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自己说,“我们总是孤独的,师弟,这玩意就像月球之于地球,我们流浪在自己的世界,唯一的月球追逐着唯一的地球,我们逃不开。长在地里的庄家,哪也去不了,生生死死的,怎么可能脱离土地呢?”
“不过你别担心,你还有一个如此忠实可靠的师兄,我会一直帮你的,败犬和败犬总是惺惺相惜的啊...”
芬格尔头一次郑重其事的盯着自己,“我们经历过那么多的人生,有着自己的光辉时刻,我们爱过一些人,恨过一些人,我们去过很远的地方,也曾被困在心灵的囚笼中...”
他笑着继续说,“我到现在,已经没什么刻骨遗憾了,需要的话,可以去死上一死了。”
所以他如同西装暴徒般优雅从容,徒手抱着核弹走向奥丁神殿,火光爆炸冲天而起,他似乎和EVA在烈焰中翩然起舞。
路明非挥手,一切的一切全部消散。
路鸣泽的身影出现在他旁边。
“能拼命真好啊!”路明非笑着摸了摸路鸣泽的头发,他已经不再是那个犹犹豫豫的衰小孩,他曾经失去一切,现在那些失去的美好又重新出现在路明非面前。
“哥哥,作为至尊我们不需要拼命。”小魔鬼还如同往常一般微笑,“这次轮到敌人恐惧了,我已经闻到他们散发出来害怕的恶臭了。”
路明非捏了捏他的脸,“不管怎么样,即使有谁要夺走生命,我都不在乎,他敢触碰我们的美好,审判之力会将他撕碎。”
“我们的女孩,我们的朋友,我们的亲人,都要过的幸福!”路明非撑开双手,黑暗被涂上色彩。
“生离死别即使是作为魔鬼的我也已经看腻了。”路鸣泽和路明非并肩而立,“这次我们看点不一样的吧,即使是魔鬼也不能落俗啊,哥哥!”
路明非看向缓慢升起的太阳,没在说话。
...
...
曼斯坦因呼喊着医疗人员,对着路明非一通检查,“他没事,只是用尽力气昏迷了。”
所有人都放下心,凯撒看着路明非脸色发白,微微皱眉,不断有冷汗淌下,站起身来微微前倾,双手交叉在胸前汇聚在两侧肩膀,闭上眼睛,嘴里念念叨叨。
曼斯坦因戳了戳诺诺,“这是?”
“他们家族的祈祷,据说会为对方带来好运,也算是一种极高的荣誉。”
曼斯坦因点了点头,在船舱里翻找,从一个小匣子里掏出来几根长条,随后就在路明非边上趴了下来。
路明非刚醒,就看见曼斯坦因教授手里点着三根香,盘腿坐在自己旁边,对着自己不断挥舞,还学着像是上供一般对着自己拜了几下。
“???”
路明非真觉得不太对劲,每次来这里,总有些奇怪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你干啥呢,教授?”
曼斯坦因扶了扶自己因为不断点头有些歪了的绅士单片镜,“我听古德里安说,中国有这样的习俗,希望一个人好就去上香拜一拜,看来他没骗我,效果显著啊,路明非同学!”
路明非满头黑线,“有时候香其实不是这样用的...”
曼斯坦因哦了一声,反手把香扔在一边。
“诺顿呢?”
路明非笑了笑,“死了,就在江底。”
曼斯坦因沉默了一下,“出于任务保密条例,我不在过问发生了些什么,这些等你回学校自动上传档案,没人能查看。但是你的屠龙壮举将被载入历史,这是属于你的荣耀,路明非!”
“青铜与火之王皆终于你手,毫无疑问你是最优秀的屠龙者!”
曼斯坦因神色变得肃穆,他挥了挥手,所有人都从船艇上站起,凯撒也不例外,冰蓝色瞳孔中闪烁着欣赏与尊重。
所有人向路明非做出卡塞尔最高校礼,路明非也站起身,看向远方,眯了眯眼,日出驱散江面寒冷,光明刺破黑暗。
“时间过得真快啊。”
路明非这样想到。
远处岸边,一道人影光溜溜地爬上岸边,冷风吹来,携带着满身水汽,深涩的冰寒感觉攀上大脑,他狠狠地打了个寒颤。
丝丝火焰从皮肤上渗出,温暖将他包裹。
“可恶,忘了问明明要回来银行卡了,这让我去哪啊,这幅样子去哪都会被当成变态吧...”
一套黑色风衣被甩在他身上,老唐抬头看了看面前凹凸有致身材的女人,惊喜道,“诶?你不是之前雇佣我帮忙掏鸟窝然后给出天价的二楞...呸,队长吗?”
酒德麻衣掀起地摆了摆手,恶狠狠地道,“麻溜穿上走了,你以为那钱很好赚啊,以后你的小命就归我们管了,速度点。”
“好好好。”老唐笑嘻嘻地套上衣服,“这就来这就来。”
他看见了酒德麻衣手腕上带着的一个小小的红色印章,红绳打的结和路明非送自己的那两个一模一样。
“对了,你不是还有个黑匣子吗?”酒德麻衣橙红色的眼影在初生的晨曦光芒之下分外诱人。
老唐拍了拍头,“差点忘了...”走了两步,从浅水区捞出来一只黑匣子。
“拿紧一点,这个东西以后有大用。”
“好好好,老大你说啥就是啥。”老唐一副狗腿子的模样,和芬格尔别无二致。
两人越走越远,酒德麻衣愤怒的声音传来,“什么?你吃饭都要问女人借钱?之前给你的任务费呢?”
老唐只是嘿嘿的笑,朝阳点亮起天空,淡黄光芒和蓝色搅浑在一起,晕开一丝丝青灰色余韵回旋。
火之晨曦耀眼,他们也曾爱着广阔的大海,故事其实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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