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血液足够,曲池伸手一点,封住二人的血脉,血液不再流出。曲池双手分别抓住二人的一只手臂沉声说道:“老祖已化尸魔,实力深不可测,我等只能出其不意迅速出击,机会只有一次,是成是败便看天意了!”
二人互望一眼,同时点头。
只见曲池双眼爆出尺许白芒,双手处白雾突现,结起一层冰霜,白雾顺着二人的手臂经脉透入体内,二人原本紫黑的脸色猛然褪去,转而变作妖异的潮红。
曲池聚起体内残余的真气,猛然一挥手掌,大喝一声:“去!”掌风刚烈,二人借掌风之力一前一后迅速冲向血棺以及那打斗之处而去。
鹤发老人在前,他虽只剩一腿行动不便,但他却用双掌不断拍击地面,借掌中之力急速冲向血棺。
夏御辰在后,穿过重重剑影直冲夏剑宇身边,在刹那间便身中数剑,但他如若未觉,张开双臂紧紧抱住夏尨,反身一脚拼尽全力将夏剑宇踢往曲池之处,再借这一踢之力抱着夏尨继续冲向血棺。人在途中却转过头望着身在半空的夏剑宇微微一笑:“宇儿,要活着!”
“爹爹不要……”夏剑宇泪眼迷离,伸出手掌似要将那最亲之人抓住,然而却是徒劳,眼睁睁见着夏御辰抱着夏尨离那血光大作的血棺越来越近。
老祖见二人急速冲来已觉不妙,虽不知他们将要干什么,但必有所谋。于是隔空一指,一道刺目红光从指尖射出,洞穿冲在当先的鹤发老者胸膛,将心脏处穿出一个拳头大的孔洞,但鹤发老者如若未觉,脸色潮红状若疯狂,他一展双臂扑在棺壁上,周身上下猛然散发出道道白色光柱,整个身子犹如被无数白光刺穿。
鹤发老者哈哈狂笑:“迟啦,你来不及啦!”
“轰……”一声低沉悲壮的轰鸣声在夜空中响起,夺目的白光在夜空中绽放,片片冰晶从空中洒落,那半空中的血棺被迅速封在一层厚厚的冰层之下,在空中看起来犹如一个巨大的血色冰棺。
“雕虫小技也想阻我?”冰棺之中传来老祖的怒吼声,道道血光穿透冰层而出,如此厚重的冰层竟无法阻挡老祖片刻,眼看着冰层即将破碎!就在此时,夏御辰周身散发着夺目的白光抱着夏尨冲到了冰棺之前。
夜空之中,白光再现,却是如此凄凉。
然而,用生命加封的冰层却依旧难挡老祖的怒火,仅仅只是几息之后,冰层被血光轰作漫天碎块,连同那被冰封住的夏尨一起四散崩飞,血棺重临世间。
巨大的血色掌印在空中凝聚,老祖向着下方剩余的三人怒喝道:“想逃?统统给我去死……”
血掌呼啸而来,带着毁天灭地之威往夏剑宇他们三人之处压去。
这一番变化说来话长,但却是发生在数息之间。
而此刻,曲池背对着血掌来向,双手分别抓着夏剑宇与曲嫣,已经施展出水遁之术。水遁之术乃五行宗秘法,只要施术者法力足够,方圆数里甚至数千里范围内但凡有水源之地转瞬即到!但发动水遁之术极耗施术者精元,且必须有水才可施展,所以夏御辰便以放血的方法用血液中的水来让曲池发动水遁术。
“曲管家放开我,我誓要与夏家共存亡……”夏剑宇一直不断挣扎。
但不知曲池用了何种方法定住了夏剑宇使得他无法移动,也用同样的方法将曲嫣定住。
夏剑宇与曲嫣站在血水之中,在曲池施展水遁术后,二人的身影也开始变得虚幻起来。
曲池在施术之后,慈爱地看着眼前即将消失的二人,道道白色光柱也从他的体内穿出,在这黑夜中如此扎眼。
“小少爷,嫣儿,记着,要活着!”
“爷爷……”
“曲管家……”
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在这悲凉的世间回荡,久久不能平息。
在最后那一瞬间,血色手掌铺天盖地的压下,曲池身躯破碎化作一层厚厚的冰罩将血掌阻挡。
血掌散去,冰罩崩碎,可冰罩之后却再无二人的踪影。
“啊……气煞我也!不管你们逃至天涯海角,誓要将你们杀掉……”
老祖狂怒不已,满腹怒火无处释放,血掌不断凝聚击向四周,那剩余的半座无名山便在老祖的怒火下分崩离析。待眼前的无名山彻底化作一堆碎石,老祖的疯狂才渐渐平息。老祖立身在血棺之上,静静地瞧着下方的废墟,许久后,一声冷哼,血色掌印再现,只不过比之前要小上数倍,便见它直直轰向无名山废墟一处位置,将厚厚一层石块震成齑粉。老祖屈指对着那里一抓,在那堆石粉中间突兀的冒出一个土包,眨眼间一个蓝色阴阳鱼状的玉符从里面飞出,直接落入老祖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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