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庆祝仪式结束之后,韩奉这才单独把张越找了过来。
“张君,请坐!”
营房内,张越轻轻跪坐在韩奉面前。
韩奉为张越斟了一杯酒,“张君对自己幼时之事可还有记忆。”
张越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仆只隐约记得,年幼之时家父亦是一名汉吏,具体的情况就不清楚了。仆之双亲去逝后,吾就随着后父到了高要乡!”
韩奉与张越对饮了一杯之后,询问道:“张君可记得令尊高姓大名?”
张越道:“家父姓名越一刻不敢忘,先父乃张公讳辟疆也!”
韩奉面露喜色,“果真!”
张越正色道:“越,岂敢欺瞒明公!”
韩奉正色对张越行了一礼道:“还请张君莫怪,因此事关系重大,某不得不谨慎!”
张越心中明白,恐怕自己留侯之后的身份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眼看天色已晚,张越与韩奉对饮一杯后,告辞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张越走后,韩奉把韩江唤了进来,韩奉取来笔墨用绢布写了一封信,让韩江派人送去长安。
韩奉办完事后,忍不住问道:“主公可有收获?”
韩奉兴奋的道:“这一次真是意外之喜啊,没想到张越此人竟然真的是文成侯之后!”
“文成侯?”韩江疑惑的道
“留!”
“张越竟然是留侯之后!”韩江大惊失色。
“留侯之后怎么会沦落为赘婿!”韩江突然想到一个可怕的后果。
也难怪韩江会大惊失色,留侯张良在这个时代可是被普通人当成神的人物。
韩奉自然知道韩江在想什么,“尔无需怀疑,吾前些时日已经请族中派人至云阳县仔细查访过了,今日只不过是再次验证一番而已。”
韩江欢喜的道:“恭喜君子了!”
韩奉点点头:“此事还需保密,尔一向与张越交好,此事千万别走漏了风声。”
“诺!君子放心某省得的。”
“看来有人要倒霉了!”韩奉突然感叹了一句。
韩江一愣,随即醒悟过来,留侯虽然早已被除国,不过作为留侯之后的张越按理来说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成为赘婿,这与汉律不符,出现这样的情况,肯定是有人偷偷改了张越的名籍。
韩奉叹了口气,“尔以后多与张越交往,与他打好关系,这对尔,对吾,对家族都是有好处。”
“诺!”
“君子,张越虽是留侯之后,但如今毕竟只是一个小军官,岂会影响到家族?”韩江仍然充满了疑惑。
韩奉摇头道:“尔可知张越之父是谁,他父亲张辟疆可是出自羽林,曾经随霍骠骑征战漠北,封狼居胥!”
“别的人且不说,如今的长水校尉正是张越之父的义兄,北军之多也多有张辟疆的袍泽弟兄,就连李息将军这么多年来也一直在寻找张越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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