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飞一拍另半个没伤的脑袋说，“啊哟！我还真给忘了！谁想得到你真能还上呢？卓义，义哥，你可别生气，我曹飞从不欠别人东西，今晚，我亲自提着果篮，到咱爸妈那儿去道个歉，录像为证，怎么样！”

卓义没打算流露出一丝情感，只是将手送到曹飞面前。

“我懂！握手言和，我们两清了！哈哈！”曹飞坏笑着握住卓义的手，使了点暗劲。

手分开的那一刻，卓义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

“卓义，既然你发了横财，我俩之后就是兄弟了。这样，你飞哥给你推荐个好去处，绝对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曹飞勾着卓义的肩，张嘴就是烟草混大蒜味。

卓义低下头，憋了口气，而后回道，“没问题，最近精神压力大，正好泄泄火。”

曹飞听罢，一脸淫笑道，“可以！挺上道！一会儿飞哥把地址发你，到那以后报飞哥的名号，给你挑个最顶的！”

“那可说好咯，不顶我可不买账！”卓义指着曹飞，同样报以邪魅的笑容。

“好说！好说！兄弟们，送客！”

曹飞一挥胳膊，那群凶神恶煞立马丢下手上的牌，站成一排，齐声道，“义哥再见！”

玻璃门关上的一刻，曹飞的笑容瞬间消失，眼神之凌厉似要将卓义撕碎。

踏出写字楼的卓义则满心欢喜，此行终结，不仅意味着他正式与贷款划清界限，更是赚信息赚得盆满钵满。

卓义走过一个路口，确认身后无人跟踪，这才掏出手机，给蔡高远打去。

“高远哥，计划顺利。还得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收获......”

卓义知道方旋和曹飞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却没想到两人这么快就联合起来对付自己了。

只可惜，人会说谎，人会隐瞒，但记忆不会。

卓义是如影随形的幽灵，曹飞联络店家时，找帮手时，安排时间时，卓义都在他的身边，只要存在于记忆里，那对卓义来说就是公开，透明的。

躁动的心蠢蠢欲动，卓义已经迫不及待要拆穿曹飞的诡计，期待着他们露出的马脚了。

......

2014年7月9日晚华幸小区六号楼

曹飞拎着新鲜的果篮，独自一人走上昏暗的楼梯。

“嗨！”曹飞大吼一声，整栋楼只有两层的声控灯回应了他。

他气愤地将果篮往402门口一扔，打开手机相机，切换到前置摄像头，将自己和果篮照进镜头后，比了一个剪刀手，露出诡异的笑容。

“早上说的地儿叫风华影院足道店，地址自个儿搜。”曹飞在发给卓义的视频后补上一句，而后朝果篮狠踹了两脚，敲了门，悻悻离去。

......

2014年7月10日晚21时27分距风华影院足道店200米外拐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