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七见石秀不敢和他下水比试,又怕他不信,想了想道:“请寨主哥哥,石秀兄弟稍等,小七下水捉条鱼来下酒。”
说完,脱了背心,纵身一跃便跳入水中,瞬时没了踪影。
陈涛走到亭边,看那阮小七入水处,却是只留下一團圈涟漪,仿佛方才进入的只是一条鱼般,波澜不惊。
“小七便是这般性子。永哥儿且吃碗酒,少顷,小七定能捉的鱼来。”
阮小二又把桌子搬到中间,陈涛刚刚坐下,气息尚未平稳,便听到“哗啦”一声,阮小七从远处湖面跃了起来,手中正捉着一只尺长金色鲤鱼。
阮小七两腿踏着水浪,如行平地,那水不过到的他肚皮,淹着脐下,不一时便到的跟前,跳上水阁。
“好,小七兄弟赤手空拳抓鲤鱼,真乃一尊水中活阎王,我梁山水军交给你们阮家三兄弟,便放下心了!”
陈涛几时见过这般水性,端起自己酒碗敬给阮小七。
阮小七接过碗得意的喝了,又招呼小二过来取鱼去做。
几人又是一番畅饮,天色渐晚。
阮小二道:
“今夜天色晚了,陈寨主和石秀兄弟且去我家宿了,明日我等再同游水泊。”
阮小七闻言笑道:“二哥家里有嫂子,五哥那里有老娘,陈寨主去了都不自在。依我看,跟我一起最是妥当。”
阮小二听后,眉头一皱,摇头道:
“就你那里的水上窝棚,破败极了,怎能让陈寨主这样的贵客住那地方,不妥不妥,还是回我那才对。”
陈涛倒没觉得什么,他非是吃不得苦之人,住简陋的屋子还能促进感情,况且他也觉得阮小七说的对,男女有别,和妇道人家睡在一个屋子里却有不便。
便笑道:
“某却还没在水上住过,小二兄弟那里明日再去,今晚便和七哥同住。”
说完又冲石秀道:
“石秀,你去再整治些酒肉,给小二兄弟、小五兄弟带回去,省得小二婆娘和老娘再起火,晚间我和小七也再吃一些。”
阮小二忙拦住石秀,道:
“使不得,使不得,怎能一再让你坏钱。”
陈涛拽住阮小二,给石秀使个眼色,笑道:
“小二兄弟切莫见外。”
阮小二还要再说,见石秀已经得空跑了出去,也只好作罢。
四人坐不多时,阮小五和阮小二拎了酒肉过来,那肉却是用荷叶包了,麻绳系着。
几人下了船,各自道别,陈涛自跟着阮小七向那芦苇荡里划去。
当此时,岸边垂杨绿柳,湖上鸥鹭翔集,荷花满望,渔歌唱和
微风吹来,酒意上头,阮小七也唱道:
“爷爷生在天地间,不怕朝廷不怕官,水泊撒下罗天网,乌龟王八罩里边。”
一路走来,尽是芦苇荡,只是这小小石碣湖,便是港汉纵横,芦苇交错,三步一岔口,五步一分道,没划多远,陈涛便感觉分不清方向。
到的芦苇深处,阮小二指着一座芦苇杆搭的水上窝棚,道:
“那便是我住的地方,过了今晚,陈寨主便知道住在这芦中却是比那陆上要好的多。”
陈涛看去,只见那窝棚只是靠着底下几根木头扎在水里撑着,让人怀疑在屋里动作大点,会不会把屋子弄倒。
不过有阮小七这水中阎罗在,陈涛倒不担心这个问题。
三个人上得水屋,又摆开酒肉,趁热吃起来。
夜幕将降之时,一群群飞鸟便都落向那芦苇荡中栖息。
阮小七指着一群通体雪白,颈背细长的飞鸟道:
“那是白鹭,其肉最是细嫩。一到晚间,他们便来这芦苇荡中过夜,还有那黄雀、獐鸡、野鸭、大雁。这湖边许多人便靠捉他们贴补家用,夜间进了荡子,只要眼明手快,用手指掐住它们脖子,不让叫出声,便可一只一只捉到手软。芦苇荡中也有许多它们下的蛋,我这还有今日捡的,正好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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