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莉杨随口解释了一句,然后再次瞪了祁墨一眼,却正好迎上他那似笑非笑的目光,瞬间将头瞥向了窗外。
最后进来的胡八一似乎感受到了两人间“压抑”的气氛,干咳一声坐在了祁墨身旁。
陈教授拿起祁墨看过又放回桌上的火瓢虫图案,递给了胡八一:“小胡,你当初遇到的是这个东西吧?”
胡八一眼神一凝,确定道:“就是它!”
雪莉杨瞥了祁墨一眼,转头看向胡八一道:“这是火瓢虫,目前只出现在世界各地的探险家和考古学家的笔记中,这些只是零星的资料,胡先生你确定你亲眼见过火瓢虫吗?”
胡八一再次确定道:“是的!”
陈教授语气有些急切道:“小胡,你能给我们讲讲见到火瓢虫的经历吗?”
胡八一眼中浮现一抹恐惧,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不自觉地抿了抿嘴唇,低沉着声音道:“当年我们一个班的战士,深入昆仑冰川执行一项秘密任务,途中一位战友失足跌入冰川,我们找到他的时候,遇到了这种虫子……”
“我们亲眼看着战友在眼前化作一团火焰却束手无策,只能边跑边开枪,却引发了雪崩……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一个班的人,就剩下我一个……这么多年过去,这段经历就像梦魇一般折磨着我。”
说完这些,胡八一情绪非常低落,随手将火瓢虫的图纸拍在了桌子上,突然提高了音量质问道:“所以,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改道去哪儿,我们不是说好的去沙漠找精绝古城吗?”
包厢里陷入了沉默。
好一会儿,陈教授才出声道:“小胡同志,你说的那场雪崩,我在一份内部资料中看到过,其实真正引发雪崩的不是你们的枪声,而是一场强度不大的地震,这场地震还将昆仑山东麓震出了一条裂缝。”
“那这跟我们去沙漠找精绝古城有什么关系吗?”
胡八一不解。
陈教授对着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着急,然后继续道:“几年前,我的一个痴迷西域文化的老朋友,在带领一支中外联合考察队去新省探险,寻找精绝古城的路上,突然转道去了昆仑冰川,可这一去,整支队伍全都消失了,一个人都没回来。”
“你们想去找这些人?可是你们怎么知道他们最后消失在什么地方呢?”
胡八一依然困惑。
“他们最后的求救信号,就是从昆仑山东麓发出的,所以我们怀疑他们的失踪,和被地震震出的那条裂缝有关,我们之所以改道昆仑冰川也不全是为了寻找我那老朋友失踪的真相,而是为了一个记录了如何找到精绝古城的笔记本!”
陈教授说到最后的时候,眼睛都已经亮了起来。
雪莉杨也突然出声道:“我之所以去冰川,不仅仅是为了找资料,也是想要继续父亲未走完的路,找出他们去昆仑冰川的原因,找出精绝古城的秘密!”
胡八一终于听明白了一些,看向雪莉杨道:“陈教授口中的老朋友,那个带队的人是你的父亲?”
雪莉杨抿了抿嘴没说话。
陈教授似乎看出胡八一已经有些动摇了,连忙开口:“只是一个非常难得的机会……”
一直没说话的祁墨刚听了个开头,知道如果让他继续说下去,那就是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有这工夫还不如再早点回去睡觉呢,于是连忙出声道:“火瓢虫是外国人的叫法,在我们国家,它有另外的名字……”
陈教授硬生生刹住了车,瞬间改口:“小祁同志,你也知道这种虫子?”
与此同时。
雪莉杨眼中满含希冀、胡八一的目光中带着探究,也同时向他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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