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中间是一条走廊,走廊的两边是一些单间,从里面传出嘈杂的吆喝声,看样子里面也有赌局。苏乐倾听着两侧房间的声音来到了走廊尽头,他听到里面传出一声惨叫,然后就是马金的求饶声:
“强哥,强哥别打了,我马上再去找姐夫。”
“你他妈拿了钱不办事,是不是想死呀!”
“强哥,我去找了姐夫,可是他不愿意来。”
“我不管他愿意不愿意,你他妈把他绑也要给我绑来。”
苏乐听到这里,一个房间里的门嘎吱一声打开了,从里面出来一位服务生模样的人。
“先生,您找谁?”
“请问卫生间在哪里?”苏乐问。
“在楼梯口。”
“好的,谢谢。”
苏乐从卫生间出来后直接下楼来到大厅里,站在靠近楼梯口的一张砸金花的台子前,等候着马金出来。他扫视了台子一圈,竟然在这个台子上看到一位熟人,西北面馆的老板蒋大建。
蒋大建也认出了苏乐,他朝苏乐打了声招呼,又把注意力放在了牌面上。蒋大建身前的桌子上码了一堆的筹码,看样子赢了不少。
苏乐对砸金花略懂一些,他饶有兴趣的看着蒋大建是如何赢钱的。这桌是一个四人的散局,就是几个人临时组的局。如果有人想加入,在征得大家都同意的情况下,也可以加进来。赌场的荷官只负责洗牌和发牌,到散场的时候赢家给赌场抽成。
苏乐看了一会儿,蒋大建的运气确实好,这桌的四个人有三个人输,只有他一个人赢。这局他们玩的挺大,打底200,封顶2万,桌上的钱如果到了2万,不管剩几家大家都亮牌比大小,大家轮流坐庄。
这一局是蒋大建坐庄,他发完牌后下家看也不看直接闷了200,对面的玩家也没有看牌,直接闷了200,。蒋大建上手的人看了牌,直接将牌扔进了废牌堆,弃牌。
蒋大建看了看两家闷牌的对手,也没有看牌跟了200。三个人就这样闷了五圈,桌子中间的筹码已经有了3000。
下家拿起牌来开始晕牌,他点上一支烟,用两只手慢慢的搓着三张牌。看牌后下家不动声色的跟了400。对面的玩家依然不看牌,直接又闷了200。蒋大建也跟着闷了200。
下家一看他俩还是闷牌,又将牌拿起来看了一眼,然后拿起一个1000的筹码扔到中间。对面的玩家这时候拿起牌来看了看,也跟了1000。蒋大建一看他俩提注,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闷牌,往里面加了500筹码。
苏乐看着桌面的情况,观察着楼梯上的动静。在他将头转向楼梯的时候,他突然用眼睛的余光看到,蒋大建身后一个穿黑色夹克的人手臂一动,似乎往蒋大建的口袋里放了什么东西。
苏乐转回头,穿黑色夹克的人已经离开,走到旁边的牌九桌上。这时候砸金花中间的筹码已经加到了一万六,蒋大建的下家已经弃牌,只剩下对面的和蒋大建两人,明注已经抬高到2000,该蒋大建说话,蒋大建拿着一个1000的筹码犹豫着。
“怎么,你还不打算看牌吗?”对面的人说。
“看不看也没什么两样,不就是1000块钱吗。”蒋大建把筹码放到桌子中间说。
“再闷1000。”
对面的人因为看了牌,他要跟就是2000。这个时候他没什么选择,只能选择跟。跟了以后筹码的总数达到了一万九,蒋大建再闷1000,然后两家比牌。
对面的人先将牌亮了出来,他是2张K和一张6,对K的牌在砸金花里面已经不小啦。在亮牌的同时,围观的人群发出一声惊呼。
蒋大建看了对面的牌,开始将自己的牌拿起来开始晕牌。他晕的很慢,周围的人都安静的看着他。对面的人紧张的盯着蒋大建的手,等待着最终的结果。
蒋大建终于晕完了牌,只见他微微一笑,将三张牌慢慢的在桌上摊开,周围的人看了又发出一声惊呼,他的牌竟然是7、8、9的杂顺。
对面的人站起来伸头看着蒋大建的牌,眼中满是怀疑的神色。他看到蒋大建开始往自己跟前划拉筹码,马上大喊一声;
“别动!”
“咋了,顺子赢你的对K,有问题吗?”蒋大建不解的问。
“有,哪有人的运气这么好,我怀疑你出千。”对面的指着蒋大建说。在赌场里说出千就是作弊的意思,如果被逮到有人出千轻则暴打一顿赔钱了结,重则断手短脚都有的。
“放屁,你他妈才出千呢,玩不起你别玩儿。”蒋大建一听对方说他出千,火气立马也上来啦。
他们这边一叫喊,大厅的好多人都围了过来看热闹。
“你出千了,你就是出千了。”对面的高声叫喊着。
“我没出千,老子就是运气好。”
“你肯定藏牌了,要不我们搜一搜你身上。”
“靠,凭什么搜我呀,难道赢了钱就是出老千吗!”
两个人正吵着,苏乐看见从楼梯上下来一个满脸横肉的四十多岁男子,在他的后面跟着被打的鼻青脸肿的马金和那个扎小辫子的男人。
苏乐看了一眼站在外围的张鹏飞,张鹏飞慢慢的移动到马金的身边,防止在混乱中跟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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