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冯妙莲生气地说:“唉,也罢。你这个倔脾气,就老死在这里罢!”
转头朝巫姥说,“巫姥上次所授让男人对自己死心塌地的巫蛊之术果然灵验万分,幸亏巫姥是我的人,否则下场凄惨的恐怕就是我冯妙莲了!”
“老身自前朝燕国开始即受长乐冯氏供养,当然是冯氏的人。皇后能得偿所愿就好,这种巫蛊之术叫做情蛊,乃是蛊中极品。只不过……!”巫姥迟疑着不说下去。
皇后冯妙莲问:“只不过怎样?”
巫姥说:“巫者不说诳语,情蛊乃花蛊的一种,以天竺的情花,用施蛊人指尖血和泪水培养而成,人若中了情蛊就会对施蛊者情有独钟、别无他想,但是同时会对身体造成极大伤害!”
女尼冯清闻言身躯一震。
皇后冯妙莲黯然说:“是么?会是什么样的伤害?”
巫姥说:“气血逐日衰竭,如不化解,不出五年……”
皇后冯妙莲打断她话语,“我知道了。欲成非常之事,须行非常之举!”
又打量着我们七兄妹,问高菩萨,“这位就是后起之秀,执事新收的义子之一?”
高菩萨躬身说:“回皇后,正是。他是阿大胡灵韵。”
“不错,不错,当真是人材!”皇后冯妙莲走近了,抬头细细打量着我,并用柔嫩的手掌摩挲我脸颊,然后顺着颈项一路缓缓下滑,“好个英俊的面容,罗刹似的强悍躯体!”
皇后冯妙莲在身前就像小鸟依人似的。我闻到她身上散发着一种极独特的香味——这种味道很暧昧,让人放松,很容易想入非非。估计巫姥提炼了花海各种花草精魄供奉给皇后使用,这种催情之物喷洒在身上最容易让异性动情!
“听说你曾是流落街头的小乞儿?”皇后的手挑开我衣襟,停留在我胸口。
我努力按捺住内心的躁动,期期艾艾说道:“是,是。”
“你还是沙门护法,又是曾被缉捕的犯罪之人?”皇后看着我说道,“不管是乞儿还是沙门,还是犯人,我都喜欢!不如去宫中伺候我?”
看来,这位皇后口味重,喜欢乞丐、和尚和罪犯!
“伺候你?不,伺候皇后?”
“对呀,就像高执事一样,你看他多好呀?”
皇后看着高菩萨。义父高菩萨眼睛一低,避开她的目光。
“和我义父一样?”我问。
“是呀!”
我转念一想就吓了一跳,和义父一样伺候皇后不就是去宫里当太监么?
皇后嗔道:“怎么?让你伺候我,你不愿意么?”
我要是说愿意的话,要掉小头,说不愿意的话,恐怕要掉大头,顾得了这头就顾不得那头,于是硬着头皮说:“伺候皇后那是我的福分,只是我兄妹七人情同手足,我不忍抛开他们去皇宫里享受荣华富贵!”
高菩萨说:“皇后,不如让他在宫外听候差遣,可以行非常之事,比较方便。”
那小黄门也说:“此人浑身伤疤,双手刮糙,料来性情粗野,不知礼数,怎配侍奉皇后万金之体?”这个小黄门皮肤细嫩,相貌俊俏,眉眼活溜,一看就是乖滑之人。
皇后伸玉指在小黄门额上一戳,“好你个小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或许本宫就喜欢野性之人——不过,既然高执事这么说,就让他在宫外听候差遣吧!”说着正色对高菩萨言道,“圣上筹划御驾南征,发冀州、定州、瀛州、相州、济州二十万大军分六师定行留。我之所以在这瑶光寺废后谪居之所接见乞活儿,就是想保持隐秘,日后他们可以行非常之事。高执事,你好好调教你的几位义子,我要重用!”
高菩萨应道:“皇后请放心!”
皇后冯妙莲又朝我说:“对了,桓家那个小子没有再为难你们了吧?”
我说:“多谢皇后从中协调,只是当时,听小桓郎君说皇后答应了他一件事,对他来说比桓家百年基业还要重要,所以他不打算再和‘乞活儿’作对,不知道是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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