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树心情忐忑地看向刘玉璞,静等下文。
“当然有啊。”刘玉璞斩钉截铁地回答道,并没有让那少年失望。
“不过啊,这修补丹田之法有些残忍,修补的过程也有些疼痛。当然也有轻松之法,不过效果不怎么好。”刘玉璞为少年提供了两种方法,就看许小树自己的选择了。
“这两种方法的差距在哪里?第一种方法能修复到什么程度,第二种呢?”对于这修补丹田一事由不得少年不认真对待。万丈高楼起于基石,但是你这基石必须要打的足够坚实牢固才行。
刘玉璞对此自然是知无不言,也不敢藏私。既然他刘某人注定要从这少年手下求生路,自然要给足了才行。何况少年身体里还有一道身影存在,他不清楚那个声音是谁的,但是那声音所展示出来的手段可见一斑。
“我观你这丹田破损之状应该是被人砸了一拳吧?但是并没有完全破损,这就给你留下了可操作的空间。”刘玉璞抬起那金蓝色的右手抚摸着许小树小腹位置,感受着丹田处布满细密裂纹的位置,眼中神色罕见的凝重了几分。
“第一种方法就是再给你一拳,让你的丹田彻底破碎,我们重新铸造一个丹田出来。使用材料不同,所取得的效果自然是不同的。第二种方法就是仅仅使上一些手段帮你把丹田上的裂缝修复好,这种方法效果自然会差上一些。不管你使用了何种珍稀丹药去修复,但是无法掩盖它曾经破损的事实。”刘玉璞将手从少年小腹处拿开,先是抬头看了看少年,接着又看了看少年身侧之人。
听清楚刘玉璞的解释与分析,许小树自然是偏向于第一种方法。不过他心里也清楚,第一种方法所需材料必定不好找,越是顶级的材料越是难寻。从少年在林中苦修三年时间就可看出他是什么样的人,更何况少年心系父母,所以若是可以少年定会选择第一种方法。
“刘叔,若是想要更进一步我们需要准备哪些材料?如果仅仅将丹田修复的与原来相同我们又需要准备哪些材料?”听完刘玉璞的叙述,少年低头思量了些许时间,随后沉吟道。
“第一种方法的重点是你可以对你自己残忍到什么程度?至于药材什么的,你自是不必担心。怎么说刘叔也活了很长时间,这点家底还是有的!”刘玉璞朝着少年眨了眨眼睛,语气古怪道。
听闻不用为了材料而奔波,少年的眉头当即舒展了开来。但是刘玉璞一直在强调这法子的残忍之处,听得许小树心里发毛。少年下意识地问道:“刘叔,这重筑之法究竟是什么流程?”
“呵呵,说起来也简单,就是将你丹田完全轰碎了,再然后放在一个大缸里同药材一起熬煮。”刘玉璞抬起手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走开了。
“小主子,你师兄不是应下为你修复丹田一事吗?我们何必再自己折腾呢?”金藜看着许小树愁眉苦脸的样子,出言相劝道。
“金叔,虽然师兄确实应承了此事,但是那丹药想必对于师兄而言也非轻易之事!何况作为北辰仙宗齐牧的弟子,拖着一幅残躯来拜师终究是有些不妥。若是当天还有观礼之人,那不是让师父难堪吗?”少年心性简单,只是想到了他人,却并没有想到自己。既然能委屈自己成事,那又怎愿去给他人找麻烦呢?
通过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金藜隐约对少年的心性有了一个清晰的判断。可你并不是毛头小子啊!你是许家的嫡子,是那个横跨数个星域的许家小主子。有多少人抢着替你受苦受难,如果因为这事出了差池,又有多少人命丧黄泉。金藜想说又不敢说,只能在心里默念。
“放心吧,金叔,你也跟了我这么长时间,那么多苦难都走了过来,我不信会倒在这件事上。”习惯为他人撑伞的少年,习惯性地忽略自己。
金藜不敢和小主子掰扯道理,但是和他刘某人可就不这样了。
金藜嘴唇微动,当即向着那个准备药材和工具的刘玉璞传音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虽然主人默认了你的存在,小主子也听你的。但是有几点我们还是要说清楚!第一我要知道强行干预此法会产生什么后果。第二此法有几成的成功几率。第三点如果没有成功可还有其他补救之法。”
“刚才将你压倒在地上的两道目光正是小主子的父亲,想必你能清晰感受到其中的厉害。许家是中央星域的一个巨无霸存在,横亘数个星域的存在。”金藜的言语中没有威胁,只是淡淡地述说着一个事实。
“金藜兄,此法我自然是没有施展过,具体操作方法都是在古老的秘籍中看到的。至于成功率你自然可以放心,只要少主能扛得住,那他一定会成功的!如果扛不住,人为干预的后果就是永生再无法踏上修真之路。一切看少主的抉择吧!”听闻金藜承认下此事,不知不觉中刘玉璞已然改了称呼。
“少主,要不再考虑考虑?”刘玉璞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一个三尺左右高的大缸,此物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铸造而成,通体散发着黝黑黝黑的光泽,仿佛能吞噬一切靠近之物。黑缸的前方放着一个巨大的黄色桌子,桌面上空空如也。
“小主子,其实我们选择第二方法......”
“不用多说了,我意已决!”许小树摆了摆手,当即将金藜还没有说完的话打断了。他怕自己也产生了动摇,不得不这样做。
看着少年决然的神色,金藜也不好多言。挥手间,一道水柱被引入眼前的缸里。
刘玉璞则是再往缸里扔着些什么,同时还将一些材料摆到一个桌子上。
就少年斜眼偏过去,就看到几种很是珍贵的材料,九彩雪莲,焚心蚀骨花,白雾隐龙草......
这些药草的功效少年自然是知道的,所以直到此刻少年才发现自己究竟做了一个什么样的决定。
即使许小树退却了,也没有人会说什么。当然正在忙碌的两人巴不得他开口叫停,他们也无需担着这么大的干系。
“刘叔,我需要准备些什么?”许小树声音隐隐有些颤抖。
“等着即可,少主。”话毕,只见那水缸腾空而起悬在半空,下方随着刘玉璞指出立即出现了一团青色的火焰。石室内的温度瞬间提高,一些靠近火焰的墙壁都开始融化了。
刘玉璞连忙丢出数枚白色的晶石按照特定的方位镶嵌到地面上,一圈白色的光罩当即升了起来,刚好将黑缸和桌子都笼罩进来。墙壁上融化的石液停止了流动,石室内的空气急剧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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