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和男却忍受不了,满是怒意地抬脸道:“你说什么?”
“声音,为什么会没有声音?健一郎先生,既然你那来复枪的主要对象是鸟类的话,应该是装了消音器的吧?”
健一郎忽地意识到什么,瞪大眼睛一声不吭。
“而且来复枪的精度和射程也远比霰弹枪要高,那么声音的问题解决了,为什么桜谷医生能被人贴近到身边的问题也解决了,因为桜谷医生是在较远的距离上被射杀的。”修瞥向和男,“和男先生,你对于这一点有什么疑虑吗?”
和男脸上惨白如纸,颤抖着一语不发。
“但不对!桜谷医生的身上可是霰弹枪的枪伤!那么明显!”健一郎大叫出声道。
“明明你已经想到了,为什么还要替你哥哥掩盖呢?”修叹了口气望向他,“这是一旦想通就再明显不过的计俩了。只需要再偷把霰弹枪,将桜谷医生的尸体带到其他地方,照着伤口的地方再开一枪就好了。只要纸中心破了个洞,就没人想得到其中被铅笔扎过一个眼。”
“你胡说!你胡说八道!这一切不过是你的臆想,你要怎么说都可以!”
修怜悯地望着一语不发的大哥和状若癫狂的最年轻的弟弟,“当然有证据,任何没有被证明的事实只是毫无价值的猜想,我远比你们要清楚这一点。事实不在于事实本身,而是要让受害者和加害者的亲属都能够接受,没人愿意自己珍视的人是被个好人杀的,亦或是珍视的身边的人其实是头杀人魔。”
“你再敢胡说!我就割了你的舌头!”健一郎怒吼道。
“别再追问了,健一郎。”达也盯着地上的和男,见其竟难以抑制地将目光低下后,神情已经完全灰暗了,“已经没什么好问的了。”
“证据就是血泊。如果是被霰弹枪所杀的话,桜谷医生内脏的碎肉会伴随着鲜血向前后猛烈地溅开,甚至身体都有可能飞出一段距离,不会留下那样精致完整的血泊。要是警视厅的现场鉴识人员在的话,还能通过血滴及边缘的形状来得到更多的信息,甚至能将缺失的内脏全都拼回去。不过即便是在鬼手島上,此刻也依然很难逃过我这样的凡胎肉眼。”
修笑了笑,“你从窗外带着枪爬出去,避开所有人的耳目杀了人,把枪藏在外面回来,同时在走廊上制造出响动,仿佛有人要掩盖枪声。从这个角度来看,你作为凶手就够失败了,和男先生,你究竟是想让我相信有枪声还是没有枪声?并全盘计划都围绕着这个目的?这样画蛇添足,只会增加你暴露的风险,对帮你处理尸体后续的同伴也不利。”
忽地修听到从走廊上传来的急快脚步声,他满意地转过头去,想必是勇男带着鞠子上来了。这便可以对质,让地上惊怒交加的和男更加哑口无言。
但他还没把头完全转过去,便脑袋一下剧痛不禁低下了头,怎么回事?他感觉头脑有些晕眩了起来,他并没有立即倒下,而是仰着身子接着转了半圈,一黑后勉强睁开的模糊视野将脸色阴沉的达也还有来者不完全地呈现了出来。他判断中弱不禁风、惹人怜惜的鞠子,此刻正举着一根棒球棍。
黑影扑面再度袭来...........
修彻底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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