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案组案情分析会。耿元良用双手揉搓了一下自己酸胀的眼睛,点上一支烟深深的抽了一口,看了一眼大家说:
“现在的案情越来越复杂了,从最初的银行卡冻结,到警车坠崖,到金辉中毒,到梁肥股份爆炸案,再到堂前公司爆炸案,案情越来越严重,这个小小的梁县,不太平呀。大家觉得两起爆炸案与前面的案情有关联吗?”
“我认为目前看起来应该没有什么关联。前面的几起案件都隐约有着谢家的影子,可后面的爆炸案,谢家也是受害的呀。”袁风华分析说。
“堂前公司那起爆炸案,看起来影响不小,但与梁肥股份爆炸案来对比,谢家的损失要小很多。”朱星光说。
“我也认为两起爆炸案与前面的案子没有关联,尤其是堂前公司的爆炸案,我们目前掌握的线索和证据很多,梁映红有很大的作案嫌疑。”粱芙说。
“苏乐,你什么意见?”耿元良问。
“我们对梁家的人员进行了询问,对梁家也进行了实地勘察,提取了一些证据。在梁映红体内药物残留检测没有出结果前下结论,我觉得还太早。事发当天晚上,梁家负责安保工作的梁石被怀疑酒后殴打邻座客人致死,从现场的情况看,梁石也有被人下药的可能。所以说,我的意见还是等检测结果出来再做判断。”苏乐说。
“梁家现场的情况我们也看过,即便是梁映红也被人下了药,那请问别人是怎么进入到梁家二楼的呢?别人怎么接触到梁映红的手机呢?你不是也亲口说过那是个密室吗?”粱芙说。
“嗯,你说的对,这也是个要解决的问题。”苏乐回答。
“苏乐,根据梁映红的交代,她的那只叫做“干戈”的手镯送给了你,你怎么看现场又出现了另一只手镯呢?”耿元良问。
“对于这一点我也非常的奇怪,梁映红交代只有一只这样的手镯,那为何又出来另外一只一模一样的手镯呢?”苏乐说。
“这很明显呀,梁映红在撒谎。”粱芙说。
“假设爆炸案的汽车是梁映红开到现场的,那请问她能够把驾驶室的指纹都擦得一干二净,会留下这么重要的证据吗?”苏乐说。
“慌乱之中也是有可能的。”粱芙说。
“我认为这说不通。”朱星光清了清嗓子说:
“第一,带着手套作案的人是不需要用面巾纸的,把带有指纹的面巾纸留在现场,不符合一般的逻辑。第二,手镯对于梁映红来说是身份的象征,她即使在慌乱中,也不大可能遗留在犯罪现场。”
“那怎么解释在现场发现的面巾纸和手镯?”粱芙问。
“我怀疑是栽赃,如果检测出梁映红体内有药物残留的话,那就基本可以证明。”朱星光说。
“还有一点我想提醒大家注意,我们通过现场遗留的电话sim卡查到梁映红的手机号就是引爆炸药的手机,这一点也非常的可疑。试想一下,什么人会用自己实名注册的手机号去引爆炸弹?”耿元良说。
“对,这样做的话智商也太低级啦。”袁风华说。
“我认为手镯的事要调查清楚,现在两只手镯已经送去鉴定,结果还没有出来。我们要搞清楚梁映红说的只有一只手镯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这件事苏乐去想办法吧。”耿元良看了一圈与会的人员继续说:
“星光和风华,雷管和炸药的事有进展吗?”
“我们对梁县以及河西市周边的炸药和雷管的使用单位都进行了调查,发现这边使用较多的是铵油炸药和膨化硝铵炸药,使用乳化炸药的单位目前还没有找到。我们正在与具有民用炸药销售资质的单位联系,请他们提供乳化炸药的使用单位。”朱星光回答。
“关于雷管的调查情况比较复杂,梁县周边的矿山较多,使用雷管的部门也较多,有些单位对雷管的管理较为松懈,查起来难度较大。”袁风华补充说。
“嗯,这方面查起来虽然工作量较大,但我们也不能放弃。省里增派的人员已经到达,可以多派一些人去。”耿元良安排。
案情分析会结束后,苏乐想如果要调查手镯的事,那就要找梁家的人了解才行,于是苏乐驱车来到梁县警察局刑侦大队。
“来来,苏警官,我正要去找你呢。”梁荣华见到苏乐高兴的说。
“看来我们是想到一块了呀。”苏乐不客气的坐在梁荣华办公室的沙发里。
“喝瓶矿泉水吧,我这里没茶叶,也没时间坐下来喝。”梁荣华递给苏乐一瓶矿泉水。
“你先说吧,找我什么事?”
“今天律师去办梁小姐保释的手续,可是却碰了软钉子,说梁小姐是重大危害公共安全案件的嫌疑人,不同意保释。你看,还有什么办法吗?”梁荣华搓着双手说。
“法律你比我懂,你没办法我能有办法吗?”
“对,这我明白,我是想问怎样才能消除这个重大嫌疑?”
“等检验结果吧,如果在梁小姐的体内找到药物残留,事情会有一些转机。”苏乐说。
“唉,我想梁小姐和梁石的命运可能都寄托在检测结果上啦。”梁荣华叹了口气说。
“对了,梁石那个案子查的怎么样?有进展吗?”
“我们对现场的目击者都进行了询问,他们的描述和我们了解的情况大致相同,不过在调查中我们还是发现了几个疑点。”
“哦,什么疑点,说来听听。”
“首先是那个叫姚黄的人,我们调查发现他的老婆是谢家村的人。请原谅我有很深的家族成见,在我们这个小县城里,我已经习惯了先看人的家族背景,何况这次出事的人还是梁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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