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涛看了看玫瑰椅上的赵佶,忽然来了些恶趣味,找了个布条给他把眼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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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酒,金叵罗,吴姬十五细马驮。
青黛画眉红锦靴,道字不正娇唱歌。
玳瑁筵中怀里醉,芙蓉帐底奈君何!
一点灯芯消灭尽,文君谩吁瘦相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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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柱香后
李师师红着脸的为陈涛整理衣衫...
玫瑰椅上的宋徽宗口中呜呜作响,泪痕已淌满猪肝色的老脸,不知是被陈涛的袜子熏的,还是被二人的气的。
按照计划,陈涛将扮做赵佶的样子,先随包围着院子的梁师成等人回宫,再劫持个小太监什么的混出宫,赶在房里的赵佶被发现之前离开京城便是。
因陈涛与赵佶身高相近,但体型不同,赵佶比他要略胖一圈,他在内里还多套了几件衣服,外边再套上赵佶的便服。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又学着赵佶的模样走了几步,得到了李师师“很像”的评价后,他接过李师师递来的手绢,朝她点了点头,便走出了阁楼。
临走前,陈涛还不忘给赵佶几巴掌,恶趣味之心又起。
“师师,拿毛笔和砚墨来!”
“是!”
陈涛拿毛笔,沾了几滴墨水,笑吟吟得朝赵佶走去。
笔尖轻点在赵佶细嫩的脸蛋儿上,缓缓写下:
“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带着李师师走出阁楼,陈涛便拿起手绢挡着脸,做哭泣之相,梁师成见李师师挽着“赵佶”出来,赶忙跑过来相迎,询问道:
“陛下可是要摆驾回宫?”
“赵佶”哽咽着“嗯”了一声。
梁师成也没多想,并未觉得官家如此掩面做抽泣状有什么不妥。
这位“神霄玉清府长生帝君”说起来也是个多愁善感的主儿,只当他是和李师师聊了什么伤心事。
这年头,纵是一般富户家的家生子也不敢直视主子,更何况他一个阉人,怎么敢盯着一国之君打量,加之夜色和手帕的遮掩,全程低着脑袋的梁师成自然没有发现皇帝换了人。
倒是跟上轿子的李师师,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官家留恋青楼就算了,怎得还把花柳女子往宫里带。
偏偏梁师成还是这种阿谀奉承之人,心中虽有疑问,却不敢多问。
“陛下您坐稳了...”说完,又朝抬轿子的小太监们吩咐道:“起轿!”
就这样,“赵佶”在梁师成和毕胜的陪护下,把轿辇开进了福安殿。
轿外也传来梁师成那谄媚的声音:
“陛下,福安殿到了”
话应刚落,轿辇的帘子拉开一半,露出李师师美艳的面孔,朝梁师成命令道:
“陛下让梁大官带别人先退下,福安殿附近不要留人,我们要在这轿里...”
说到一般,李师师装作害羞的样子,迟迟不肯透露下文。
梁师成听了,也只是心中苦笑,当时官家的小杏癖,与毕胜交换了个“你懂”的眼神,便同着毕胜和福安殿一班轮值的宦官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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