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书生领着宗少爷和老朱进了卞京城。酸书生仗着自己第三次进京,便自觉对京城很熟悉,要领着这主仆二人在京城逛一番。
老朱倒是和酸书生臭味相投,一拍即合。
二人在等着宗少爷的意见,宗少爷却说:“那预祝二位玩得开心!”嘴角扯起一抹笑,“晚上就在这里会合。”宗少爷随手指向街边一家客栈,说完就独自走了。
宗少爷就这么轻装简行。
走了一段,他向路人打听“天波府”。
路人告诉他:“小哥,我劝你还是不要去天波府的好!”
“老伯,这是为何呀?”宗少爷心里其实清楚,都重文轻武惹得祸。
“天波府已经不能随意招府丁家将了!”老伯把嘴巴凑近,小声说:“小哥呀,据说是圣上缩减了天波府的抚恤金,和杨将军的奉银。老太君逝世之前就萌生退意!如今老太君已经辞世,杨将军只能解甲归田了!”
宗少爷越听越气,越听越可惜,听到最后长叹一声。
“天波府虽不招家丁府将,在下还是想去看看杨家将的英姿。老伯,您就指个路吧!”
“喏,你从这条道往一直走约摸走个六七里,再往左手,那条街叫忠烈街,天波府就在那里头。”
“多谢老伯指路,多谢多谢!”宗少爷为老伯刚才那一番公道话,多说两声多谢。
“好好,去吧!”老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就消失在人群中。
宗少爷来到天波府外,天波府忠烈牌坊前停着一辆雕花马车。
走进忠烈牌坊,天波府朱漆大门紧闭,门槛两边的瑞兽,彰显了天波府昔日的辉煌。天波府血染的牌匾,如今已经枯落,却无人管理。
门口连个看守都没有。宗少爷径直走向门前,小心翼翼的叩了门。
半晌,才听见有人开门的声音。厚重的大门被拉开一道缝。里面探出一个脑袋。是一位白发老者。大约七十出头的年纪。老者打量了半天。
“请问小哥是来找谁?”
“小人乃婺州人氏宗泽,仰慕杨家将威名已久。今日特来拜访,想一睹杨家将英姿。”宗少爷自报了家门,说明了来意,但是心中忐忑不安,生怕被拒。
老者见这后生生的端正。且气宇不凡,虽说看似读书人,仔细瞧了,身上有那么一股子正气,好像是个练家子。老人家暗暗点头。
“这位小哥,你先在这里等候片刻,我去屋里请示一下将军和夫人。”
宗少爷点点头,后退了一步。
杨泰慢慢再把门阖上。
他转过身后,连叹三声。
这要是往常,遇到这么好的后生,他杨泰就能作主,把人请进门。这孩子多加培养,将来定成将才。
今天已有一名贵客,将军正陪着那位贵客,在客厅里谈笑风生。
“王爷,真是太多礼了!”主人和客人相对而坐,东面一位三十岁左右,身形健硕,体格魁梧,剑眉星目,气宇轩昂,这便是杨将军。
杨将军口中的王爷,正是对面这位客人。此人便是成王赵侑。成王已年近四十,尚武,在朝中素来支持武功建设。与杨将军惺惺相惜。
“哎。本该请将军和夫人过府,略备薄酒饯行。又恐给将军和夫人平添烦乱。只能今日前来相送。顺手,备点薄礼,无甚珍贵物品,将军收下便是!”
“下朝失势之臣,有劳王爷挂心了。”杨将军言语中颇有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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