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拓跋仪的箭又快又疾,如同苍鹰疾坠。
然而薛仁贵却面色冷峻,只一抬手。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么,便把箭矢握在手中。
“给我滚开!”
这样惊人的表现,让围攻的诸将不禁一愣。
便是这片刻之间的疏忽,又给了薛仁贵取人性命的机会。
“啊!”
置鞬落罗正惊讶间,眼眶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痛苦的嘶吼让人顿觉不寒而栗,不知什么时候。刚才的箭矢,已经正结结实实的插在他的眼窝之中。
“嘶!”
置鞬落罗吃痛,整个人摔下马来。却还有一只脚挂在马蹬上。
那马也受到了惊吓,疯了一般向外逃窜。
“刷”的一刀,经验丰富的檀石槐冲上来斩断了链接马蹬的背带。
这才免得置鞬落罗继续被疯马拖行。
就算是这样,置鞬落罗也在奔马强大的惯性作用下,一连在地上摔倒翻滚了好几圈才停了下来。
鲜卑士卒救得起来时,却见置鞬落罗口中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脸上满是摔下马时拖行的擦伤和泥污,眼见的已是不活了。
堂堂鲜卑大将,落得个被箭矢插入眼窝。活活疼死的凄惨下场,檀石槐怎能不怒从心头起。
“兀那燕贼!杀我大将,烧我营帐!今日我定饶你不得!”
置鞬落罗跟随檀石槐多年,虽然能力并不出众,但也算得上是忠心耿耿。
在这个可以信得过的手下越来越少的情况下,檀石槐仅仅只是今日一战就被薛仁贵拔去两颗利齿。
心中的无名业火,顿时腾起。再也顾不得自己身为大单于的种种算计,一心只要将眼前之人杀死,来为麾下的两员心腹大将祭旗。
就算连杀两人,但随着檀石槐,拓跋虔,拓跋仪,秃发树机能相继加入。这四个人,刀剑各异。虽然谈不上什么配合精妙,但是拓跋仪,拓跋虔一长一短,两杆兵器施展的实在是得心应手。
薛仁贵面对的对手不减反增,而且实力上,新加入的这四人也更胜一筹。
就算薛仁贵一时之间,也只能转攻为守。一条方天画戟舞的密不透风,上保自身,下护马匹。
有了檀石槐这个现在的大单于亲自参战,几将更是精神抖擞。
好在禁军骑兵仍然十分坚挺。在薛仁贵以一当十的档口。在几个禁军校尉的带领下,继续席卷鲜卑大营。
虽然薛仁贵暂时受阻,但鲜卑大营燃起的火。却为其他战场打开了局面。
首当其冲的,就是正在陷入巷战泥潭的宁县。
轲比能遥遥望见鲜卑大营起火,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哨骑,又没有一个回的来。
心中焦急不已,但宁县守军就仿佛是一个泥潭。死死的拖住了轲比能。
一方眼看大营被烧,心中急切。士卒也因此恐惧不安,而另一边则是看到对面的大营突然起火,士气大振。
两方一增一减之下,局势居然逆转了过来。轲比能部进入了一个想走又走不了,留下来又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攻破宁县的尴尬境地。
而来自两边长城方向的援军也是类似的情况。元善见和扶罗韩麾下的士兵,因为大营起火而人心惶惶。
战力大打折扣,似乎随时都有抵挡不住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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