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初在苍陵与我说的,可是发自肺腑?”扶渊终于睁开眼,看着他。
“绝无半句虚言。”云垂野迎上他的目光。
“云垂野,你甘心么?”
“甘不甘心又如何?扶渊,只有这条命是你自己的。”他说这话时,不免情绪激动,语调也急了些。可他清楚扶渊的性子,是撞了南墙也不肯回头的。他对上扶渊清澈的目光,最后也只得败下阵来:“我——我是真怕你有什么意外。扶渊,麻烦你也为别人想想,你这次若真出事了,你猜太子会怎么想?”
看着微愣的扶渊,他趁热打铁,直言到:“他一定会怪自己为什么让你出来这一回,他会后悔一辈子!”
看他脸上的神情从惊愕变得后怕又难过,甚至是悲凉,云垂野也不忍再重责,便道:“再喝点水罢。”
扶渊从他手中接过瓷杯,只喝了两口,就把杯子捧在手里,对他道:“其实这边事了,我打算去云都的。一来,那位常太医是云都人,家有高堂却数年未归;二来……我也想去看看你。”
“等你好些,让常太医随我们一道回去就好。”云垂野道,“你养好了,就赶快回京吧。”
扶渊这才惊觉,云垂野曾对他说过的,殷勤昨夜三更雨,也许是许诺,也许是别的——但都已经是去年的事情了。
这一年经过许许多多的大事小事,他们也早就不是当初能坐在玉兰树下谈心的少年。
“嗯,好。”扶渊展颜,对他笑了笑。
见他笑了,云垂野便也不把刚才的不愉快放在心上——他原不是扶渊所想的那个意思,只是觉得剑门险关路难行,扶渊事情又多,最重要的是,云垂野觉得扶渊待在帝都才最安全。
云垂野满打满算在南沧呆了一日半,因为那位黄先生无论如何都要回云都去。
说实话,云垂野也不想在南沧呆了,黄群这老头一出家门派头忒大,人家遥山辞盏两个姑娘能伺候好太子,能伺候好扶渊,却就是不能如他黄先生的意。
与其成日在这里折腾,不如早些回去的好,也省得扰了扶渊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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