上官瑶身上。因此,没必要再让仁宗皇帝继续沉沦。
上官瑶要的,掌控自如就好!
比起那个甘愿被鞭笞的比丘奴,英明温顺的仁宗皇帝,更符合上官瑶的期待。
有那么一次,上官瑶是满腔热情,与仁宗皇帝在软塌上游山玩水,像蔓蔓青萝般相互缠绕,如痴如醉上官瑶奉献了自己最精湛的技术,让仁宗皇帝感受到身体中涌动的浓情蜜意。
这一次,上官瑶努力试着让自己爱上仁宗皇帝,也许有那么一点吧。
虽然在潮起潮落时,她依然不可遏制地想起凌如玉,想起如玉公子那张俊美的脸。但至少她努力去爱过仁宗皇帝。
风起婆娑斜月里,
麓鸣琴瑟夜色远。
园子里各处,大红灯笼高高挂!有乐师在庭院深深处,弹奏起一支清幽的古筝曲。
走在风声灯影中,上官瑶问,“陛下,如玉那信,你看了,决定如何处置?”
“兵员和装备,都是兵部的事,交给兵部好了。”仁宗皇帝说道。
“如玉带去的一百多精锐差不多全军覆没。他自己也身负重伤。
那鬼王和鬼卒定然很难对付。如玉才有这三条请求。”上官瑶道,“那征召兵员和研制装备,
都要和屠魔这个目标紧密相连。这不仅是一个兵部的事,还涉及龙羲帝国所有军队的统筹布局,以及统一指挥调度。
现在太尉一职,一直由柱国大将军担任。但他驻守北境燕州,太尉一职属于空挂,具体事务都由兵部执行。
但现在,我们需要一个实职太尉,来筹谋屠魔这一大事。”
“那你的意思是血刀太保,凌如玉?”仁宗皇帝道。
但这次,仁宗皇帝猜错了!
“不不不,如玉不合适!”上官瑶摇头道,“他始终是那柄冲杀在一线的血刀。
太尉则处理具体事务,为血刀提供最强力的支撑。”
“那你觉得谁合适?”
“陛下,算来算去,兵部尚书裴烽最合适。一是,他是柱国大将军的嫡系部将,由他担任太尉。柱国大将军那一派,不会太抵触二是,裴烽一直在兵部,也算半个太尉,对具体事务本就精熟,现将其提升为太尉,主要是为了屠魔一事大行方便而已。”
“瑶,你都考虑好了,就按你的意思办。没必要再让朕费脑子嘛。”仁宗皇帝说。
“那不行,陛下就是陛下。军国大事,还得由陛下定夺。”
仁宗皇帝牵起上官瑶的手,“瑶,要不由你来当个摄政王,好了。这样,朕不仅落得轻松自在,你还能将一切军国大事打理得井井有条。”
“万万使不得。”上官瑶坚决摇头道,“这不合礼制,定会遭到群臣激烈反对。现在这样挺好,我帮陛下出谋划策,再以陛下名义贯彻执行。政令畅通,皆大欢喜。”
“好了,朕随口一说而已。”仁宗皇帝拉着上官瑶慢慢走。
听那白沙在他们脚下发出“窸窣”的声音,看月亮将他们的声音笼在一起,又拉得很长很长。这种感觉,有那么一点细水长流、岁月静好的意味。走着走着,仁宗皇帝的心思开始像一池春水那么荡漾,泛起一圈圈波纹,泛起一圈圈涟漪。
仁宗皇帝说,“瑶,朕想了。”然后,他拉着上官瑶走出白沙地,走出这片颇有禅意的枯山水园林。
走到那木板铺成的小径时,仁宗皇帝蹲下来,给光着脚的上官瑶穿鞋。
溶溶月色下,上官瑶的玲珑小足白得晶莹,白得惹人怜爱仁宗皇帝将那金莲小脚捧在守心,又小心翼翼地放进云头锦履中。
然后,他拉着上官瑶,穿过小桥流水的庭院,穿过金碧辉煌的正厅,穿过寂静雅趣的九曲回廊,来到那个四壁镶有铜镜,甚至连屋顶都装了一块大铜镜的寝殿。
自从那次,在御书房的铜镜前,仁宗皇帝感受过那种别样的欢愉后,他与父亲乾宗皇帝一样,对铜镜有一种特殊的偏爱。
也许,他们想在铜镜中,欣赏雄伟有力、彪悍勇猛的自己。那是一种青春的留念。
也许,他们想在铜镜中,品味女人在他们面前臣服的姿态,品味女人在君王面前那种不由自主地水性杨花,情不自禁地奔放如春江之潮漫涌四季大地
寝殿是一个人影皆幻的镜时空。
仁宗皇帝领着上官瑶走进来,走进这片倩影重重的镜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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