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仙大尊,第三条尚有不妥。”托月大尊捋了捋胡须沉思片刻,当即出声说明自己的隐忧之处。
“这样的做法恐怕会让整个修真界陷入动乱中,说不得这些事情会在普通民众间流传,那时候又该如何?”托月大尊话毕,众人齐齐将目光转向那主位之上的清瘦老者。
“不瞒你们说,这一条策略本座也思索良久。问题的症结在于该不该让普通人知道这些事情?一直以来,我们都尽最大努力封锁消息,此举已然违背当初的约定。”
“但是我们再细细想想,当初所作的约定是迫不得已,现如今我们虽然落在下风,但是也有了和它们抗衡的资本。如果按照目前情势进行下去,当有一天我们全部战死后,那些普通人将不得不直面未知恐惧,将不再有人庇护他们周全。那个时候他们会是感谢我们的庇护呢?还是唾弃我们的所作所为?按照它们的行事作风,这些普通人恐怕至死都不会知道敌人是谁?那该是何等的悲哀!何等的讽刺!”
“本座以为,趁着现在我们还有资本去抗衡的时候,该让他们知道他们现在所处困境!”
“不论他们是奋起反抗还是认命,这都是我们给他们的选择!”
“反抗也好认命也罢,我们并不会因为他们所做的决定而动摇分毫,难道不是吗?”
“不论他们如何抉择,我们都会把他们护在身后,至死方休!”
“本座以为,同属一族这是他们该有的权利。我们在前方打生打死那是我们自己的选择,并无怨言。现在时机正好,借着此机我们该让他们知道些什么,凝聚同族之心争取再出一位两位乃至多位尊者境战力,也更加有把握将他们护在身后。”
“风仙尊者,如果这些消息传出去了,恐怕会引起一场大震!是,一直以来我们剥夺了他们的知情权,可是继续无忧度日,还是惶惶不可终日这并不难选择!何况尊者境的大能岂是那么好出的!”寒仙大尊声音清冷,听不出悲喜。
“寒仙大尊此言也在情理之中,不过不试试又怎知不行?”萧尘对着那绝艳女子笑问道。
众人皆低头思索。
“凡事有利有弊,出了问题我们自己担着不就行了!我们何曾因为当初那个约定而后悔半分!既然选择了,我们就高高兴兴担着即可,不管后来他们怎么看,是敬佩有加也好是辱骂不解也罢我们一并受之,甘之如饴!”萧尘开怀笑着,一座群英峰放不下,那我们就再挖空一座巨峰!都活了这么些年了,陪着徒子徒孙长眠于此也不错。
若是能战而胜之则更好!
“是啊!我们甘愿受着啊!”青年男子起身朝着萧尘抱了一拳,随后大笑而去。
“听了萧老弟一番话,比喝了一壶入梦幽还要舒坦!”托月大尊举起酒杯朝着萧尘所在位置虚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是这么个理儿!比杀他十尊八尊大妖还来的痛快!”鹤发童颜的老者直接将玉案上的吃食尽数收入自己的储物袋,冲着萧尘“嘿嘿”一笑,转身离去。
美艳妇人同样起身朝着萧尘款款行礼,笑容中多了些真诚。
“萧老哥,大义!”中年男子眼睛明亮了几分,眼底的那抹悲伤也消失不见了。
其余众人纷纷行礼,而后离去。
大殿内,只剩下六人,有等着关月的寒仙大尊和那个名唤妞妞的小女孩,也有等修复天地之桥消息的中年夫妇,还有不停吃喝的齐牧。
“咳咳,师弟,是不是该找你那弟子问一问了?”萧尘提醒微胖道人一声。
“这就去,这就去。”齐牧起身端着一个放满肉干的玉盘向外走去。
“左老弟还有阿娇妹子还请稍待片刻!”萧尘出言安顿。
“白宫主还请在这里待上些时间,我现在招呼关月回来。”萧尘从高位上走了下来,来到绝艳女子的身边。
“这小家伙有些意思。”萧尘盯着那躺在白逸仙怀里熟睡的小女孩啧啧称奇。
“关月,回来一趟,有些事情要交代与你!”萧尘面向西北轻声说道。
“师伯,等弟子解决了手头这头孽畜立马回去。”正在激战中的关月一记将身前的大山击飞出去,随后扭头朝着东南方位置回应道。
白衫男子有感将要离开这片战场,于是低头看了一眼下方与众妖交战正酣的师弟师妹,嘴里喃喃道:“好像还不曾认全。”
地上的颜色从他来时就未曾变过,入目处皆是黑红色。血迹斑斑的泥泞之路,尸块堆积如一座座小山。血水混合着海水形成一道道暗红色的水流,靠近岸边的海水已经被染成了红色,一具具尸体如同雨落一般,溅起无数泥水。
与海岸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距离海岸不远处沿着海岸绵延而去的白色帐篷,数量之多如同天上的繁星一般。白色帐篷中不停有人进进出出,一道道血迹斑斑的身影同样进进出出。白色帐篷前摆放着数量众多的残破尸首,有的很年轻,有的很老,尽数长眠于此。
有哭泣声,有呼喊声,有愤怒声,有歇斯底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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