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山,漠北草原。
秦墨带着三队人马三天奔袭了八百里,绕了一个大迂回,终于出现在了鞑靼的大本营之前。
人马立在山坡之上,望着脚下沿河居住的大型部落。
预估计部落人马并不是很多,更不会想到竟然有明军敢翻山越岭深入漠北来偷家。三百人马自然不止只有三百马匹,加上随马也有五百余匹。
第一个目标就是山坡脚下的部落,秦墨带领的队伍下坡冲刺极快。只听见震天动地的马蹄声,眨眼间队伍就到达了草原上。
刚从睡梦中惊醒的鞑靼人看见敌人的时候,脸上带着无尽的恐惧。他们自然知道自己的可汗带兵南下,正在攻打大明边关。
其中许多人也打过仗,见识过明军。无论是孱弱的明军亦是悍勇的狼卫,高山卫,云中卫,几乎都交过手。
但此刻,他们第一次看见如此恐怖的明军。
三百人全身穿戴着奇怪的装备,从头武装到了牙齿,手中带着奇怪的武器。喷出的火舌,子弹,将人的身体打掉半边。
鞑靼守卫被打懵了一阵,反击很快就开始。人上马背,握刀执弓,正想如往常那样对射却发现无从下手。
无论是明军还是鞑靼,骑兵冲锋都是扇形冲锋。铺天盖地的羽箭对于骑兵的威慑力还是很强的,稍有不慎就会被穿成刺猬。
但秦墨这三支百人卫队,走的是单薄的纵深阵法,取自冠军侯霍去病用过的旋刀阵。
顾名思义,整个队伍就是一把刺入对方阵地的旋刀。单薄且锋利,以骑兵超快的机动性重重刺入。
而后快速冲锋,像绞肉机一般将敌方阵营搅碎。
其中最为关键的因素就队形单薄,对方根本无从射箭。箭雨扑过去,死的百分之九十是自己人。
然而秦墨这三支队伍的精妙之处就在于能够朝着四面八方射击,投掷爆燃弹。这让本就处于被动的鞑靼人处理起来更加棘手,对方带着强大的火器。
比起射箭,火器的威力更为巨大。
鞑靼想要破阵,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从中间冲垮刺刀阵型,将秦墨带领的队伍强行冲撞开,分而围之。
另一个办法就是用血肉阻挡刺刀尖的行进速度,使得刺刀队伍一入鞑靼阵营如同踏入沼泽动弹不得。
但秦墨怎么能想不到这些呢,一切问题都来源于火力不足。强大的枪械,在不能射箭,只能挥刀的鞑靼面前是致命的。
枪械只需要更换弹夹,不需要拉弓射箭。投掷的燃烧弹与炸弹,使得鞑靼兵根本无法靠近旋刀一般的队伍。
更重要的是,秦墨命令各部,在敌人进入射程之后。优先射击位于前方的敌军,以帮助队伍最前方的尖刀开路。
并且跟在带头尖刀位置的十余人火力都对准了前方的鞑靼兵马,为尖刀火力掩护开路。
再加上王氏子弟的战马都是训练有素,长期在炮火下受训的。根本不会被爆炸声惊吓住,与自乱阵脚的鞑靼部完全不同。
双方一接锋,鞑靼几乎是瞬间失去了反抗的力气。所有的抵抗最后都无济于事,凶勐的燃烧弹将鞑靼士气烧了个一干二净。
在他们眼里那些火嗜血附骨,无论怎么扑打都无济于事吗,直让人烧的只剩白灰。牛羊被烧了,营帐也被烧了。
秦墨就冲在刀尖的位置,山坡上有人舞旗指挥位置。
半个时辰不用,整个鞑靼营地的人投降了,战斗也宣告了胜利。
不投降能怎么办呢?看着明军无区别的射杀吗?还是看着明军投掷的燃烧弹将整个部落一把火烧了?
他们没猜错,秦墨真的会这样干的。
三百人对上这几千人的营地,秦墨根本没有考虑人道这种事情。如果鞑靼不投降,他会烧光部落扬长而去。
至于剩下的人怎么熬过这个漫长的冬天,那不是他该考虑的。秦墨脑子里只有两件事,行更大的威慑,死更少的将士。
如若不然,一切都没有意义。
好在鞑靼投降了,所有人放下了武器集合在了一地。看着那些武器被那打扮怪异的明军一把火全都烧了,铁器都化为了铁水。
鞑靼人的脸都吓白了,明白原来那并不是普通的火焰,是连铁都能烧成铁水的高温火焰。
至此,他们的胆子算是彻底被吓破了。
战争向来是攻心为上,而非屠戮万民。这个部落的人老实了,自然不会再对秦墨队伍做出什么有威胁的举动。
野狼对待猎物,会将每个猎物杀死。但人毕竟区别于禽兽,对待投降的敌人并不会痛下杀手。
也只能放过,让他们原地待着。等到秦墨等人离去之后,他们该干嘛还是干嘛,收敛尸体,继续放牧。
唯一留下的,只有明军来过的痕迹。
这就是战争的本质,威慑。
将对方打服了就行了,没必要赶尽杀绝。这也是战争的潜规则,杀人也是件很累人的事情。
这一路明军来得快,走的也快。
秦墨焚烧了这个鞑靼部落的武器,补充了物资之后又继续带队奔袭。他们马上要前往下一个目标,进行下一轮的突袭。
值得庆幸的是,攻下那个几千人的大部落并未花去太多弹药。几个燃烧弹一扔,鞑靼人就服了。
不服不行,无从下手不说。死的全是自己人,眼看着过冬的粮草牛羊都要没了。
鞑靼本就是因为物资短缺这才整天想着骚扰大明边境,若是这过冬的物资被烧了,那还有什么意义。
况且那部落的王也明白,那群明军最多四百人,带不走什么东西。投降就投降了吧,总比全部族人都饿死强。
补充了一波体力,秦墨带着队伍赶在日落之前又冲杀了一个大型部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扫荡过去,声若雷鸣。
这个部落比先前那个规模还要大,驻扎的人马与防守也更加严密。同时抵抗也是最为强烈的,宁死不服。
于是秦墨只能一直打下去,三把旋刀对着四千人的部落来回穿刺,回回往不同的方向纵火。
爆炸声,惨叫声。
战斗一直打到了半夜,秦墨的人马也疲惫了,这个鞑靼部落更是被直接荡平。视线之内,部落被烧平。
最终他们还是屈服了,兵丁跪在地上投向。交出了武器,男女老少蜷缩在一起,全然没了初始时桀骜不驯的模样。
像是一只被拔光了毛的野狼,小心翼翼的舔食着身上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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