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严仲的质疑,赵鸣没有回应,倒也不是他承认自己没有带兵打战的能力,而是他此时还依旧沉浸在那些称赞之中,直到一旁的程虎推了推他,这才缓过神来。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赵鸣一脸发蒙的看了看严仲。
正在严仲想要再说一遍时,营帐中突然进来了一个人。此人身上穿着的并非是铠甲,而是一身黑灰色的大袖衣,头顶儒冠,看其模样大概已经四十多岁了,这人正是严仲身边的谋士,伍原。
“伍原参见将军,听说军中来了一个要当将军的人物,特意过来看看。”伍原向严仲作揖说明自己的来意。
赵鸣一听原来是个来找茬的,好在伍原这个名字一听就知道不是自己设定的谋士,也就对他不太感兴趣了。赵鸣双腿盘坐了起来,右手顶在膝盖上托着下巴,一副看你像咋的的模样说道:“嗯,我就是你说的那个人,有意见么,要不要也和你过过招。”
伍原立刻看向了赵鸣,观其形象可比他想象中的出入不少,正想出口戏谑之时,严仲便出声制止了。
“那个,这位小兄弟的武艺就不用说了,刚才我已经领教过了,绝不在我之下,就是不知道这带兵打仗是不是如武艺般那样让人信服。”
伍原一听,眼底闪过了一丝忌惮,又立刻陪着笑脸说道:“我看这小兄弟年纪轻轻,武艺高超,假以时日一定会有一番作为,只不过这,带兵打仗可不是一两天能学会的啊。”
听着严仲和伍原两人一唱一和的,赵鸣算是听出了点意思来,不就是说自己年轻不会带兵打仗嘛。赵鸣慢悠悠的站了起来,走到了伍原面前,双手负于背后,挺直了腰杆说道:“那你又懂不懂什么是为将之道?”
赵鸣一看伍原的嘴角微动正准备说出自己的看法,立刻就将话抢了过去,继续说道:“一看你就知道你不是个做将军的料,我来教教你吧。”
伍原想说的话没说出口,还被赵鸣无缘无故的损了一番,气愤的指着赵鸣,而赵鸣却是不理会他,自顾自的就说了起来。
“为将之道,必须具备智,信,仁,勇,严五个条件。智,是要有智慧和才学;信,是要赏罚有信;仁,是对待部下要关心和仁慈;勇,作战要勇敢;严,严格按军纪管理军队。还要懂得法制,包括军队的组织编制,指挥号令有规章。更要懂得天时地利,战局布阵。两军对战,只要看哪一方的将领能做到这些,便能预见战争的胜利。”
赵鸣哗啦啦的说了一大堆,而那伍原的表情也是令他相当满意,程虎更是忍不住的大声叫好,就连坐在首位的严仲也都频频点头,这就让赵鸣更加的自信了。
看着差不多快要用鼻孔看着他的伍原,一时间竟也找不出毛病来,思索了一番后才继续问道:“说得简单,天时如何说,地利如何解啊?”
赵鸣突然像是被什么事情给惊了一下似的,犹如看见奇怪的东西一样看向了伍原,惊讶的说道:“不是吧,你连这个都不懂,好吧好吧,那我就辛苦一点教教你。”
伍原哪里是在询问请教,他明明是在责问赵鸣,结果对方却是说他连这个都不懂,气的他正要开口大骂,可惜“你”字后面的一大串说辞还没说出来,赵鸣就已经开始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天时所指四季轮换,阴晴之间,万物皆有规则,能看清这些规则而参透显示征兆的天象,判断气候天气。地利所指行军打仗所经过的地方,所选的战地,这里面学问可就大了,虚心点听好咯。地形分为六种:通,挂,支,隘,守,险,远。凡是我们可以去,敌人也可以来的地域,叫做“通”,在“通”形地域上,应抢先占开阔向阳的高地,保持粮道畅通,这样作战就有利。凡是可以前进,难以返回的地域,称作“挂”,在挂形的地域上,假如敌人没有防备,我们就能突击取胜。假如敌人有防备,出击又不能取胜,而且难以回师,这就不利了......还有更重要的攻伐三策,伐谋上策,伐交中策,伐兵下策。这些都是最简单的东西,难道你们都不懂吗,哎,和你说真是费工夫。”
赵鸣说了一通后面露嫌弃的表情便回到座位上,心中暗自庆幸道:“还好以前对孙子兵法感兴趣,背了一些,希望能唬得住他们吧,要是再问下去我可就危险啦,后面那些都忘光了。”
就在赵鸣嘀咕的时候,营帐中的三个人都被赵鸣刚才的话震惊住了。好一会儿,那伍原才缓过神来看着赵鸣,这一次在他的眼底已经看不出一丝的质疑,而是一种崇拜。
“这位小兄弟的见解是在高明啊,实在是令在下茅塞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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