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佐生惨叫着仿佛被“万箭穿心”,从长廊滚到庭院中泣不成声。
“沐子桑。”
花上稜盘坐在坐垫上,依然如同一个可爱的吉祥物。
此刻见到沐子终于出现,她期待地出声请求道:“可以下场指导一下我们的队员吗?我们的教练没有来,尽管让我领队,但接下来的赛事怎么办感觉无法独自决定。”
环顾了下没有停剑却似乎将余光投过来的神奈川队员,沐子总感觉她们好像早有预谋。
虽然说指导和教导只有一字之差,但承担的责任和付出可就完全不同了,可以说是很逾越的要求,但是她们无怨无悔地陪了黑星的傻大个们练了这么久,自己现在拒绝好像真的会很过分。
她想了想道:“难道说你们认识我吗?”
一片齐声道:“不认识!”
“............”
沐子盯着仿佛训练过,连摇头动作都格外一致的众人,又看了看一脸诚恳的花上稜,最终答应道:“那好吧。”
即便缠了几圈绷带,握起竹刀当然依旧是隐隐作痛。
她之前便听说过神奈川出了一个天才剑道少年,提前获保高中的传言,而起保送的高中,也是关东剑道的豪强桐荫学院。
从她们之前的战术中她就大致看了出来,那两个少年只是幌子,那四名上场的、或者是替补的女生才是或许是奔着什么女子团体赛去的主力,但她们却也是幌子,被教练期待着任为大将的花上稜才是主力。
如此阴险的安排,她倒是经常在軒悠老师的手下看到,想必对方的教练一定也是个浸淫剑道多年的老人。
指导前的折服难度,肯定无法和打穿剑道部时相比。
她站在庭院和屋室所连接的位置,如同守在将军屋室之前的一人之武臣,深吸一口气将刀收入腰边反握,却道:“你们一起上吧。”
黑星的部员们一时间愣住。
比起吃惊,他们更多的是茫然,此刻的师父,虽然依旧温和,却多了一些不曾相识的气概。
神奈川七人竟然并未磨磨蹭蹭,踢掉木屐就穿袜跑在庭院里,只是由于走廊屋室比庭院高处一截,那人站在那个方位,虽是防守,却也像进攻。
最重要的是,看不到她的刀。
七人谨慎地扇形摆开后,知道她肯定是不会攻入庭院的了,众人立刻冲上前,彩乃作为前锋更快一些从中线逼近,但她刀还未落,甲衣上便一震。
比起腰上的痛感,那种自己下身已经空荡的感觉更加渗人,彩乃腿软地翻滚在前方,难以置信地颤抖着抬起头,甚至她都没能看到出刀的轨迹。
六人。
“喝!”
沐子猛地踏足在左右,将挥刀的众人吓退,如果是训练大家肯定是一拥而上,但此刻竟然只有厮杀、谁先上先死的感觉,众人的额上渗出冷汗。
忽的她快步朝左边的三人跑去,在他们狼狈地后退之时,却又折返向左。
来了!千晶努力地控制住颤抖的手和心情,试图看出她的剑路,但她根本不给自己看剑路。
撩吗?还是劈砍?
千晶顶不住心中的压力和想法率先攻向前,但却扑了一个空,琴美见状及时上前以进攻的方式相救,但攻去的剑被架住。
抵合在一起,对方的剑竟如同活物一般调整着咬人的角度,琴美吓得心惊胆颤,只见她陡然拉开距离,下意识的便是退击面的格挡,但被砍中的却是持剑的小手。
琴美踉跄着跌坐在地上难以呼吸,惊恐地举着自己好似断腕汩汩流血的手,害怕她会再追来护着头后爬着,却看到她只是一刀劈在千晶转过来的脸上。
砰然倒地。
四人。
花上稜不得不动了,他十二分地严肃起来,看着这个可怕至极的前辈。
最好的战术是他在一边伺机而动给予压力,六人牵制住将其拖至绝境,换做六个死士此刻前辈已经死了,但毕竟只是学生,在那股凶煞之气面前根本无所适从。
他感觉自己的肌肉面对她时都僵硬起来。
只见此刻遼太、優弥都隐隐地退着,唯有淳子还能镇定一些,但她根本跟不上那记拔刀,似乎眼睛和先倒的彩乃一样一直盯着对方的上半身。
“砰!”
花上稜险而险之地陡然出现在淳子身侧,飞速地替她挡下了那拦腰一刀。
感觉到震感轻飘飘的他就知道不好,不是试图猜那收力后的那一刀会从哪里来,而是上前双臂高举,竹刀猛地射出同归于尽的打法。
“上段式?”
虽说不可思议,但这的确是她第一次后退,而神奈川四人肩背相依,也得以重整旗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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