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是各种问题组成,十有八九都是无法解开的难题。秦墨目光从皇帝身上收回来,他才发现自己确实很不适合做官。
从一开始他想的不过是中个进士,外放出京独霸一方。可中了个状元开始,日子反而过得越来越如履薄冰。
每次百官看向秦墨,他总感觉自己这个状元是偷来的似的。皇帝愈发看中,百官愈发觉得秦墨就是下一个李广。
偌大的奉天殿中,秦墨看看自己身上的七品青袍,忽的想起执意穿蓝袍的兵部尚书于谦。
趁着众臣窃窃私语之际,他又飞快的扫了一眼同僚。还好,绯红的官袍后方也有一小撮青袍。
天子宠臣与奸佞似乎并无太明显的界限,秦墨不知道百官怎么看他,他现在唯一的优势就是干净。
一个不好财不好美人,不留恋京城,巴不得被外放的人,很难有软肋。
图名的人,要么伪善,要么疯狂。显然,秦墨两者都有。
“既然秦爱卿已经将话说得如此明白了,论医术想必朝中无人高于秦爱卿。”朱右樘开口说道。
“既然秦爱卿已经有了解决之法,那就不必再论了,几位阁老意下如何?”
皇帝没再理会言官,这些人忠于皇权,朱右樘态度可以随意一些。阁老那边只要有个反应即可,调用秦墨本就是内阁做的决定。
即使朱右樘昨晚花了极大的代价才说服内阁,好让他们那群老头跟着自己赌一把,但此时朱右樘也不可能承认。
李东阳与谢迁、刘健回应的很干脆,同意!
情况已经很明朗了,一边是不明朗的疫病,另一边人家秦墨已经抛出了版本答桉,选谁还要犹豫吗?
况且这人是皇帝保着的,内阁已经不是那个随意可以得罪皇帝的内阁了,皇帝也不是那个热血的皇帝了。
君臣生了间隙,对于内阁来说没什么好处。
下朝之后,吏部官员悉数离场。秦墨连跳两级,一举从六品的修撰跳到了从五品的侍读学士。
翰林院的官员有独特的晋升体系,靠近权利中央,以低职摄高权。本就是为皇帝服务,例如秦墨这种就是标准的权利来自皇帝。
无论他升什么品级,荣华还是被废都在皇帝的一念之间。这才是帝制,公平制度下的独裁君王。
走出殿门,秦墨勐地呼出了一口气。
忽的身后走来一个府军前卫,腰间悬刀,客客气气的对秦墨说道。
“皇上让秦大人去文华殿一趟,陛下随后就到。”
“劳烦将军带路。”秦墨亦是回礼,恭敬的回道。
秦墨这般态度倒是让侍卫有些受宠若惊,秦状元的事情也算是这几天茶余饭后的谈资,谁都知道这个状元郎满身带刺。
“不敢不敢,请大人随我来。”侍卫姿态放得更低了,走在前方引路。
禁军分为京营与二十六卫,京营在外守备京城顺带着干工地,二十六卫在内守卫皇城。
二十六卫一般由贵勋子弟担任,其中拱卫皇帝的贴身侍卫一般有三支,由锦衣卫、旗手卫,府军前卫负责,
府军前卫与其他不同,大部分都是从京卫的军官中挑选,这些人武艺与身份都非寻常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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