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也关心这个。
角山防线打开,正黑旗就只需小绕一下,内外往来都可以走大平原。
但山海关始终是个问题。
强攻损兵折将。
不攻吧,始终是個问题隐患,托住正黑旗半数兵力。
且那满达海俨然是要死守城池,便是人吃人亦不会献城。
而最先被吃的,自然是山海关城内的汉人。
朱由检是真看不得这个。
以前看不得现在也看不得。
牺牲与代价可以有。
但不能这么被牺牲。
思虑过后,向朝鲜与大明递去了求援信。
“冬战艰苦,举步维艰,建奴死守山海关使我军粮道受阻,通州亦少粮......”
“就这样吧,最后主要是求一批火药再购一批,大伴哪儿去一封,让他想想办法,朝鲜的话,直接以黑旗王的名义征发火药。”
朝鲜自从之前协助正黑旗在辽东和锦州作战后,就被隆武朝廷勒令不得再出兵进入辽东。
但征求些物资还是没问题的。
不管是黑旗国,还是大明麾下平西王,辽东总兵,都有这个权利。
城池难攻。
又得快攻。
那就只能用钱砸。
正黑旗军中火药用起来相当靡费,打到现在剩的不多,那么就只能试着白嫖一些。
“那些山西的商家还关着?”
“禀陛下,关着呢,来一批走一批,以此轮换,都熟门熟路了,一来把货卸了就带着吃用消遣的往大牢里走,把里头的人换出来,换出来的人就去接收那些运货的牲口什么的,都把大牢当客房住了。”
朱由检闻言咧嘴一笑:“那挺好,就让他们也送点火药过来。”
“嗻。”
即便陆路运粮有亏损,晋商依旧在努力支持正黑旗的粮秣。
同时,他们还在往京师供粮。
可见借着着辽东崛起,市场需求扩大,依靠边境走私和贩卖满清劫掠来的货物起家的晋商,家底雄厚。
而如今满清入关,生意成了皇商,辽东走私生意又没得做了。
眼下满清又被打的节节败退,京师危急。
自然得找下家。
“还是老样子,定金......干脆这样子,去告诉那些商家,只要他们在此战中给予我正黑旗足够的助力,别说官爵,黑旗兀儿特在辽东许他们一座小金矿。”
“嗻。”
郝涯跪地应声,退出去时悄然瞥了一眼朱由检,果然见到三分讥讽七分狰狞的微笑。
就说嘛。
别说现在了。
以前的陛下对商贾事,行事作风也不可能如此和善啊。
还金矿呢......
“可听明白了?”
“回爷的话,听明白了,除了军资粮秣之外还要火药,越多越好。”
“嗯。”
被打扫了装点了下的牢房之中,郝涯满意的点点头,却又是开口提点道:“别忘了,只要足够多,兀儿特王会以金矿为酬,这个必须得带到。”
“嗻,嗻!绝对带到。”
金矿的诱惑力绝对大。
如今黑旗大军屯驻关内呢,不少军士还念叨着辽东的金矿呢,有的兵士在辽东的日子,只要一有空闲,那是没日没夜的泡在水里淘洗。
便是这冬日也不停。
军中将领可是时刻关注着归属于自家麾下金矿的产出的,要是定时送来的报告显示的金砂量让他们不满意了,转手就会送信回去让族内的人抽矿奴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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