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打扰教学,井守带着他们退出了教室,继续介绍着学校的传统以及现状,从她口中露央沙逐渐得知了,这的确是个学员混合的学校。
而高中部只有一个班,就是遥和翔所在的,刚刚他们参观过的那个大教室,由于没有二年B班,三年A班的说法,露央沙索性决定以升学班对其代称。
“那名考上東大的学生,也是在那个班里出来的吧?教导她的应该就是那名姓尾関的男老师?”
井守再次驻住脚步,滔滔不绝的口也闭上,她发现这名冷傲的女子总是纠缠着那里不放。不过对方或许也不是刻意的,这样每逢这些问题就逃避,迟早对方也会发现不对。
她叹了口气,索性转过头:“关于那一年的事情,能不要再问了吗?”
通情达理的人一般就面露尴尬停口了,但露央沙却是上前一步,咄咄逼人道:“为什么?我对其很感兴趣,难道这背后有什么隐情?”
“您想多了,这怎么可能。”
“那我或许应该去找校长打听一下,他或许不介意告诉我你在隐瞒什么,贵校这样忽视荣誉实在不可理喻。”
井守脸上青白交加,但在露央沙那锐利的目光下不由得又仓惶地退了一步,对方说的没错,自己遮掩的越多,就显得越不同寻常。
她不得不撒了个小谎道:“之所以不解释,是有体谅逝者家属的苦衷。您的同伴告诉我了,您也不想再听到死亡相关的事吧?”
露央沙却只是盯着她,不动声色地问道:“逝者?”
“是的。”井守喘了口气。
“谁?”
为什么还要继续问,井守瞪大眼睛,感觉自己都要疯了——一瞬间各种画面闪出脑海,她像是跌进了冰窟一般恐惧地哆嗦起牙关,身体的每一处都不停战栗起来。
“咔咔........”
修脸上逐渐地浮现出了震惊的神情,旁边的伊尊也不遑多让,因为江守那纤细的双腿向内打着摆,热液从那西装裙内沿腿直流下来,亦或是干脆地滴落,淌了一地。
他们并不觉得是有什么疾病发作,因为她脸上的表情如此空洞恐惧,就像是有人把她凭空攥住了一般。
“井守女士?”
“井守女士?”
井守感觉视野有些模糊,声音也是,不过一会便清晰起来,眼前重新浮现出了三名访客的脸。她还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只是朝他们勉强一笑便继续向前走动,直到听到脚下传来的水声,还有感到湿润发热的双腿,她低下头,一瞬呆住了。
“我,我........我竟然........”她仓惶地掏出手帕,颤抖着前倾着身子,想要蹲下去擦,但是转时便眼前一黑,好在修及时地跑上去,她软倒在他怀中了。
修敢说这是自己一生中最尴尬的时刻,他也从未有处理这种情况的经验,不过转头看向露央沙时,这个罪魁祸首脸上却没有丝毫自责。但竟然光想起事就有这种反应,早织究竟干过什么,这样一个谜题一下沉重地压在他的心头,他闻着那污秽的气味,不禁吞下了一口唾液。
虽然仓幸高中各方面都很简陋,但还是有保健室,将井守放到床上后,坐在两边的修和伊尊面面相觑。露央沙此刻估计在厕所找拖把,去清理现场。
良久的沉默后,伊尊深吸一口气,“我还只在東大工程系的页面上搜索过她,她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虽然伊尊没有指名道姓,但修知道他指的是武岡早织,但实际上对她毫无印象受到的冲击反而会小一些,可以在空白处尽情想象。而他和露央沙见到早织的时候,她早已披上了一层人类的面纱,直至今日,即便对她怀有最大的恨意,也不敢保证将那面纱撕扯到了极致。
或者就像他曾说的,一无所知,只能睁大眼睛。
哗哗的水声响起。
露央沙盯着水龙头处落下的清澈水液,擦了擦手后便去寻找校长室,一会后便敲响了校长室的木门。
“请进。”
坐在桌前的老人诧异地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气质冰冷的女子,井守应该在接待他们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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