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你嘴巴说说！你根本没有行动！是你先包庇恩师，让计划进行不下去，还跟我谈什么信任！我们的线索断了，断了！”卓义不甘示弱，反吼回去。

“行，行。我们都冷静下，这里耳目太多，上车，我们换个地方。”

蔡高远伸手去搂卓义的肩膀，却被卓义一下甩开。

“我不跟你走。”卓义后退两步，跟蔡高远保持距离，“这件事上我们达不成一致，之后也没必要合作了。冷语诗的事你就自己处理吧。”

“md，你到底想怎么样？到底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只是告诉你，我不是你的工具，也不是警方的工具，只要我觉得是正确的事我就会去做，我不会跟你们商量的。”

“你这人真是......不可理喻！！”

蔡高远终是忍不住，抡动右臂，挥拳而出。

这一拳，蔡高远只用了不到三分气力，为的就是给卓义一个教训，让他能恢复清醒，可卓义却侧身一仰，不偏不倚地躲过了这拳。

蔡高远收拳转胯，瞄准卓义的鼻子又是一记左勾拳，两拳间隔极短，第二拳又在速度上下了功夫，在蔡高远眼中，身单力薄的卓义没有可能连续躲过他两拳。

但卓义反应神速，半躬下身，让左勾拳扑了个空，同时自己连吼带打，气势十足地朝蔡高远的腹部打去，只是这拳绵软无力，打在蔡高远坚如磐石的腹肌上是雷声大雨点小。

蔡高远重新夺回主动，连续出拳，拳速一记快过一记，带动气流，发出唰唰的响声。

围观的租客越围越多，人人手里捧着个塑料碗碟，拿两人的格斗表演下饭。饭吃完了，两人还在缠斗，他们就站着闲聊起哄。

两边风格鲜明，卓义防御拉满，规避了蔡高远所有出拳，但进攻拖累了防守，十拳都抵不上蔡高远一拳。

蔡高远打得来劲，把外套一甩，只留下一件白背心，胸前的挂坠郎当作响，摆出一副纯粹的战斗姿态，他脚步腾挪，几下佯攻之后，察觉到了卓义反常的地方。、

即便是佯攻，卓义也会做出完整的躲避动作，这不是人类面对佯攻时的正常反应。

蔡高远有了初步猜想，他放下双拳，朝卓义狂奔过去。

尽管苏门省的夏季不那么炎热，但格斗终究是有氧运动，长时间的高强度运动让疏于训练的卓义体力尽失，双腿发软，连略微下蹲的动作都格外吃力。

十步以内，蔡高远就追上卓义将他扑倒在地。

蔡高远一手将卓义压制在地，腾出一只手摸向裤袋，掏出警察证高举道，“我是警察，刚才的只是常规演习，请不要报警，很抱歉引起骚动了，请各位有序疏散，感谢各位配合！”

租客躁动了一阵后渐渐散去。

蔡高远拉起卓义，两人喘着粗气，大汗淋漓，脸上倒是比打之前放松许多。

“你打爽了吧。”卓义歇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

“爽。心情好多了。”蔡高远拾起外套，拍去灰尘，挂在肩上说，“说吧，刚才怎么回事？别跟我说你学过格斗术，你那拳头，还没我侄女打得疼。”

卓义轻笑，坦白道，“在你出拳的瞬间进入记忆世界，放缓现实世界的时间流速，分析你出拳的动作后回到现实，同时做出防守动作。”

蔡高远听得发愣，称赞道，“天才啊，如果你真练过两下子，我就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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