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事情根本不是他所说这样……他……他胡说八道……”曲嫣瞪大双眼,难以置信。
“你这不知廉耻的奴才还不住口!”这时,一直坐在椅上不曾开口的二夫人突然喝骂道,瞧其岁数不过三十几许,面容姣好,眼角上弯天生一副狐媚相。她继续说道:“老爷,王护院在云府中已呆了数年,为人本分且任劳任怨,他所说的话倒也可信!这事情的来龙去脉也知晓了,是这小丫鬟半夜与人私会被展儿撞破,情急之下恶奴伤主,便是如此了!老爷,你觉得是否如此?“
云鹏还未答话,坐在另一侧的大夫人却是开口道:“妹妹所说似有几分道理,但不觉得这事里有太多疑惑吗?其一,这留有字迹的绢布又当何解,瞧其字迹分明出自男人之笔,府中下人又有几人识字,且若有心,这写出来的字迹是可以改变的。其二,方才我命人检查了留在小亭石桌上的酒壶,里面的酒水可是上好的竹米佳酿,这种佳酿平日只供给老爷和两位少爷,即便是府上来了客人也不一定有资格能喝到,府中藏酒的酒窖之处对此一项管得甚严,可不是府中这些下人能喝得到的。恰好那管理酒窖事宜之人刚刚回了讯息,今日只有本府的三少爷拿走一壶竹米佳酿,除此之外再无他人拿酒。而刚刚展儿所说只是在湖边赏月,那亭中的竹米佳酿又是从何而来?且展儿刚刚说话之时,嘴中酒气甚重,气息之中带有竹香味,这分明是竹米佳酿特有的味道,而且还饮了不少,这又是怎的一回事?“
二夫人面带愠色,语气不免有些不客气道:“那姐姐的意思,展儿在说谎?亦或是今夜发生的事情是展儿策划的?还是姐姐是有心偏袒这个小丫鬟?”
“展儿的品性如何,想必妹妹心中最清楚!与之相似的事情以前又不是没发生过!”大夫人也是不客气的回道。
“老爷,你可得为展儿做主啊!”二夫人心知自己说不过大夫人,于是脸上表情立马变幻,变作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向云鹏哭诉。
“妹妹何需做出这般模样,此事疑虑甚多,这府中上下可都是瞧在眼中,老爷自会秉公决断,否则这些闲言传到外面岂不有损我云家名声。”大夫人瞧不得二夫人这般做作,眼中不由带起几丝厌恶。
“不管怎样,展儿身上的伤是她所为!恶奴伤主决不能轻饶……展儿伤得这般重,老爷你瞧着便不心疼吗?“二夫人说着说着竟真个哭了起来,当真是伤心欲绝。
“够了,你们二人少说几句!“云鹏被两人吵闹得心烦,挥手止住两位夫人继续吵闹下去的势头,“珠儿的病已让我够烦的,府中便不能安分些少生些事端吗?这两日便有修道高人来我云府之中,需得好好招待。先将这丫鬟关入柴房中,待这几日忙完之后再作处理,都散了吧!”
云鹏大手一挥便暂做此决定,立刻便有两个下人用绳索将曲嫣绑住,不管曲嫣如何挣扎喊冤连拖带拉往柴房而去。大夫人见状张嘴欲说些什么,但见云鹏一脸铁青之色,只得摇摇头作罢,瞪了还跪在地上的小芸一眼,转身独自回屋去了。
未过多久,大堂内所有人皆已散去,人走灯熄,整个云府再一次回归沉寂……
月已西沉,东方微微泛白。
三公子云展的房间内还亮着油灯,此时他有些焦躁,捧着受伤的手不停在屋中转着圈子,时而瞧着门口似在等待什么。
“吱呀……”云展的房门被推开,从外面窜入一个人进来,正是那个青衣小奴。
云展见到是他,立即问道:“事情办得如何?都办妥了吗?”
青衣小奴进屋后立即将房门关上,这才来到云展身边,一脸喜色道:“回公子话,事情都已办好!此刻曲嫣那丫鬟已经在去往烟雨楼的路上了,公子很快便会如愿以偿啦!”
“哈哈哈哈,好啊!本公子定要好好享受一番!”云展听到此话,脸上顿时笑开了花,抬眼瞧见那青衣小奴一脸期翼之色,又继续说道:“到时候本公子玩腻了,也让你舒坦舒坦。不过天亮后如何对父亲大人交代呢?”
青衣小奴听到云展的话,笑脸更盛,回道:“小的先谢过公子!公子尽管放心,小的一切都已安排好,天亮之后,老爷和夫人她们便会得知关押在柴房的曲嫣打晕看守逃出府外的消息,到时候不会露出破绽!”
“好,好,好!本公子终于可以安心睡觉了,待本公子养伤两日再去烟雨楼!希望到时候烟雨楼的人能把这小丫头调教好!”
“公子到时候尽管享受便是,烟雨楼的人对调教姑娘可是很有一手的!”
“如此甚好,甚好……”
屋里的两主仆商讨的声音越来越小,许久之后,油灯熄灭,屋里再没了声音。
渐渐的,明亮的圆月终于从西边落下,东方已见金黄,漫长的一夜终于过去,然而这一夜并不平静,有人欢喜有人忧,不知前方还有怎样的命运在等待着曲嫣……
天刚刚放亮.,云府的下人便慌慌张张地向云鹏禀报,昨夜关在柴房中的曲嫣不知去向,在柴房外看守她的两名护院也被人打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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