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自然不是能一蹴而就的事。”扶渊道,“可收复北境,确实是越快越好。”
邹寿龙挥挥手,叫诸将都下去了,才低声问:“太子殿下的意思是?”
扶渊便从袖里掏出一道密令来:“邹将军接旨。”
邹寿龙忙跪下,接旨谢恩。
太子命他东山道征兵二十万,以补京师缺漏。
“末将还有一事不解,”邹寿龙诚惶诚恐地起来,问扶渊,“既是征兵,宫里为何又要下密令呢。”
“殿下自有殿下的考量,不是我等臣子可以妄加揣测的。”扶渊摇摇头,“殿下的意思是,趁我还在玄山,将军若遇到了什么问题,便先来找我,若我不能解决,再由我上奏殿下。”
“上神教训的是。末将明白了。”邹寿龙行了一个军礼,“定不辱上命。”
替钟离宴传完了旨,邹寿龙就叫了上次那个同知来带扶渊在营中四处走走。扶渊便问起了剿匪的事宜。
剿匪这件事,就如同扶渊坐了巡抚后处理的诸多事宜一般,倒不是什么难事,可却繁琐的紧。那些山贼本就不成气候,一打就散。剿匪的队伍动辄千百人,每次却只能抓七八个人回来,属实憋屈。
若耕地读书能谋出一条生路,又有几个人愿意做贼呢?扶渊想着,这事确实棘手,而且解决问题的关键,并不在于用兵。
招安倒是一条路子。
下午扶渊便告辞了,没回衙门,也没去客栈,而是径直去了百里府,找百里恢弘。
却被告知百里恢弘人在书院,这几天都是。
扶渊听闻,还甚觉意外:他百里山长前些日子还窝在院子里伤春悲秋,两耳不闻窗外事呢,如今竟重新管起学院的事务了。
意外归意外。
原先的百里书院——也就是曾经桓王府的祠堂,如今已被征用成医馆了。谢敬给他们另寻了个去处,倒也不远,就在斜对面的广聚楼,包了二楼的大堂充作书堂——扶渊不得不再次称赞谢敬的贴心,这下连伙食都一并解决了。
扶渊先去了祠堂,却只在外面转了转,便退了出去。
他记得常令说过,这病是治不好的。
于是他便去了广聚楼,叫小二通报一声,他来寻百里山长。
过一会儿小二回来了,请来的却是一位扶渊没见过的人。他头戴四方平定巾,着藏青细葛道袍,腰上系着白玉丝绦,行动儒雅,神色间却给人一种倨傲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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