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老人后,禹龙继续上路。
老人望着他远去的身影,想:“此人本不该出现在这个**之大汉,看他那深不可测的眼神,真不知日后会变成一条飞龙,还是一条狂蟒啊!”
禹龙晓行夜宿,一路赶到了山阴县,并在当地人的指引下来到了紫坞山的山脚下。
这座大山高耸入云、仙气缭绕,仿佛山顶上住着超凡脱俗的神仙。禹龙虽不确定那老人家的话是否灵验,但既已来到,上去看看也无妨,说不定真有母亲的线索。
看着蜿蜒崎岖的山路,他想到自己的马日夜飞奔,也够累了,便下了马,步行上山。
他边抚摸着马腹,边对它说:“大黑,你说那老人家让我来这里是什么意思?难道那座镇魔塔顶上的宝物和我母亲有关?”
大黑发出轻微的嘶声,似乎在回应他。禹龙想:“这么远来到了,不管如何也要上去瞅一眼。如果真能打败那四大高僧,就算没有母亲的线索,把传说中的宝物拿到手也好。”
经这么一想,他顿时来精神了,牵着马迅步前行,巴不得立刻去到镇魔塔前。除了寻找线索以外,这可是考验他多年武学成果的绝好机会,虽然之前和白虎帮的众高手较量了一场,但他相信,这种历练对于日后要建立新帝国的他来讲,是远远不够的。
现在是下午,阳光灿烂,风景迷人,但禹龙顾不上欣赏了,一路牵着马往山路上走。越往前走,他就越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杀气压面而来。
此时,前面出现了三名男子,看起来都是习武之人:其中一个似乎被烈火严重灼伤,皮开肉绽;旁边一左一右搀扶着他,一步一拐地挪下来。
被火烧伤的男人表情痛苦,豆大的汗珠争相从额头两边滚落下来;旁边两人一直在安慰他:“没事,以后别来就行了,能捡回一条命就不错了。”
禹龙好奇,问及其故。受伤男子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旁边一人说:“壮士,如果你是去挑战那几个高僧的,劝你赶紧回头吧,别枉送性命了,那些简直不是人啊,是神魔!凭人类的武功,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禹龙本来还对此事抱持怀疑态度,听他们这么一说,便更迫不及待想上去了。他骑上了马,一鞭抽去,说:“走,大黑,我们上!”
说话的男子回头望了一眼,叹道:“唉,这家伙也是去送死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禹龙快马加鞭地往山顶上赶,虽然是山路,但难不倒大黑的两双铁蹄。它就像一艘快艇,载着主人往目的地飞驰而去。
路上,禹龙又陆续遇见了几个同样被烧伤后败阵而归的人,从烧伤的痕迹上判断,应该是败在同一人手下,看来是一个善用火术的高手。
经过一段时间的飞奔,大黑终于驮着主人来到了镇魔塔下。
这座五层高的宝塔并不能用直冲云天来形容,但其外表给人一种鬼斧神工的感觉,就像是神界的圣灵为大地点缀了一层厚厚的金霜。
禹龙把马栓到一颗大树上,拍了拍马腹,示意它可以歇息了。大黑的四只腿马上蜷曲下去,看来确实累得够呛。
禹龙观察了一下四周,感觉附近一片寂静,没什么人气,除了一名坐着不动的老乞丐。
他不禁心生疑惑:“这几位高僧常年住在塔里,不用吃喝的吗?附近全是树林,他们靠什么维生?”
禹龙带着疑问,深吸一口气,往宝塔首层的大门走去。走近一看,门上贴着一张告示,上书:本塔内有四位武僧,欢迎各路高手前来挑战。若能顺利上到最高层,将有机会获得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
禹龙想:“怪不得那么多人甘冒生命危险来挑战,都是为了夺宝。究竟是什么宝物如此珍贵,竟引来无数英雄好汉舍命相求?”
这时,坐在附近的老乞丐说话了:“年轻人,你要想清楚啊,我从来没见过有人能上到最高层的。”
禹龙侧头一看,见对方可怜巴巴的,便往其瓷碗里放了两颗铜币,说:“老人家,你选错地方了。这里人迹罕至,一天讨不到几个钱的。”
老乞丐头也不抬,笑着说:“年轻人,你错了。你觉得我是在乞讨吗?我是在这里等着,看谁能上到最高层,并取走宝物。我这副将死之躯,临死前也想瞧瞧,到底是什么玩意这么值钱,竟能吸引这么多人前来讨打。”
“这里平时很多人来挑战吗?”禹龙好奇。
“是啊,平均每天十来个,都是号称自己武功盖世、打遍天下无敌手那种。挑战者大多数心里都是同一个想法,认为自己一定能赢。然而,所有人进去时和出来时的样子,都是天差地别。年轻人,你可得想清楚了。”老乞丐劝导他。
“老伯,你放心,我和其他人不同。”禹龙不会因为旁人的三言两语就放弃原本的目标。
“唉,每个人都这样说,都自以为很厉害。进去之后,才知道那些高僧的手段真不是一般人能应付得来。不过,说来也怪,我在这里呆了这么久,还从没见过有人被抬出来的。”
“老伯,你等着瞧吧,我会自己走出来的。”禹龙活动了一下关节,拿起门环,轻轻叩了一下门。
无人应答。他用手轻轻一推,大门竟然慢慢打开了。
禹龙小心翼翼地走进了镇魔塔的首层。他刚进入,大门就自动锁上了。
里面一片空荡荡,二十米开外,一位身穿战斗服的和尚盘膝而坐,闭目念经,两手前肘各置于双腿面上,手掌呈“说法印”以拇指与中指相捻的姿势,如同观音坐莲。
见又有人来了,高僧慢慢睁开双眼,冷冷说道:“壮士,你已经是今天第七位挑战者了,如果不是有绝对的自信与实力,就请回吧。”
禹龙是个不轻易服输之人,见对方如此傲慢自大,回应道:“自信与实力倒是有那么一点点,我想过你这关应该绰绰有余吧。”
高僧似乎被眼前这名不知天高地厚的挑战者激怒了,一下子全身烈如火炭,怒发冲冠地站起身来——当然这只是夸张的说法,僧人并没有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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