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彭岳有所不知,这烟雨楼是妓馆,这馆里的歌姬舞姬之中又有多少女子是甘心在这里沦为娼妓的?这些女子中总会有些许胆大的会想方设法要逃离这里,所以烟雨楼为防备有人逃走,当然会将阁楼周边用高墙围住,而像伙房这样需要与外界相通以便补充食材的地方,更是重点防备之处,不仅围墙修得更高更结实,出入口更是用青铜大门封锁,想要离开这里只有主楼的大门和通往南湖的后门可走,若想从其它地方离开便是不可能。当然,若是不怕死,也可以从楼上跳下,但到时候侥幸不死也是摔得断手断脚,又能逃得多远?况且楼中的打手也不是吃闲饭的,平日对这些地方守护得甚严,那些进了烟雨楼的可怜女子若无楼主同意,到死也难离开楼中寸步。只不过今日楼中突发变故,在这里守卫的打手尽皆赶去支援,所以这楼院中方才瞧不见任何护卫的身影。
彭岳以往可从未到过这里,更是不知这个中缘由,任凭他扰着脑袋如何思索,也是不得其解。
“看来也只得从原路折返,也不知现在楼中状况如何,还得想些法子逃走才是!”彭岳心中琢磨着脱身之法,转身钻进柴房之中,在柴房中呆了些许时候才从中走出,径直往厨房而去。
厨房里,那被打晕的胖子依旧未清醒过来,路过胖子身侧时,彭岳又忍不住踢了他一脚,想不到那胖子竟侧过身打起了呼噜。彭岳见状顿时哭笑不得,这胖子竟然睡着了。
彭岳不再理会这胖子,反正胖揍了他一顿,火气也消散了,索性由得他了!隔着衣服轻轻拍了拍胸口的八卦鉴,一只烧鸡腿出现在手中,彭岳边啃着鸡腿边往厨房门口走去。之前跑出去的厨子竟顺手把那门给关了,而彭岳此时还以为大堂中依旧处于混乱中,便未作他想,伸手推开门,那门发出咯吱咯吱的刺耳噪音被缓缓推开……
烟雨楼,底楼大堂内。
一地残缺的桌板椅腿,还有遍洒满地的酒水美食,将地面装饰得一片狼藉,且在地面上还有数十人或倒地哀嚎,或一动不动不知死活,瞧这些人的服饰,有来楼中寻欢的客人,也有楼中护卫,以及雷家的手下,这番情景分明告诉人们,这里刚刚发生了一场极其激烈的打斗。
此时,大厅中的人分作两批对恃,一批为雷家手下,但人数并不占优势,大多身上挂伤,却依旧死死堵着进出的大门,不许任何人等进出;另一侧则是烟雨楼中的打手,他们人数众多,虽然在人数上占据优势,但并没有雷家手下的身手彪悍和狠厉,在之前的那场火拼中却是吃了大亏,这些素本就是欺软怕硬的主,遇到眼前这些硬茬倒真是被打的有些怕了,所以此刻瞧上去在气势上倒是显得弱了。
“雷家二位爷,不知烟雨楼何处得罪了二位,今日竟带人前来砸场!”一名身着紫裙,头戴金钗明珠的美艳妇出现在大堂的木梯上,但是此刻她俏脸含霜,一丝若有若无的威严压抑在众人心头。这美艳妇正是这烟雨楼的楼主——花凝紫。
雷金见到那美艳妇亲身前来,不禁有些惊愕,立即抱拳回道:“竟将花楼主惊动,倒是在下之过了!在下并非带人到楼中挑事,只是为了追寻一人而来,只要将他找到,在下即刻带人离开这里,今日烟雨楼中的一切损失,我雷家定会给花楼主一个满意的交代!”
“呵呵,交代?雷家家大业大,奴家这小小的烟雨楼可不敢找雷家要什么交代!还烦请雷家二位爷带着人离开此罢!今日之事便当误会,就此揭过!”花凝紫抱臂轻倚在木梯栏杆,嘴角若有若无露出一丝玩味。
“不行!人未找到,我们不会离开……”雷银脾性急躁,闻言立马大声否决。
雷金抬手止住雷银的话语,再而抱拳回道:“花楼主,今日之事的确是我等鲁莽,但我兄弟二人受人所托,这已答应的事情不得不做到,还请花楼主卖个情面,让我等到楼中搜寻一番,将那人找出。今日楼中的一切损失,我雷家愿加倍赔偿,且事后还会有大礼送上。不知花楼主意下如何?就当今日烟雨楼被我等包场了!”
“咯咯咯咯……”花凝紫突然掩嘴而笑,似是听到好笑的话语,“金爷,奴家这烟雨楼乃是敞开门做生意,招待的都是四方来客,既然金爷要想包场,又不是不可以,不过金爷口口声声说要在此寻找某人,奴家倒是更为好奇金爷究竟是要寻找何人?在奴家这一亩三分地上,金爷要寻找何人,何须如此大动干戈,只消一句话,奴家便会令人将其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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