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凝光邀请去看菜单的派蒙犹豫过后还是跟钟灵玉走了，空却看透了一切——凝光准备的肯定不会差，而到钟灵玉那里一定能再吃一顿。

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小店，钟灵玉甚至让小雷小电先回去送个信准备下东西。

北一楼的大厅此时群英荟萃，改造后的大门连留云都能轻松入内。

留云没有立刻落座，而是说你们先聊，自己跑去屏风后面。

在钟灵玉和空与派蒙的目瞪口呆之下，一个美丽的女子从屏风后走出。

“本仙的人类形态如何？挺不自在的，但既然要吃茶，仙人的身姿反而不美了。”留云扶了下鼻梁上架着的红框眼镜，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楼梯口。

您哪个时代的？钟灵玉真想问一问，要说衣着还很符合璃月的风格，但那副眼睛实在是......

留云满门直接原地出道好了。

看着钟灵玉有些生疏的茶技——敲个茶饼手忙脚乱，甘雨和申鹤很娴熟地接过来。

“嗯？这茶饼有个十几年了。”留云鉴定起来。

钟灵玉最开始是不懂这些的，直到有一天把戒指里的茶叶都拿出来整理，被钟离敲了脑袋壳。

“如此良品......”钟离欲言又止。

暴殄天物嘛，您直说。钟灵玉一副我不懂你随意的样子，于是钟离就给她留了些茶饼告诉她这些怎么放其他都“没收”了。

别管过程，反正最后他拿走了。

......

而这边泡好了茶又上了许多小吃，气氛一时还算融洽，因为留云难得没有逮着小辈们讲黑历史，而是逮着钟灵玉她先祖叨叨开了，顺便还捎带上摩拉克斯几句，因为先祖们的黑历史都来自狂热帝君厨的身份。

什么小时候拿着根木棍霍霍草地然后喊着早晚有一天要和武神过两招，还有一窝蜂转行做了几天石匠就因为看不上那些刻凋像人的手艺。

留云口中的钟灵玉的先祖都是最早的那批人和之后觉醒重童的，其他的留云是不怎么关心的，留云之所以今天抖落她先祖的光荣事迹，就是暗示楼上那位我知道你在，但显然他无动于衷，就不下楼。

“时间不早了，我要先行去群玉阁了。”甘雨虽然想再留一会儿，但还是挂念着那边的事物。

“欸，已经这么晚了吗？群玉阁的宴会要开始了吧！”派蒙激动。

“你还能吃下？”饶是知道派蒙食量的空，此刻也有些质疑这个没停过嘴的家伙。

“那当然！”派蒙叉起小腰，“我平时有给你省钱的！”

“哼，那你们就去吧，本仙就在这里再待会儿，等一个老朋友。”留云几乎在明示楼上了。

钟灵玉很快意识到了什么，配合留云拉走了申鹤——她显然觉得留下师父一个人在这里不妥当，很快的大厅清空。

“终于肯下来了？这些小辈大部分都知道你的身份吧？”留云看向楼梯口，“找你没什么事，就是看一眼，走了。”

留云变回仙形，拍拍翅膀说走就走。

钟离知道她这性子，不过是对他上次不告而别还有些小意见，给自己又斟了杯茶，也消失离开。

天色渐暗，璃月港高空重新挂上一颗比月亮还耀眼的楼阁，万家灯火逐渐亮起，压住了漫天星河。

终有一日，虚假之天再遮不住万千生灵之眼；人类的愿望，也不需要由天空来认可，而完全由自己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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