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奇,还剩一口气的人怎么就突然醒了?还能吃能睡的。”
黑暗中房间里,一女人不甘出声道。
“不过是回光返照。”另一道男人沙哑的声音响起,“老祖宗醒了,王实绝对会站在大小姐那一边。”
“王实就是个没脑子的莽夫,王氏族长的位置凭什么传给她?祖制有那么重要吗?云中早就改朝换代了!”
屋内陷入了沉默,片刻后。
“你怎么不说话了?该不会你也支持大小姐掌控王氏?”
“阿贵死了。”男人沙哑的声音再现。
“那又怎么样?”女人再度压低声音低吼道,“她能把所有人都杀掉吗?死了一个阿贵,还有另一个阿贵。”
“她在王氏才待了几年,做了几年富贵小姐,现在就想要回来摘果子?老祖宗偏心,王氏又不是没有女儿了!”
“你是支持我的,对吧?”
“我......”男人犹豫了一下,“谁坐在那个位置,我支持谁。”
灯火通明的泰景院内灯火通明,仆妇丫鬟们端着热水与热粥在院子里进进出出,院外的男人们已经在商议停灵事宜。
老祖宗的情况他们都清楚,知道这是回光返照。王氏在云中盘踞多年,主心骨去世更是一件大事。
其中礼节繁杂,需要派出去通知各路交好的官员、亲族、军中将领,甚至千里之外也会有人来奔丧。
他们必须将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不能失了王氏的体面。一批又一批的人马集结在王氏外边待命,一旦接到消息他们会火速往各处奔袭而告。
屋内,精神焕发的老太太始终握着二娘的手。任由一旁人伺候着擦洗,一旁厚着端着吃食的丫鬟。
若是粥冷了,就换下一批丫鬟进来。
待到老太太擦洗完毕,也喝了一些粥,显得精神头更好了。丫鬟们缓缓施礼告退,退出去关上了门。
房里现在只剩下老太太和二娘两个人,院内四周的人也都撤去了。
不多时,一个衣着朴素的妇人走了进来,恭恭敬敬的跪在一旁。
“她是长秀,你信得过的。”老太太眼皮微抬,向着二娘介绍道,“以后有什么不懂的事都可以问她。”
“嗯。”二娘目光微移,在长秀的脸上停留了一瞬。
“你也到了婚嫁的年纪了,有合意的夫婿吗?”老太太眼里含着笑,握着二娘的手问道,一旁的蜡烛正缓缓的融化。
“祖父已经替我寻着了。”二娘低头说道。
“哪家的人?”
“应天府人,祖父的学生。”
“王继这个老匹夫,这么多年了还是一点没变,三十年前也是说着天下王氏一家,肥水不流外人田,硬生生把你母亲配给你父亲。”老祖宗眼神如鹰隼一般锐利了起来说道。
“他叫什么名字?其为人如何?”老祖宗又问道。
“姓秦名墨,挺特别的一个人。”二娘思索了一会儿,接着说道,“中了状元,此时应该在京城翰林院任编撰。”
听见状元两个字,就连老祖宗也不由失神片刻,跪坐在一旁的妇人更是抬起了头。
二娘把王氏的人都从京城带回来了,加上王氏一众人这段时间的注意力一直在二娘身上,他们怎么也不会将状元秦墨跟二娘联系起来。
“状元?那老家伙的学生是状元?”
“是。”二娘回答道,“他的信上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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