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没算在他账上,扶渊也就没操这个心。
田水月喜欢“月到风来”这个名字,便住进了月到风来馆,十五本来也选了一处地方,可她一个人怎么也住不习惯,便也搬进了月到风来馆,与田水月同住。
偌大的园子,只住她们两个,委实是太空了些。
田水月走后,十五紧跟着就来了——她来帮着罗国光收拾东西入库,正好碰上扶渊醒着,便过来请安。
她来时,扶渊正试着翻身,疼得龇牙咧嘴。
“公子快躺好!”十五连忙拦住,“可不要乱动,伤口裂开可就不好了。”
“躺着难受。”扶渊清喘着气,脸上疼得都出了汗,还不忘嘱咐十五,“别跟折卿说啊。”
“公子若真疼的厉害,不如想些别的转移一下注意力,或许就没那么疼了。”十五道,她虽然修为不高,又是个活泼的性子,但比扶渊多活这几百岁终究不是白活的,所谓的“生活经验”她可比扶渊多上太多。
“想什么啊……”扶渊现在连翻身都不被允许,吼一嗓子都怕牵扯到腹部的伤口——更何况他也没有那吼一嗓子的力气,“要不,你唱个曲儿给我听听?”
本是随口一说,谁知十五也不含糊,当下就翘起兰花指,尖声道:“我有一段情呀,唱拨拉诸公听”
“得得得……”扶渊连连摆手,这真是比寂历一刀下来还要命,“你忙你的去吧,不必管我。”
“是……”十五撅起了嘴,昨天初一明明说她唱的很好的……果然是扶渊欣赏不来他们鹦鹉一族妙不可言的歌声。
扶渊没有安慰十五的打算,艰难的转动脖颈,想给自己找点乐子。忽然,他看到床头的春凳上摆了个青东瓷小蓍草瓶,瓶里供了两只亭亭玉立的白玉兰,温温润润,瞅着和他的不大一样。
扶渊抬手连着花瓶一起拿下,略有吃力。他缓了缓,又把那只开得正好的玉兰从花瓶里抽了出来,稳稳当当。
花枝入手微凉,扶渊握了一下竟然渐渐回暖,他又抚上那花瓣,那含着光华的玉石亦是如此——世间竟有如此色泽的暖玉,难道是宫里赏下来的物件儿?
“十五……这花儿是哪来的?”
“呀!公子怎么还把瓶子都拿下来了……这枝是……”十五又颠颠儿地跑回来了。
“是我在府库里找出来的,想着公子应该会喜欢,就自作主张摆上去了。”初一不知从哪冒出来了,“这个不知是哪位仙君送的,用不用我帮公子去查查?”
“不必了,”扶渊忙道,“宫里赏下了这么多东西,又有各家送的……不好查,不必费心了。”
初一应下,便去忙自己的了,十五过来,把花瓶重新放回春凳上。
“公子,这枝……”
“你去罢,我知道该想什么了。”扶渊含笑道。
作者题外话】:①:温庭筠《更漏子。更漏乍长天似水,银屏展尽遥山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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