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安的话另众人陷入短暂的沉默。这时,外面一道霹雳闪过,滚滚闷雷声传来,哗啦啦的雨点声渐渐变大。阿达开口道:“外面下大雨了,再隔一会待这雨水泡软了他们的弓弦,他们弓箭便无法使用,没了弓箭威胁我等可设法离开此处。老夫人可有离开的办法?”
铁婆婆沉吟道:“他们用不了弓箭,等会必会仗着人多强攻进来。咱们这身后的土墙用石块只垒了不到半人高,剩下的墙都是用的竹木混着泥土筑成,阿达现在就在这墙上开个洞,巴守住门窗,这门窗狭窄,最多只容两人同时钻入,以巴的身手足以守住。待墙洞打开,我们从后面离开。”
阿达点点头,双手抓过地上一根粗壮些的木棍便往墙上戳过去,这土墙年久失修又被雨水淋湿,已经松软,不过两三下便被阿达连刨带戳弄出了一个孔洞,但要开出一个能让人通过的洞还需要些时间。外面的雨越下越大,祠堂的残破无法完全挡住这般大雨,雨水顺着屋顶破洞往下滴落,犹如下着小雨。曲嫣将受伤的吉安扶了起来,他中了毒,身子有些虚软,曲嫣搀扶着他来到铁婆婆身边,小心的让他靠着墙角。
康儿从铁婆婆怀中伸出脑袋轻声问到:“吉安叔疼吗?”
吉安伸手摸摸康儿的脑袋,轻笑道:“刚刚还有些疼,听到康儿这般心疼我,便不疼了。”
康儿有些不信,又问道:“吉安叔待会还能背着我吗?”
吉安顿了顿,叹气道:“这次怕不成了,吉安叔得为弟弟报仇去!康儿你得靠自己啦!”说罢,吉安抹了抹眼角,转过头对曲嫣招呼道:“小姑娘能否帮我个忙?”
曲嫣连忙道:“安大哥你吩咐便是。”
吉安将绑在小腿上的一截木棍取下,握着一端轻轻一拉,抽出一柄一指宽一尺长的短刺,吉安瞧了瞧又将之合上递给了曲嫣,不容置疑道:“这枚短刺你拿着防身,外面贼人挡道,此事莫推脱。”
曲嫣点点头,接过短刺。
吉安又从怀中贴身处又取出一物,这是一张薄薄的淡黄色符纸,符纸上已经抹上了一层鲜血,符纸上的符文似乎被这些鲜血激发,每一个字符和每一道符纹都散发着淡淡的红光,时明时暗交替显现。曲嫣从未见过此物,疑惑道:“这是何物?”
“这是引雷符。”回答曲嫣的是铁婆婆,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是啊,这引雷符还是老夫人给我防身的,现在不得不用了!”吉安将它递给曲嫣感慨道,“这引雷符已经被我的鲜血激发,引动它只需我一个念头,小姑娘且将它贴在那根房梁脚下即可。”
“这这”曲嫣拿着引雷符不知该不该听从吉安的话。
吉安拍拍曲嫣的肩头,柔声道:“我中的箭头上涂的毒太厉害,我撑不了多久,待会你们从墙洞中离开后,若有贼人闯进来,我还能拖上一会儿,顺带拉几个垫背的。”
“嫣儿便听吉安的话,照做吧!”铁婆婆吩咐道。
吉安咧嘴一笑,对着铁婆婆道:“谢了,老夫人!”
回答他的却是铁婆婆一声重重的叹息。
曲嫣拿着符纸依言照做,很快便回到吉安身边,吉安此时已经神态轻松,闭上眼调息着。康儿蜷缩在铁婆婆怀中,露出个脑袋瞧着四周,瞧其有些惨白的小脸似乎有些吓坏了,曲嫣伸出手摸了摸康儿的脑袋,便来到阿达身边帮忙。阿达身强力壮,就这么一小会已经在墙上开了一个脸盆大小的洞口,曲嫣也捡过一根粗些的木棍沿着洞口边缘刨着墙泥,不断将洞口扩大。二人动作很快,没隔多久便将墙壁刨开一个半人高的洞,已经勉强能供人通过了。
就在这时异变突起,祠堂那本就破败的木窗突然四散纷飞,从窗外跃入一个黑衣人,巴早就提防着贼人闯入,趁着贼人刚落地立身未稳之际,他手握弯刀如猛虎扑食般抢上前便是一刀横扫,那贼人身手不弱赶紧抽剑往身前一挡,昏暗的祠堂内爆出数道火星,又听一声闷哼,那闯入的贼人被巴一刀劈飞,狠狠撞在墙上。巴的劲力极大,若不是贼人反应迅速用剑挡在身前,巴这一刀已经将他拦腰斩断。这贼人哇的吐出一大口鲜血,胸侧剧痛无比,抬手一摸痛处,竟凹下去一大块,至少断了三根肋骨,巴这一刀竟威力如斯。
趁你病要你命,巴可不等这贼人有喘息之机,又是一刀横扫而去直削那贼人的头颅。
“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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