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处理完之后,不论是吃饭时间还是上厕所时间,没有人敢乱发出声响。
就连吃饭的声音都压得极低,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衙役,给他来个驱逐离场得罪过。
第一、二场考试除去那人被驱逐出场地意外,其他都正常进行。
值得一提的是,府试号房晚上入睡是提供棉被的,对此凌云自是眉开眼笑。
三四月天,细雨连绵,天气虽算不上寒冷,但因为下雨,凌云还是有些寒冷。
还有就是府试入场对衣服这一块是有严格要求的,只能控制在几件以内,所以凌云穿的并不多。
当时凌云看到那个规定心里还发怵,再看到衙役下发的棉被,他就知道自己的操心多余了。
夜里睡觉,连绵不断的大呼声,就如同夏天里的池塘,青蛙的叫声一般,起起伏伏,当真波澜壮阔。
还好经过上次县试,如今他早有准备,将棉花掏出来往耳朵塞,虽然隔音效果不尽人意,但好歹安静了许多。
一直到第二天晚上,果真被第一天的凌云言中,号房外频频有人跑厕所,一来一回的脚步声,让凌云难以入睡。
原本一位有棉被会不觉得冷,他还是高估古代的条件了,身上盖着许久未晒的薄棉被,在阴雨天的夜里几乎起不到什么作用。
此时又没有木炭生活,凌云坐了起来,紧抱着双腿,薄棉被盖在身上,顿时好受了许多。
突然一个头发鬓白,看起来五十多岁的人在他眼前经过,在昏暗的微光中凌云被吓得直起鸡皮疙瘩。
他定睛一看,只见他脸色惨白,一来一回,行动缓慢,返回在经过凌云时,身上带着臭味,在他的号房里弥漫开来,凌云慌忙用薄棉被死死捂住嘴巴鼻子,眼睛瞪得老大,眼珠子都差点儿掉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凌云就这样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得时候,是衙役发卷子时将他唤醒得,凌云拍了拍脑袋,惊了一身冷汗。
缓过神来,向衙役辑手行礼,以表谢意,后者只是微微点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陆陆续续有人上厕所的原因,凌云的脸色越来越差,号房里地味道也越来越浓,就连午饭晚饭他都咽不下几口,仅靠自己的毅力在坚持。
凌云一个爱干净之人,除了两次科考,他又何曾吃过这种苦,心里能承受压力是一回事,但身体受不受得了这种味道又是另一回事了。
在这样得恶臭环境,凌云不知道怎么保持状态,他一直在忍耐,但还是不停地恶心。
科举原来真的能把人逼疯,这种让人望而生畏得环境,就是最好得见证。
县试有人被抬出去,府试也不例外。
今天是府试的最后一天,所有人都在咬牙坚持。
但仍然有在坚持中晕倒的人,如今这个已经是今天第二个被抬出去的人了。
衙役将人抬走的时候,那人手里还紧紧握着笔,不管衙役们怎么扳,那考生仍然不松手。
此时此景,衙役们目瞪口呆,不禁为之动容。
终于把策论写完了,策论一写完,就象征着府试结束了,他不由得欣喜若狂起来,垂首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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