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宋仪卿八卦之心顿起。
“……”云垂影绞着衣带,“我不在这里和你说,等上了车,姐姐和我说一件事,我才说。”
“好你个小丫头,都学会讲条件了。”宋仪卿笑着刮了一下她的脸,“那咱们这便走吧。”
一切齐备之后,宋仪卿又被云垂野硬塞了些瓜果点心,这才上了车。她看到云垂影与兄长告别时的笑容,里面有连小姑娘自己也不知道的依依不舍,便玩笑道:“影姐儿,别告诉我还没出这云都城,你就开始想你哥哥了。”
谁知小姑娘收起脸上的落寞,整顿衣裳,问她:“姐姐,你和哥哥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也许,是你哥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宋仪卿一愣,片刻才道,“很多事我也不太清楚,只是他叫我,我就来了。”
“我前段时间病着,有些事也不太清楚。”云垂影慢慢道,“但哥哥从帝都回来,带了这么多的人,他们守在各个院子里……姐姐,我总觉得家里要出什么事,哥哥把我送出去是为了……”
“姐儿,你想得太多了。”宋仪卿轻叹。云垂影见她这样说,刚要松一口气,就听得她继续道:“因为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我不敢胡言,只说我知道的。”宋仪卿道,“去岁夜阳山的那些贼人来找你哥哥,他无法才假意造的反。我听说,他在前线也算是立了功的。可他究竟是遮月侯,朝廷的人如何能信他?侯府的这些人是朝廷里习大相公手下的,如今大相公生死不明,他们却还在这里守着——你哥哥猜不出朝廷安的到底是什么心思,这才把你送到我这儿的。”
“不过也不用太担心。”宋仪卿笑笑,“天高皇帝远,他们也做不了什么,你哥哥只是怕你憋闷。”
云垂影听了,自然不能安下心来,只是她想破头也想不明白,他们为何会受到这样的对待:“……姐姐,是我们做错了什么吗?”
“错的不是我们,是……”宋仪卿一时也说不出来到底是谁,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只道,“人与人之间,大概都是有些成见的,人心隔肚皮,谁也不能保证所见所闻都是真的。”
她见云垂影问起这些,知道她也大了,有些事也该叫她知道,便道:“小影,姐姐有些事要同你说。”
云垂影知道她要说什么,目光也凝重了起来。
“南溪宋家,云都云家,其实祖籍皆不在南方,是因为食邑在此,这才举家搬迁。”宋仪卿道。
云垂影点点头,这些她知道。
“当初先父与云伯伯因军功封侯的时候,当今圣上可没那么大方,南溪还好,云都可是实打实的荒僻。好在云伯伯除却领军打仗,也有为政经商的才能,这才挣下了你们云家如今的基业。”宋仪卿道,“你生来就是千金小姐,倒是我和你哥哥,小时也跟着受过几天苦。”
“因功……封侯么?”
“功高震主,能杯酒释兵权就是最好的结局了。”宋仪卿垂眸,“世人道虎父无犬子,可像咱们这样的人家,哪还敢再有什么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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